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带头下,身后那些将领和部署,也有些惊异或是错愕的,迅速或者迟疑着纷纷拜倒下来。,顿时只剩下一片伏地的身影。
在这一刻,罗骠骑的心情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身为关系这么多人的大首领,他必须以身作则,绝不能让对方看到任何轻慢之心和懈怠之意。
反正,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凭仗,也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失去了,反倒是迫切需要这个转机和出路。
至于,昔日那些在山上的过往,反而不可凭据,甚至要有所讳言的,以免无形间得罪和触怒对方。毕竟以他所知的那些上位者,没人会喜欢一群潜在的下属,轰开口口声声自己落魄时如何如何的情形。
他宁愿当初次见面的贵人,慎重其事的来对待和处置。
“蒙经略不弃。。”
罗骠骑按照事先构思好的说词,却发现有些卡壳了。
“罗某愿.”
因为对方已经不按理出牌的,只身径直下马,快步上前将他扶住。
“骠骑大兄何必如此见外。。”
“当年在山上承蒙照应,多有铭记。。”
“所以这些尊卑之礼,就免了吧。。”
“.。。”
“如今梁山既入得我麾下,自当是尽力保证周全的”
“日后还有更多相互护持,共同勉力的机会呢。。”
随着这些很可能只是客套的话语,罗骠骑也渐渐安心下来,除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失落,还有某种如释重负的情绪。从此以后,就不用再为数万人的前程和日常生计操心了,可以安心下来做一个纯粹的武人了。
这时,随行前来的那些军士,也从马拉的大车上,掏出许多陶瓮装的罐头和纸包的大块压缩口粮来,分发到他们的手上。
“如蒙不弃的话。。”
巡阅完这些出迎的队伍,对方继续到
“山上大多数人,完全可以去青州就食。。”
“我这次带来的这些口粮,应该足供你们路上所需有余的。。”
罗骠骑苦笑了一下,看着那些正在大快朵颐的部下,难道自己这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和机会么。
“但从军帅行事。。”
然后,罗骠骑为我一一介绍梁山剩余的列位头领,其中大多数是熟人,比如罗克敌,那就会多叙旧上几句,说说当年的趣闻和轶事,稍稍缓解一下大多数人,有些谨小慎微的紧张情绪和气氛。
直到介绍到最后一位,我的心情才稍稍漾动起来,
他的年纪比罗克敌稍大,生的是方面阔脸,广额疏眉,目圆颊丰,鼻粱甚是尖挺,手掌握起来的骨节很大,掌纹像是砂纸般很是粗糙。说话动作,却自有一股子沉厚坚毅的气质。
“嗯,你就是鹏举。。颇有大将风范”
我忍住某种两眼放光的神色和心情,故作平静的看着这位道
“可与克敌、与叔一起,入我本阵,添为部将否”
“多谢经略提携。。”
一旁的刘琦反应的最快,当下拉着还有些惊讶和迟疑的鹏举,连同罗克敌一起半身行礼,算是应承了下来。
由此,我心中不由对很是知趣,能够及时见机行事的刘琦,要说各“赞”字,这样就算是入的我彀中了。
这就是我格外偷闲,亲自来梁山的最大动机和理由之一,还能有比亲自雪中送炭,更容易收获好感和忠诚度的事情么。
然后我又转过身来,对着隐隐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的罗骠骑道。
“我麾下散兵数十团,还缺一个居中协理统筹的都监官”
“不知骠骑,可否为我分忧呼。。”
随着罗骠骑的应承,这也意味着梁山上最大的几只武装力量,对我低头和附从之意。
除此之外,梁山众人之中值得关注,还有一个登州人柯山梦,他代表了从覆灭的登州镇,逃过来的幸存者势力,在黄海和渤海一带海贸中颇有人脉和渊源,不过没有像样的武装力量。
至于另一个海陆贸易的代表人物平将门,其实是谜样生物的私属家臣,带领的一班来自夷州的手下,也是我的海陆生意无意间留在梁山的一步暗棋,在必要的时候作为内部呼应的奇兵,现在也到了回归的时候了。
这样下来,随着时间日久,梁山上的残余势力,就可以完成分化瓦解,尽为我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