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也想当一个完整的人。
……
……
和黎昕聊了会,江雁声心底压抑感轻松了许些,上车离开前,她说:“我和霍修默已经离婚了,再叫我太太不合适,下次,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黎昕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跟霍总……”已经和好了。
江雁声笑了笑,没有解释。
她让一位保镖送黎昕回去,又叫司机开车去了一趟姬温纶的别墅。
天空的残阳快淡去了,路灯也一盏盏打开。
江雁声让保镖都在外,自己走进别墅。
雅致的客厅灯光亮着,姬温纶一身白衣黑裤从楼梯下来,头顶的光晕衬得他气质温淡。
可能是看到她,有些意外。
姬温纶眼底泄露出了一丝讶异,很快被笑意覆盖:“来了?”
江雁声走过去扶他:“伤势好些了吗?”
“无碍。”
男人起色看上去好些,修养的这段时间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江雁声把他扶到沙发坐,双眸看了一圈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姬帅晚上要出席活动。”姬温纶修长的眼眸漾动着温柔注视她清丽侧脸,嗓音似笑非笑道:“来找我有事?”
江雁声点头,抿着唇瓣开口:“上回我回家后,发现霍修默私底下好像是给我……喂药。”
姬温纶眉目间尽是沉敛的神色,他听到女人的话,似乎不感到意外,优雅的开腔:“准备跟他摊牌?”
“温纶……”江雁声指尖抵着眉心的情绪,声音很虚弱,跟他说:“小产前他就有换我药的先例,这次,我怀疑他给我喂的药……是跟你给我吃的同一类型。”
她心是慌的,这种感受恐怕只有姬温纶能理解。
“雁声,如果霍修默知道了呢?”
姬温纶这句话,问得江雁声无措,双眸睁大:“我不知道……”
她是怀疑,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姬温纶与女人对视良久,白皙分明的长指握住她手腕,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了安全感,清润声音缓缓溢出薄唇:“他知道了也好,你也不必瞒着如此苦情。”
“温纶,我有点害怕去面对。”江雁声把眼前俊美的男人当做救命稻草一样,细白的指尖抓紧了他的大手,眼眸间有泪意在颤动:“我该去证实这件事吗?”
“你想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姬温纶长臂将这个茫然无助的女人搂到了怀中,低首,菲薄的唇贴着她乌黑发丝轻叹:“别怕,我总会站在你身后。”
江雁声将苍白的脸埋在男人干净的衬衫前,硬生生把泪意逼退,心中压抑感越发的令她苦痛,指尖掐进了手心里,声音哽咽:“谁爱我最深,就会被我伤的最深……对于霍修默,他想跟我在一起,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是幸。”
姬温纶长指轻抚她的秀发,低低道:“男女间每一段感情都美的不可方物,你给他的爱,是这世上无人能取代,得到什么注定要失去什么,命运很公平。”
“温纶,就像你得到了繁叶的爱,最后注定要失去她吗?”江雁声抬头,双眸含有泪意望着男人俊美的五官神色。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谈起繁叶的事。
她和霍修默,会不会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