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不相信,起码不能完全相信。
我爱着的那个人,那个男人,虽然他有着这个世上最看不透的心,但我从来都坚信,他对待我的时候,是怀着纯粹的。
他怎么那么对我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什么设了个局,什么要寻仇,我才不信。
我吸了吸鼻子,并没哭,我还没软弱到这个地步,听了别人几句话就悲伤的不能自已。
我要自己去问问,我要自己去求证,我要用事实告诉自己,我跟陆敬修之间,维系着彼此的是真正的爱情。
我第一次那么爱一个人,怎么能是错的?
……
开车赶去南郊别墅的路上,我给陆敬修打了个电话。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他没接。
他这几天很忙,忙到留给我的时间很少很少。
我告诉自己要去理解他,不能给他添麻烦,要做个合格称职的女朋友。
但是他却从来不会替我想想,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有多压抑,多煎熬。
我宁愿和他一起分担重担,也不想像现在这样,终日被蒙在鼓里,在他制造的迷雾下而活。
还是说,一切从一开始,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做亲近的人,所以什么都不愿跟我多说,不屑说。
赶到别墅,我看着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亮,使劲摁门铃,也始终没有回应。
冬日的夜真冷啊,冷风灌进衣领里面,激起皮肤一阵阵的颤栗。
一开始我还能冷静,到后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悲从中来,终于压抑不住,失声痛哭出来。
我没有钥匙……
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没有家里的钥匙……
每一次来这的时候,我就跟个客人一样,等着人开门,等着人招待。
然后,睡一晚就走,再没半点牵绊。
我慢慢滑坐在地上,想起慕萱说的那句“应该不会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想笑,却只剩下眼泪。
是啊,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是没发现呢,还是总是故意去忽略。
应该是后者吧,我不仅傻,还总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到,活在一个自己编织的美梦里,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