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司CEO和电视台的高层,一脸不可思议的瞅着陆泽宇瞧了好一会儿,然后各自交头接耳道:“哪个陆泽宇?
陆之岩二哥那个陆泽宇?”
“应该是吧,没听那姓唐的说自个儿是他弟媳妇吗。”
“……不会吧?”
“他他他……什么时候醒的?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你们媒体界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完了完了,陆泽宇都来了,陆之岩还会远吗?今晚咱们闯大祸了!”
“别怕别怕,这台长的靠山是谷家,而且,是他欺负了那姓唐的,又不是咱们,咱们只要假装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陆家就算要怪也怪不到咱们身上。”
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好的,都是狡猾的老狐狸,这一商议完,就继续喝他们的酒,把他们的妹,假装这包厢什么事都没发生。
“见死不救?”陆泽宇看了看唐之芯身旁一脸懵逼的电视台台长,又笑看着唐之芯,“弟妹,说话要讲证据。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又没人把你怎么着。
我对你,谈不上见死不救吧?”
唐之芯忍不住翻白眼:“等我真被这混蛋怎么着了,你再出手救我就晚了!”
“所以,这位,地上的大叔,您,刚才想把我弟妹怎么着来着?”陆泽宇微笑着问台长,就像再闲话家常,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待人温和如玉,让人挑不出错处,但他含笑的双目传递出来的眼神,却有一股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震慑。
后来唐之芯才知道,这是他和陆之岩最大的不同之处。
今天这种情况,唤作陆之岩,铁定会把这个台长揍的爹妈都认不出来。
陆之岩是典型的出手快、狠、准,做事雷厉风行,能冷着脸动手揍人解决的问题,绝不会笑着和你瞎比比。
陆泽宇不同。
陆泽宇是那种杀人于无形的类型。
他喜欢笑,不会把真实的喜怒哀乐直接挂在脸上。
所以,了解陆泽宇的人,都喜欢这样评价他,有的人表面在笑,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弄死你。
陆泽宇就是这样的人。
他擅长伪装,是典型的笑面虎。
“你谁呀……”
其实台长这会儿还是醉酒的状态,刚开始只是被陆泽宇看似温和却十分强大的气场吓懵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陆泽宇。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我的地盘放肆,信不信,爷爷今天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信。”陆泽宇笑着点头。
“那就不要多管闲事,你小子从哪里来的,就跟劳资滚回哪里去!啊——”
台长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直接被陆泽宇扼住了,随即另一只手慢悠悠的抬起来,烟头就悬在台长面部上空。
“你这嘴,太呱噪了。”
陆泽宇曲指弹了弹,燃着火星子的烟灰就刷刷的落在了台长的舌尖上。
“啊——”
顷刻间,包厢里就响起了杀猪般的哀嚎声。
不知是觉得太疼了,还是觉得这样的陆泽宇太吓人了,唐之芯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现在还要我横着出去吗?”
即便做着这样狠戾的事,陆泽宇的脸上也依然挂着如同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薄唇,一张,一合,语调不紧不缓。
温柔的不像话。
让唐之芯看了不由得在心内感叹,他的温柔,是世间最剧烈的毒药。
“不……了,不了……”
台长一脸惊恐的摇头,被陆泽宇这么一惩治,他的酒立刻就醒了大半。
性命攸关,没人敢放肆。
“弟妹,我在你眼里,可还是见死不救的禽兽?”
陆泽宇笑问唐之芯,扼住台长的虎口轻轻一松,台长的身体就像一粒尘埃一样,倒在了地上。
他的嘴被烟头烫的巨疼,在地上翻滚。
唐之芯觉得陆泽宇和陆之岩一样,都有恶魔的属性,自然而然的就对他生出了畏惧之心。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陆泽宇,一时竟忘了回答陆泽宇。
“弟妹大可不必这么客气,倘若你觉得我做的不够,我还可以继续。”陆泽宇熄掉烟头,手慵懒的搭在沙发上。
双腿优雅的交叠着。
西装革履的他,帅气逼人,和白天在病榻上刚刚醒来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天的他,陌上如玉,绝世无双。
现在的他,笑里含刀,邪魅狠戾。
如同,人格分裂症。
有两个属性不同的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然后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段出现。
毫无疑问,眼前的陆泽宇,危险系数巨高。
“弟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满意咯。”说罢,陆泽宇便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然后狠狠地向那个台长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