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打开箱子,只见满眼的黄金闪闪发光,称映着那碧绿的似水的翡翠手镯,晃得人一阵眼花缭乱,杨浩却对那些黄金翡翠,看也不看一眼,独独拿起箱子里,那只巴掌大的小木盒,放在鼻息闻了闻,有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放回箱子里。
张灿得意的一笑:“就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黄金珠宝,那你说说,这小盒子里装的啥玩意。”
杨浩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吗,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得好好的保存住,人家给多少钱,你都不能买,更别送人,这玩意儿说不定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张灿见杨浩不愿说,也不再追问,既是杨浩说出这小盒子里那块木片,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那就是跟自己所知道的一样,当然就没必要废话了。
看完箱子,张灿把养在水里的那对夫妻贝提出水面,杨浩这才发出一声惊呼,说道:“怪不得,张大哥,你会被困在那洞里那么久,我以前也说过,大凡异宝,必有异象,得到手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会遇到一些想不到的麻烦,你动了这对贝壳,海上海下,都是一片混乱,这就是破了这个地方的灵气,使这个地方失去了阴阳调和的能力,怪不得我们都差点淹死在海里。”
张灿见杨浩说的凝重,知道他不是在说笑,想想自己的遭遇,现实看不出这夫妻贝体内的情况,紧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被一股暗流撞得差点被活埋在海底,最终虽是得以逃脱,但其中的艰辛,那自是一言难尽。
杨浩说道:“张大哥,你一定要取这贝内的珍珠,我倒是可以帮忙,但你得依我一件事,咱们先说好,你不能一定要求要取出多少,还得给它们留下一条命,怎么样?”
张灿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开杀戒的,再说,你是二当家的,你怎么说,我还能不依,放心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依,可以动手了吗?”
张灿想到要亲眼目睹杨浩神奇的取珠之法,当时兴奋,一叠声的只教杨浩动手,自己则在一旁,打打下手,当当学徒。
杨浩从那箱子里取出一块小金条,捏在手上,对张灿说道:张大哥,你想取出一只来,将它放到平处,再取一块布料垫在贝唇下面,。“
张灿,依言将取出一只夫妻贝,找了个平处,将那只贝壳平平的放在上面,但这荒岛之上,人眼都不见一处,那里有多余的布料,张灿想来想去,见自己的一身衣裳,反正破烂不堪,顺手就吃的一声,撕下一大副裤管,又拿到海水里,细细的清洗数遍,这才垫到那贝壳下面。
杨浩见一切准备妥帖,这才拿起那块金条,在拿贝壳上仔仔细细的找了个地方,轻轻地敲了一下。
那贝壳离了海水,原本微微的张露出一条肉、缝,但杨浩在那个地方轻轻一敲,那贝壳立时,受到巨大的惊吓,立时将两片硬壳闭合的紧紧的,并在闭合的那一瞬间,喷射出一股水来。
张灿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浩,倒不是怕其他的什么,而是想要跟这样好学学这种神奇的剖珠之术,不曾想,那贝壳喷出的那一股氺液,毫无防备之下,张灿躲避不及,被射了个一头一脸,连嘴里都进去不少。
那股贝壳喷射出来的水液,又黏又腥,张灿闻到鼻中禁不住,发出一阵干呕,杨浩在一旁笑了个前仰后合,自己在这之前,知道这贝有这一招,只是忘记提醒张灿,不可看得太过入神,以免上这不大不小的恶当。
张灿也顾不得那许多,返身“咕咚”一下,跃进海里,足足洗了上十分钟,这才从新上岸,杨浩在张灿下海之后,倒也没有动手再去敲击那贝壳,只是等张灿再次回到身旁的时候,又才开始。
杨浩这次还是敲在那同一个地方,只是下手的力道轻多了,而且,一敲就是百十来下,张灿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咯咯”声,其中的快慢轻重,极是有序,那手法,就像是一个高明的音乐家,在弹奏一章优美的乐曲。
奇怪的是,那只贝壳的两片硬壳,竟然随着杨浩的敲击,极其快捷的小幅度煽动,似乎是在和着杨浩敲击的节拍,不停地抽搐、颤抖,到了后来,杨浩停下手,它还独自在不停的煽动,似乎还意犹未尽。
杨浩抹了一把汗水,笑着说道:“你这家伙,真不老实,不就是取你几颗珠子吗,又不会要你性命,犯的着这样宁死不屈吗?”
张灿虽是瞧得一头雾水,但他深知,这天下之大,各类奇门异术,数之不尽,尤其是像杨浩这种取珠之法,能亲眼见到一次,实属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