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听到一阵桌椅搬弄的声音,门打开了。
张巧儿擦干了眼泪,看着阿文,眼底有些羞意,扭头就直接朝着阿郎家的方向跑了。
子鱼得意的看着阿文,“巧儿去找阿郎了,我厉害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们俩这默契配合的妥妥的。
不想阿文进门,高大的身躯进门,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一只手静静的压住门。
子鱼只觉氛围不妙,咽了咽口水,不住的往后退,“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是不是也想先把我哄回来,再慢慢收拾我?”低沉的声音带了些幽意。
“啊!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子鱼觉得三天前晾的衣服早就干了,但是她一直忘记取了。
正欲夺门而出,忘记了还有一根大粗铁链牵绊着二人。
大掌轻轻一拉,就将小姑娘拽进了自己怀里,抚上后背轻柔的抵在墙上。
“之前你问我,什么时候才会有熟悉感?”
“嗯?”小姑娘面露迷茫。
“我现在告诉你……”眸色转深,倒是从前熟悉的侵略目光。
温软的唇瓣随之辗转,堵住小姑娘口中的惊呼。
半个时辰后,阿郎牵着张巧儿回来了。
听到动静,子鱼连忙整理了衣衫,掩了掩颈间的痕迹,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眼中扬过一丝得逞的目光。
张巧儿跟在阿郎身后,脸上有些泛红,眼神也有些恍惚。
眼中看得更清了,心境也不同了。
从小到大,阿郎都一直在她身边,比阿文哥出现的时间要更长更久,除了爹以外,阿郎是对她最好的人。
“阿文哥,谢谢……”阿郎看着阿文,眼神里是两个男人之间才明白的深意。
阿文点头,望向张巧儿,“能将巧儿交给你,我也放心。”
阿郎是真心喜欢巧儿,他来即墨村不久,但是也都看的分明。
扪心自问,对于巧儿,他甚至无法做到像阿郎那般悉心照顾。
阿郎咬了咬牙,“我家在即墨村还有一亩地,如果阿文哥需要,我愿意把地借给阿文哥。”
这个消息倒是让阿文有些意外了。
“我知道阿文哥和郭婶有约定,我……我现在也拿不出五十两银子来……”阿郎目光有些埋怨,怪他之前太过于懒散,现在要娶巧儿,竟也还要过郭婶这一关,如果是十两银子,他还能勉强凑凑,但是五十两,实在是数目巨大。
“我不知道是否一定会成功……”阿文郑重道。
阿郎坚定不移,“无论是否成功,总要试一试。”
“好。”听到这话阿文心中已有计较。
阿郎既是借的地,不算租的,也没有给租金,而且阿郎说如此算,也不用给酬劳,左右他整日也无事。若是当真有利可图,那么利润他们对半分。
彼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阿郎就留在了这里将就着吃了晚饭。
晚上便留在了子鱼和阿文的屋子里,张巧儿跟着子鱼学刺绣,阿郎和阿文就商议开垦地的事情。
子鱼绣了好几日的鱼终于绣完,被做成了她的新肚兜。
一直到夜深,阿郎和阿文终于商量完。
阿文连夜将他所想象的盐田给画了出来,并且讲解给阿郎听,确认阿郎听懂了才完事儿,因为他和子鱼总不能一直睡地上,所以还得做床,暂时二人要分工。
晚上睡觉,子鱼感觉身上有些腻,一算下来,两天没洗澡了,所以子鱼又多了个要求,能不能先做个大浴桶,用盆洗实在是不方便!主要是用盆只能坐在板凳上,而且阿文还要在门外,用浴桶的话,在房内正好用帘子挡着便成了。
阿文认真的想了想,说了一句,“其实可以不用挡的。”
毕竟他们是夫妻不是吗?
被子鱼狠狠瞪了一眼,灭灯睡觉。
第二天四人一同用过早饭,阿文从张老爹的床下找出了锛和锯子,一边道,“我们要自己砍伐木料,到时候送到镇上,浴桶让木匠做好了我们再拿回来,但是床只能让木匠刻好了尺寸,打好木蜡油后,我们拿回来自己钉。”
“好。”子鱼不懂这些,顺口答应。
但见一旁还有一把弓,“那弓能带着吗?咱们上山打些野味。”
阿文开口,“我们去这附近的山头时常都有人进山,所以山里没什么猎物,且这弓没有箭矢。”
子鱼只能作罢。
阿文去阿方家借了一辆推车,让子鱼坐在推车上,他推着子鱼进山,山的方向和镇子的方向不一样,但是从山直接去镇子上又反而比从即墨村出发快一些。山路坎坷,山道上站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是一名柱杖的老者,二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