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听多了就会百毒不侵,宋文彬浅浅的笑了笑。
“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我也受到了惩罚,不是吗?”
唐之芯没再接话,只是把剩余的酒喝完,然后起身说:“这酒真不好喝,苦死了。”
宋文彬笑道:“关酒屁事,以前喝也没见你嫌它苦,酒,还是原来的酒,只是人变了,不再喜欢罢了。”
“你倒是看得通透。”
唐之芯笑了笑,说:“我走了,你早点休息,节目组那边谈妥了,让你做第四期的飞行嘉宾,近期注意一下形象管理,别成天胡子扒拉的。”
“好。”
宋文彬笑了。
他看着唐之芯离开的背影,笑着笑着就哭了,然后嘶哑的唱起了歌:“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
“呜……”
实在是唱不下去了,宋文彬歇斯底的哭了起来,
或许是觉得二十五岁这样痛哭很丢人,又抬手把泪流满面的脸捂住。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痛彻心扉的哭。
比任何一次都伤心绝望……
唐之芯不恨他了。
他在唐之芯心中什么都不是了……
这才是老天对他最大的惩罚。
天知道他有多想在糖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个仇人。
……
陆之岩知道唐之芯和宋文彬在凉亭里喝酒。
她进凉亭没一会儿,负责监视宋文彬的人,就给他发了微信。
陆之岩并未像往常一样大发雷霆,只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站在阳台上等着那人回家。
快要十二点时,那人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一进卧室就四处找他,在阳台上看到他后,立马就跳到他跟前,捧着他又亲又啃。
完了,搓着他的脸,傻呵呵的问:“老公,你怎么又生气了?可是为我和宋文彬在亭子喝酒的事吃醋了?”
“没有。”
陆爷掰开她手,她就把嘴凑上去。
“你肯定吃醋,你要是没生气,就不会板着一张脸。”
“你喝醉了。”
陆爷把她的嘴从他唇边扒拉开。
生气吗?
有点,只是一直压着火,没掀醋坛子盖。
“嘻嘻嘻,别生气啦,老公最乖啦。”
唐之芯索性装醉发酒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陆爷静静的看着她表演,不接话。
唐之芯就把他的手拉向了心口的位置:“这里,住着一个人,他是我的爱人,名叫陆之岩。”
真喝醉了?
陆之岩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怀中的人儿越看越像个酒醉鬼。
清醒时可没这么会撩。
见陆之岩不上当,唐之芯眯眼呵呵,傻笑:“老公,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就把我的心扒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装着一个你。”
陆之岩:“……”
这女人是疯了吗?
居然用‘扒’这个词?她难道不晓得这个词容易让人思绪万千吗?
把心扒出来?
朋友们,你身边有人会这样描述吗?
心怎么扒?
衣服才用扒的,好不好!
唐之芯把唇凑到陆爷耳槽里。
“亲爱的,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爱上你以后我才知道,我和宋文彬的过去,不是爱情,只是朦胧的喜欢。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分不开的。
能分开的,都是不够爱,所以我不恨他了,因为,不爱……”
陆之岩浑身一震。
人们常说,分手后的情侣,对彼此的恨有多深,过去的爱就有多浓。
每当看到唐之芯对宋文彬展露出恨意时,陆爷的心都会有少许的失落。
如今亲耳听到糖糖说她对宋文彬无爱也无恨,陆爷的心竟激动的浑身颤栗。
接着,不假思索地就把唐之芯扛进了卧室。
——今晚,唐之芯终于和过去的伤体面的和解了。
不是她圣母、
只是,陆之岩给她的爱,足以让她宽恕那些伤。
正如她所说,多谢宋文彬的不娶之恩,没有宋文彬当初的背叛和伤害,哪来她和陆爷的现在。
翌日。
唐之芯外出时被孔念萍叫住。
孔念萍遵照晏静恬的吩咐,把一个文件袋交给她。
并告诉她:“快去老宅,十分钟前,少爷被老太爷的人请走了,多半是要强迫他和傅湘湘领证,文件你在路上看,里面的信息,可以助你粉碎傅家的阴谋。”
“夫人说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守,要是这一场防卫战赢不了,你往后也没有资格嫁给少爷。”
话一说完,就直接把唐之芯推进车里,并吩咐司机:“时间快来不及了,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唐小姐送到老宅。”
“是。”
唐之芯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紧张。
她不安了起来,如坐针毡:“现在的人都这么伤心病狂吗?人家不娶她,就用强的,司机,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