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焦生懒得听,焦娇又换了个人选:“那解甲归田的苏老大人的孙女也不错,她祖父原是京官……”
焦生一个劲地摇头,干脆放下了饭碗:“姐姐,你真是聒噪得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焦生说着喊小厮开店门迎病人。
焦娇慌忙阻止,她整个人挡在门栓上,看着焦生,气鼓鼓说道:“你总不听我的话,我是你亲姐,难道还会害你?你也长大了,该成亲了,这幽州城里的人家随便什么人家配咱们焦家都绰绰有余,咱们是乡下出来的,我有自知之明,我们能有如今的光景是该感谢那个哑巴,但是你心里如果对那个哑巴有非分之想,姐姐还是劝你一句,不要做梦了!”
焦娇的话让焦生面色难堪,甚至闪过了一丝痛苦。
“焦娇,你口不择言了!”
见焦生这般光景,焦娇越加不忿:“是被为姐说中了吧?”
“焦娇,阿莺已经不是哑巴了,她能说话现在。”
对于焦娇的满腹牢骚,焦生能回应只是一句纠正,这在焦娇眼中越发不可饶恕。
她的这个弟弟已经彻底没救了。
好在那个哑巴不管能不能开口说话都已经远在京城,而他们在幽州,不必与她有任何交集,焦生就不必再受她的控制。
这是让焦娇可喜的地方,她坚信自己一定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焦生。
帮焦生娶妻,让他身旁和心里都住进别的女子,这或许是最好的解救焦生的办法。
焦娇正在心里胡思乱想着,门外响起了拍门声。
焦娇不耐烦冲外面喊:“拍什么拍,焦大夫还没有吃完饭呢!你们等一会儿就能死吗?”
门外,靳石丹听着从门内传出来的焦娇的声音皱起了眉头。
还是这么刁蛮,看来这焦娇没人修理久了,就皮痒了。
“焦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靳石丹!快开门!”
靳石丹!
焦娇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而焦生已经大步流星走过去,推开焦娇,打开了门。
有朋自远方来,多么开心啊!
“靳护卫!”
展露在靳石丹眼前的是一个儒雅文质的年轻大夫,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靳石丹本能像焦生行了个恭敬的礼:“焦大夫!”
“靳护卫,可不敢如此。”
焦生急忙还礼,然后将靳石丹迎进了里屋。
焦娇一见靳石丹,心下怎一个虚字了得,她跳到门外,向茶棚里等候的病人们喊话:“你们不是要看病吗?焦大夫吃好饭了,可以看病了。”
然而病人们却都没有动,继续喝茶。
焦大夫虽然吃好饭了,可是焦大夫来客人了呀,所以继续等一会儿吧。
茶棚的老板乐开了花,多等会儿他的茶棚生意可就多好一会儿,于是他扯开嗓子冲茶博士喊话:“上热茶,上好茶,将父老乡亲们给伺候好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