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你知道最近的事情,好些人都被牵连进去了吧?”
刘琰摇头:“我知道的不太详细。”
她是实话实说。
她知道肯定有不少人受牵连,但具体都有谁,刘琰并没有去多打听。
刘芳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难道她会和安王的事情有牵连?
刘琰觉得,不大可能啊。
没听说刘芳和安王府有什么往来。
“三姐姐,你且定定神,有话慢慢说。安王的事情,应该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刘芳摇头:“不是的,我……我可能惹上了麻烦。”
刘琰问什么麻烦,她又不说了。
刘琰这就不明白了。
刘芳能惹上什么麻烦?她一无权二无势,又只是公主,安王的事她能掺和上?
不是刘琰小看她,刘芳真没有那个本事。
世上的很多人都一样,做人既不算太好,但坏事也不大做得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
刘琰自认也是万千平常人中的一个。
“不是的……去年的时候,我曾经把一处庄子借出去,可是我不知道安王他打着大逆不道的主意,我只以为他就是普通用一用……”
刘琰眉头微皱:“你把庄子借给安王?什么地方的庄子?”
“有一年多了,庄子不大,离京城大概也就三四十里地。因为庄子也没什么收成,当时安王府的人说不白借,庄子上产出、租佃这些都折银给我,我就应了。可是这几天京里出了事儿,我心里发慌,悄悄让人去庄子上看看,结果他们说庄子被封了,安王肯定没用庄子干什么好事。我,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也不知道他拿庄子干这个啊。”
刘琰听明白了。
刘芳对银钱看得比较重,这庄子说是借,不如说是赁出去了,安王府给的钱应该不算少。
真是……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世人都晓得不可信,但是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总是挣不脱一个贪字。
她真的没去想过,安王要用庄子干什么?如果没什么缘故,人家干嘛许以重利?
刘琰问:“三姐姐,你真的不知道安王府的人用那个庄子做什么吗?”
刘芳猛地摇头:“我当然不知道了!”
答得太快了,声音也太大了,反而听着不那么真实。
“除了借庄子,还有没有别的事?”
刘芳又一口咬定:“没什么旁的事。你也知道我这一年多生了孩子,事情多得很,外头的事情我也没精神去管啊。”
真的吗?
刘琰忽然想起来,刘芳这一年……过得可不怎么安静啊,隔三岔五的请客设宴,召了一帮子不知道什么人陪她热闹。
之前刘琰没多想过,觉得她就象太医说的那样,产后性情有点不大稳,所以行事不似往常。
但是现在安王事发,刘芳如果真的没有牵涉到这事里,她怕什么?
她行为反常的这些时日,别是搅进什么是非里头了吧?
刘芳又抓住了她的手:“四妹妹,你一定要帮我,我只是受人蒙蔽的,我也不知道内情,我真没有啊,你救救我,替我在父皇和母后那里说说好话。”
刘琰心里生了怀疑,这件事情肯定就不能一口答应她。
但是现在这情形,刘琰也不能断然回绝。
“三姐姐,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你不用太担忧。和安王府有来往的人多了,他们府上添丁我还送了重礼呢,安王妃也到我府上来做过客,这都是普通的亲戚人情来往,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被追究的。”
刘芳张口就说:“我能和你比吗?搁在身上没事,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