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竟然只剩孔茵茵和小吉子几人为莲花和方嫔打气了。
一边赢得精彩,喝彩的人却稀稀疏疏,只得几人拼命鼓掌叫好;一边输得难看,却有不少人鼓舞振奋,热火朝天。
一直连输,赵美人和周常在不淡定了,手上戴的手镯手串戒指已输光,腰间的配饰也开始摘了,她们都以为是对方放的水,心里暗暗着急,明里暗里让对方使全力。
赵美人故作轻松地笑着道:“周妹妹,咱们也当全力以赴了,再输下去,咱们恐怕就没脸见人了。”声音比往日尖利了几分。
周常在抚了抚脸,也笑着回:“可不是,可别让衣裙都让方姐姐和莲姐姐赢了去。”
她们都是投壶的个中好手,从未输得这般难看,如今一局未赢,里子跟面子都挂不住。
两人皆笑称如何都得赢一次,一局不赢实在太丢人了,她们都确信对方听懂了话,也确定自己没有放水,可下一局结果还是一样。
眼看身上的首饰越来越少,两人渐渐失了往日的冷静,心火都玩起了,兼之周边人看她们越来越失望,加上局局都差一星半点,似乎点背了点而已,两人咬着牙继续玩,像赌徒一般,越输越想赢,总想着下一局莲花和方嫔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每赢一局,莲花便和身边的人欢呼一番,自有一番别样的热闹。
她捧着个肚子,数着金瓜子和彩头笑得合不拢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得人窝火,围观的妃嫔恨不得亲自下场,将那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有人看输得难受,咬着牙小声说:“若是我,定然不会输得那般难看。也不知赵姐姐和周妹妹都输成这样了,为何还要每局让两分,若不是如此,场面也不会那么不好看,而有些人脸皮真厚,竟也心安理得受着让分……”只敢指桑骂槐,却不敢指名道姓。
旁边一人看不惯莲花的嚣张,听到后跟着忿忿道:“她不过是靠着方嫔娘娘和别人的厚道罢了,真不知有什么……”“可得意的”几个字不敢说完。
这两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有人灵机一动,按捺不住高声为赵美人和周常在仗义执言,说赵美人她们局局都让两分,实在有些不太公平了,恐怕胜之不武。
莲花得了实惠,她可不在意这些冷言冷语,瞧着众人反应,她眼珠子转了转,于是从善如流,笑眯眯地提议说:“确实如此呢,若不然美人和常在不必给我们让两分了,按正常公平的来即可。”
她抛了抛手里的金瓜子,晃了晃新得的彩头,接着道:“要不是有方嫔姐姐,单凭我定然赢不了这么多的,我这头回玩的半吊子晃荡水平,也就老天爷眷恋,运气好了些,估摸多玩个几局没了运气,兴许就能输光了。”
众人听得大为赞同,这莲美人总算有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