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韵确认了自己想听到的,也没有多去追问青瓷怎么知道自己身份尊贵的。
她只是猜测,这种猜测就是青瓷是不是和她一样,变化才会这么大?第一次重生的时候,她的反应极大,咬牙切齿,但是最后发现自己离开了皇宫就恨不得手舞足蹈,又一边为庭溪忧心忡忡。第二次重生,她就很淡定了,懵逼了三天,就愉快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乐呵呵的装成了小孩儿。约莫是因为心性,所以一切水到渠成。
现在,她猜测着青瓷的提醒是否有预告。
和年韵一起关注张尧办案的人,还有莫如常,她心知当初在风月关的时候,是顾笙蛊惑着仇中溪,截的官银。
八月下旬,秋风起,黄叶飞。
天气还热着,但是下了两场雨,已经热的不那么明显了。
墨清再来消息的时候,是张尧重伤的消息。
“主子,张尧重伤,此事与朝中大有关系,属下听从主子的吩咐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以为张尧已经落崖,有死无生,属下才敢将张尧背回来,也不在关山镇,因为是为着调查顾笙的事情,所以动静很小,主子放心。”墨清来道。
门口的青瓷松了松。
这个时候,朝堂上只怕已经有了些许消息,宇文旭娶妻多年,却未曾有子嗣,已有传言。
宇文旭的手段要凌厉的多,也有些苛刻,似乎是在与宇文昊相比,不肯比他做的更差,所以也更为苛刻。有些超级,惹了大臣的不满,无意间也触碰了别人的利益,有些人得到宇文昊还活着的消息后,便有人想利用宇文昊,动摇宇文旭,更是想趁机杀害宇文昊,让宇文旭背上弑先帝弑兄的罪名。
想到此,青瓷微微一怔。
对于宇文旭,她爱过,可是也恨了,最后她选择了一杯毒酒结束。说到底,宇文旭愧对于她,除了虚假的情谊以外,物质上丰厚的补偿倒是从来不少,她不愿意让宇文旭快活,可是夫人和公子,从未苛待过她。
一时间,青瓷内心动摇。
年韵已经蹙眉,毫不客气的请人前往宋寿找靠谱的大夫,自然还是要麻烦嫪赢了。
嫪赢一听不得了,当即又告病,找了大夫,火急火燎的亲自跑了一趟。
宇文昊不在了,年韵在,在嫪赢心里宇文昊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啊这有点屁大的事情,他得赶过来,让年韵都有些心惊了。
“郡王……”
“叫我嫪赢吧!嗯……文昊兄比我大,姑且算我大哥,那你就是我大嫂……我大哥不在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嫪赢笑的倒是单纯。
年韵觉得嫪赢好玩,可是听他这样说,又忍不住道,“倒是惯会给自己攀关系的。”
毕竟宇文昊身份高啊。
嫪赢腆着脸,笑的狗腿。
年韵看着倒是真的像是宇文昊的小弟似的,说实话,就算是宇文旭,也从未对宇文昊这样亲近过,只有嫪赢,得知宇文昊还活着,马不停蹄的亲自赶过来,而且还一点儿也不见外。宇文昊虽然说不是朋友,可是宇文昊的信任,已经说明一切。
现下张尧躺在一普通的农家,旁边是给看病的大夫,大夫道,“都是外伤,好在没有内伤,好调养。”
年韵看着一旁的霍衣,张尧带来的两个侍卫都死了。
她只能对霍衣道,“这位小公子……”有些不太记得名字。
“霍衣。”
“麻烦霍衣公子看着,若是有不妥,可以差人来找我。”年韵自然也不可能留在这里守着张尧,所以还是让墨清等守在这里随时注意情况。
嫪赢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年韵走。
“宋寿郡王,这么有空?”
“哎,整天看那些个东西没个意思,你夫君什么时候回来?”嫪赢好奇道。
年韵突然升起了一抹危机感,看着嫪赢,“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今日天色不早了,南青,你去安排宋寿郡王住下。”
嫪赢一听这是要赶他走,忙道,“别啊!我过来是有事儿的!”
“什么事?”
“上回,我和你那婢女,秋玲不是有误会吗……那……你夫君也同我解释了,我也该给你那婢女道个歉才是……”
这才是目的。
年韵一想,也是,嫪赢甘直降身份对一婢女认错道歉,说明嫪赢的人品是不错的,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同意了嫪赢跟着她去找青瓷。
一见到嫪赢,青瓷皱了皱眉头,上一世,她当真不曾与这宋寿郡王有过纠葛。
年韵笑了笑,回了书房不久,南青便回来复命,“已勘察过现场,对方谨慎,没有露出什么痕迹。”
年韵点头,“敢对张尧下手,说明张尧应该是无意间知道了什么。只是张尧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摸清楚,可能等张尧醒来,就知道了。”然而南青刚退下没多久,莫如常就出现了,看着年韵笃定道,“韵儿,告诉师傅,张尧是不是出事了。”
莫如常一直在等,等到张尧有确实的证据,捉拿顾笙。
期间她也没闲着,四处去找人调查,方穹等人大都斩首,她找的是被押送去荒山的人,很显然,大家都没有意识到顾笙是假的陆奎,她暗中去找顾笙的夫人,冒充一普通妇人与之聊天,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