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右翼安全的是岚石路的第十一、十二两将禁军,两将人马除抽调防卫中军右翼的骑军外尚有步卒四千,由十一将正将秦丰为钤辖负责指挥,防御面宽三里的地域。此时到夏军铺天盖地的冲了上来心中不免打鼓,一面急令各营布置成一座方阵,阻挡敌军的进攻;一面飞骑向王爷请调援兵。
“韩老弟,敌人势大,此次怕是要跟我们拼命啦!”秦丰笑着对十二将正将韩通道。
“秦老哥,咱们也从军三十载了,打过这么痛快的仗吗?”韩通见秦丰点头,“没有吧,我们这么多年受够了西夏人的气,这些日子才觉得这么多年的兵没有白当!”
“是啊,我也觉得仗打得顺气,王爷只以万于亲军便取了丰州,端了察哥的老窝,歼敌上万,如今又困住了察哥,咱们在童太尉手下征战多年何曾有过如此大胜,只是我怕的是咱们先胜后败走了过去父辈的老路!”秦丰深以为然,他出身军旅世家,虽谈不上将门虎子,但是为下级军官的父亲战死在永乐城,其萌荫为官也踏上了与夏军征战之路,曾参与崇宁年间的河湟开边,后因功升为一将之首,韩通的经历与其相似,两人都是被童贯提拔的,能出这番话也算不易。
“老哥咱们也是血里火里滚过的,刀山箭林中闯出来的,有什么可怕的,今日如果能擒了察哥,也算是为刘法将军报仇了!”韩通笑道。
“得不错,可这次我不只是擒杀察哥这么简单!”秦丰神秘的笑笑。
“老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对?”韩通好奇地问道。
“嗯,咱们自银城赶到这里参战,你可曾见过忠勇军都统制赵仁?”秦丰左右都是自己的亲兵,声道。
“哦,确实未见,这些日子都是王爷亲自上阵指挥,他会去哪里?”韩通想想也是,忠勇军的人马也少了不少,只有一半在这里。
“我听赵统制已经带兵穿过毛乌素沙海,袭取了夏州城,堵住了夏军的回撤之路,断了他们的粮草,所以察哥才会如此拼命突围!”秦丰声道。
“啊?!王爷的心思真让人琢磨不透啊,眼前的这位来不是对手,我们此战必胜!”韩通先惊后喜,感慨地道,“老哥,夏军上来了,兄弟先去抵挡一阵,如果…你转告王爷,我别无所求,只要将我儿收入麾下,我便瞑目了!”韩通言罢,催马直奔前方。
“传令前锋屈汝部撤入右翼,毙敌锋芒!”现在夏军知道此战事关夏国生死存亡,不但对国家关系重大,也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回家,更加上夏军从受到的是战死沙场为荣,终老家中为耻,此时被逗起了凶性,定会不顾一切的冲锋厮杀,赵柽可不想跟这群失去理智的家伙硬抗,先让机枪给他们消消火,冷静一下吧。
屈汝接令,射出一轮箭雨,虚晃一枪,领兵就往东北扎了过去,但他还是低估了昔日友军的决心,这些人对射来的箭雨只是用手中的圆盾略一遮掩,战马毫不减速,便追了过去,屈汝在无法回头接战,只能向大阵冲向右翼。
“机枪准备射击!”忠勇军军直属机炮营机枪队队长陈聪眼见夏军和友军追了个马头衔马尾,如果跟着撞进大阵,必然引起混乱,急忙命令做好射击准备,等待命令。陈聪自襄邑军组建机炮队便是其中一员了,到现在他们中除了战死的,全都是各个将机炮队的骨干,而他由于在大和堡一战中表现突出,连升了三级已是八品武官衔了。
“陈队正,王爷有命,授予你机宜之权,可自由选择射击阵地,开火时机,一定要将夏军挡住!”这时近卫队的传令兵骑马飞奔而来向他传达了命令。
“请转告王爷属下保证完成任务,要他放心!”陈聪道,他如此回答是有底气的,大和堡之战时他们还只有一个机枪分队三十个人,六挺手摇机枪,便顶住了夏军几千人的轮番冲锋,现在机炮营下辖的机枪队就已经有六个机枪分队,共有三十多挺机枪,自然信心十足。
“射击!”和州军斜刺里从右翼掠过,后边不断有人中箭坠马,夏军距前阵已不足二百步,再不射击,便难以阻挡夏军骑兵的冲锋,交叉布置在前沿的机枪开火了。
这边机枪一响,夏军也明白了,自己又和这不知道啥名的玩意儿碰上了,要想突破就必须要将他们干掉,夏军领队的首领立刻将进攻的目标转向机枪阵地,他们坚信只要马够快,弓够强就一定能闯过这条生死线
随着枪管快速的转动,子弹被一一击发,毫不犹豫的冲出枪膛,扫荡着阻挡它前进的一切,夏军的骑手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躲过,二十步一挺机枪,将整个右翼正面封的密不透风,夏军骑兵被打得一滞,也只是一滞,后边的人马便将他们湮没,上万人的进攻不是你想停就能停下来的,现在跑的慢都会被后边的人撞下马来,此时坠马意味着什么,谁都明白,所以所有的人都是拼命打马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