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魏先生的背叛,大家都很心痛,绝不会因为查出内jian而感到高兴;唯有你,不自觉地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我就怀疑上了你,并且准备亲自对付你。”
“连续装扮成三个不同年龄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前一段时间,我恰好装扮过不同的人,保留有相应的服饰;我在隔壁的客栈订了一个房间,就在那里完成了所有的化装工作。假使你不上钩,我会继续化装成第四种、第五种模样,来跟踪你。”
张廷芳叹了口气,自己一辈子算是白混了。
“那么,袭击青衣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
“有,袭击青衣会的人,是叶孤灵叶大哥;袭击百笑堂的人,是荆无霸荆大哥,你听说过他们两人吧?”
“太听说过了,一个江南名侠,一个太行英豪,都是了不起的英雄。”
“他们办完事后,就会赶赴苏州,帮我们抵御强敌,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好,好,现在的问题是,程老大回来了,我又不能去青衣会,姑娘有什么打算?”
“放上官云回去。”
“放虎归山?不如将他留下,以礼相待,万一我们今后有人被俘,再用他来交换。”
“青衣会放了程大哥,我们总要以礼相还的。”
“这么重要的人物,太可惜了。”张廷芳咬牙说道,“假如大家相信我,不如派我去青衣会做内应,替大家办点事情。”
“不必,潜入青衣会,太危险了,我绝不同意。在我心中,生命是同等重要的。除了罪大恶极的凶徒,我们应该珍惜每个人的生命。至于上官云,算不上什么人物,我随时可以将他捉回来。”
话语说到这个地步,就没有再可以说的了。
张廷芳不仅钦佩沈明月的豪情壮志,又感激她的真心信任。
“沈姑娘,你们安排大事,我现在就去劝说魏振藩。”
等待的过程,其实就是煎熬的过程。
等待叶孤灵、荆无霸是喜悦的煎熬;而等待公子行,完全是痛苦的煎熬。
连续收到的几条消息,没有一条与公子行相关。
第一条消息:前两天死在城外的几个人都是断肠府的高手,据说这是罗大捕头请教过六扇门中的老人之后得出的结论。
第二条消息:苏州的江湖人物忽然间增加了不少,听说大多从京师来的。其中,有些人和百笑堂、青衣会走得很近。
第三条消息最奇怪,百笑堂的王堂主等人在城外饮酒,见卖酒少女姿se不错,不免调笑了几句。惹怒了店中帮忙的樵夫,于是就动了手。很不幸,那名樵夫颇有两下子,混战之中连接打伤两人,其中一人就是王堂主。
樵夫叫徐二牛,是个孤儿。听说徐二牛前几年收留了一个神志不清的糟老头子,两个人过着清苦的ri子,全靠二牛打柴维持生计。
二牛从来没有显露过武功,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偷学来的,有人怀疑他练的是失传已久的大圣棒法。
大圣棒法?
沈明月搂着左纤玉,悄悄说道:“就是孙猴子擅长的棒法。”
左纤玉咯咯笑个不停:“咱们是二郎神,不怕他。”
打探消息的小伙子不敢笑,哼哼唧唧地说道:“听说百笑堂找了几个人,明天要去找徐二牛报仇。”
看他的意思,很替徐二牛打抱不平。或许,人们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或许,他不希望本地人受外地人的欺负。
沈明月说道:“燕大哥,明天你去城外瞧瞧,尽量不要惹出太大的纠纷。”
燕飞云说道:“明天是约定比武的ri子。咱们决定爽约,青衣会和百笑堂一定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我怎能离开?”
沈明月说道:“不是你去,就是我去。人家以理相责的时候,你可要讲些歪理出来,不要丢了大家的面子。”
真让人头痛。
燕飞云会讲道理,可不会讲歪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去城外好些,那不讲道理的事情,让沈明月去应付吧。
说不定,这里明天不会发生武力冲突;而城外之事,事关人命,显得更加紧急。
燕飞云重重点了点头,不无担忧地说道:“两大帮会实力大增,更难对付。京师下来的高手,说不定有相识故交,不如咱们也找些帮手?”
沈明月笑笑,说道:“请人需要大笔金钱,何必让人家这么破费?耐心等待叶大哥和荆大哥回来,他们交游广泛,或许能请些朋友帮忙。”
金钱真是一种神秘的物质,据说花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燕飞云没钱,一句话,听得哑口无言。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燕飞云与左纤玉一早动身,到达那间酒肆的时候,百笑堂的人马早到了。
甚至,双方已经开始动手。
那黑大汉一定就是徐二牛,一条镔铁棍,招式jing妙迅捷。对面的青衣剑客,渐渐不支,还在奋力招架。
百笑堂以康健为首,他一眼看见燕飞云,心中就不舒服,真倒楣,今天这件功劳恐怕是领不上了!
“飞云,你我双方约定今ri比武,怎么有空来山前游玩?”
燕飞云心情放松不少,他太了解康健的为人,这家伙以见机行事为第一原则,看来今天的纠纷容易解决。
“呵呵,比武大事,已经有人出面负责,我出来散散心中的郁闷之气。康兄,你莫非也是出来游玩,怎么和人动了手?”
“呵呵,兄弟是劳碌命,出来办点儿事情。飞云,你去前面散心去吧,祝你愉快。”
“有热闹看,我就多看一会。”
场中马上分出了胜负,青衣剑客实在坚持不住,主动跳出圈外,直喘粗气。
有个胖老头儿走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冲着燕飞云直笑。<风,连老朋友都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