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乔安歌便跟着凌天珩上了准备去王征和他们安排的伦列国的使者会面的地方的马儿,因着怕打草惊蛇,乔安歌和凌天珩决定早一日到达那里,也怕万无一失,何况,乔亦萧传了消息回来,那彭州的太守何清已经到了那个地方,他身为王爷若不去接待岂不是说不过去?
为了这她还特意换了一身简便的装束,和凌天珩各骑一匹马直接往渠城的城东而去,在那里他们早就已经找到了一间很是隐蔽的宅子,那宅子凌天珩那日还同她说过,竟是原渠城知县的宅子,只是如今渠城本就已经没有知县管理所以便一直废着,但这里也是被设为禁地的地方。
“凌天珩,我们就两个人过去会不会不安全啊?要是王征有所防备早在那里设了埋伏,那岂不是孤立无援?而且,你都是那是废宅了,那周围定也是没什么人居住的,那我们今晚睡哪里啊?还有那个太守,你不能让他也没有地方歇脚吧?”乔安歌迎着寒风艰难的说道,难不成要在这外面露宿街头不成?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在那里,就算王征心有疑虑也不敢真的带着人到这个地方来。”凌天珩无奈的说道,眼睛却忍不住往乔安歌身上撇去,在看着她身上穿着的纯白色的厚实的披风时,还有被风吹得红彤彤的脸颊,不禁眉头一皱,沉吟片刻,直接骑着马接近了乔安歌,一个利落的跃起便直接落在了乔安歌的马上,吓得她一声尖叫,差点摔下马去,却在下一刻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时,将她稳固在马上。
“你这是做什么?放着自己的马不骑跑我这里来?”而且方式还这般吓人,她恼怒的喊道,然而,却在下一瞬被这人拉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操作,她只觉得眼前一晃,世界一个倒转,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做到了马匹的后座,而眼前则是凌天珩宽厚的后背。她怔楞加惊愕的看着。
“抱紧我,还有,把脸埋到披风里,你要是着了凉这件事可就免谈了。”不理会乔安歌的气急败坏,凌天珩高声说道,在呼啸的寒风里,声音传到乔安歌耳里的时候却多了几分遥远的感觉,但后背传来的震颤的感觉却依旧让乔安歌心里也跟着震颤,感情是怕她着凉了?那可以直接说啊,何必来这么一出?
不过有人在前面挡着风雪,她原本冻僵的脸却也确实好了不少,但想到这些风雪都会加注在凌天珩身后又不禁心疼起来,想着,双手非但没有环在凌天珩的腰上,反而绕过了凌天珩的腰,伸长了手臂费劲的握住了凌天珩的握着缰绳的手,一瞬间,从手上传来的冰冷从手一直凉到了心里,她不禁长叹一声,这都快冻成冰块了吧?
凌天珩感觉到手背上的柔软,带着一点从披风下捂得热乎的温暖,也从他手心暖到了心里,他眼里的笑意在身后的人看不见的档口也快呀溢了出来。他暗自握紧了缰绳,朝着目的地继续奔驰而去,将刮起的强风一一遮挡着。乔安歌感受着强风从耳边刮过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小脸埋在披风里,只有握着凌天珩的双手的手能感觉到风,却也不是那般冻人。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快马加鞭的到了渠城的城东方向,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那间荒废的宅子,这周围果然如她所想,没多少的人烟,不知是当初的事还是怎么,这光秃秃的城东,便只看到这间宅子孤零零的屹立在这里,显得很是诡异。
“这就是那间宅子?你说的安排好了是怎么回事?我们今天不会是要住在这里吧?”到了宅子前,乔安歌在凌天珩的扶持下下了马,裹进了身上的披风,不禁错愕的问道,这要是在这间宅子里过夜,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啊?已经经历够重生和穿越这种事情,她就是不相信这些也不敢随意冒犯了。
“王爷!属下见过王爷!”还没等凌天珩回应,眼前一晃,便是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均是单膝下跪参拜凌天珩,吓得乔安歌一个颤栗,待看清楚之后才看见站在首位说话的人,竟是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