又一招秋莲缱绻观,周梓卿几招沙场秋水为君狂,眼花缭乱反手擒拿了舞姬。
舞姬吃痛,叫道:“殿下饶命啊!”
“你是谁?”
“殿下认不出我了吗?”
周梓卿放开对方,皱眉定睛看向对方。
舞姬已经起身揉着自己被抓疼了的手腕,道:“殿下,是我啊。”
声音里含着委屈,又有女儿家的娇滴滴。
周梓卿猛然忆起一人与眼前面孔重合,道:“你是黛安公主。”
“阶下囚而已。”黛安公主落寞笑笑。
“公主虽是质子,怎么可以阶下囚贬低自己?”
“战败国靠公主入京为质换取自由,不是阶下囚又是什么?”
黛安公主说得诚恳,周梓卿也不再纠缠此话题,转而问道:“公主这身打扮出现在舞场之中是……”
黛安公主实诚道:“未了见太子殿下呀!”
“见我?”周梓卿困惑。
黛安公主不由分说拉了周梓卿就走。
“喂,相哲还在里面。”
“他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不懂得自己回家?”
黛安公主将周梓卿一直带到一僻静处才放开他的手。
她手上留着周梓卿手上温度,暖暖的,一直暖到她的心里去。
弯弯的拱桥上看下去,桥下河水潺潺,桥上月光银色,一派迷人景象。
周梓卿不说话,也不看人,只是望桥下河水,让夜风吹醒自己酒意。
“你知道我为了能够见到你,费多少心思吗?”
耳边黛安公主的声音暧昧响起。
周梓卿却似乎并未听见。
“你就不问我费尽心思见到你是为了什么吗?”
“为什么?”周梓卿顺口问道。
“我记得那时候王让我择婿,说是在殿下和广平王之间选择其一,殿下可知我选择的是谁?”
“并不想知道,因为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周梓卿说着就要走。
黛安公主拦住他去路道:“对你而言是过去了,可是对我而言过不去。因为它正在发生,还在折磨着我,让我非来找你不可,否则我在这京师的日子无法过下去,我会死!”
周梓卿不解道:“本宫不明白。”
“殿下不明白,那我就说个清楚。”黛安公主深吸一口气道,“我……喜欢你。”
一阵夜风吹来,周梓卿呛了一口口水,重重咳嗽起来。
黛安公主慌了,忙去拍周梓卿的背:“殿下这是怎么了?”
周梓卿避嫌般推开黛安公主的手,向后猛退了一大步,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那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黛安公主回到正题。
周梓卿也正色道:“本宫听懂了,然后呢?”
一句话问住了黛安公主。
喜欢一个人其实是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不是吗?
“你虽然是质子,可到底是箪葫国公主,在京城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箪葫国形象,像扮成舞姬跳舞的事以后别再做了。”周梓卿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