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兰根本就没脑子,眼看着唐之芯的手就要碰到一个小哥哥装手机的口袋了,她却跑上去紧紧的抱着她的腰,硬生生的将她拖了开去。
“伯娘你疯了吗?”唐之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钱富兰,她怒问道,“你是不是傻?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要蠢的人。
你以为帮着他们弄死了我们,你和安戈就可以平安无事吗?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你见证了这场杀戮,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了你?
别忘了,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钱富兰胆小,不经吓,被唐之芯这么一恐吓,她竟觉得唐之芯说的很有道理,然后马上又改变了立场,将唐之芯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拍灰一边问。
“怎么办呀之芯,伯娘不想死,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和安戈这几天住在山里,是为了给你爷爷奶奶找块风水宝地,清明节那天给他们迁坟用的。
伯娘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可我们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呐,你可千万不要丢下伯娘独自逃命,一定要看在我对你爷爷奶奶一片孝心的份上,带上我和安戈一块儿逃。”
显而易见,钱富兰是个文化程度不高没什么主见且立场很不坚定的人,很容易受人影响。
“知道了,只要伯娘不添乱,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安戈独自逃命的。”
“好好好,我不添乱,我保证不添乱。”
钱富兰抱着头又躲了起来,唐之芯搞定了她,才有时间和精力去帮张悬,就在张悬快要搞定那两个人的时候,傅婉婷却突然回来了。
“停手,再不停手,我就杀了他!”唐安戈的脖子上架着刀,看到他被刀挟持着,钱富兰吓得连滚带爬,立刻就从沙发后边爬了出来。
“不要!不要伤害我儿子,之芯,救救安戈,快让你的人住手!!!!”关系到自家儿子的性命,钱富兰紧张的眼睛都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悬没有以一敌十的能力,何况对方手中不仅有武器,还有人质,唐之芯给他递了个眼色,他就放开了已经制服的人。
“堂姐……这是怎么了呀堂姐,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唐安戈吓的腿都软了,只是去屋子后边摘了几个橙子而已。
怎么一回来就变天了,脖子上多了把刀,成了大美人的人质,他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现实,拧巴着脖子,将傅婉婷和唐之芯看了又看。
傅婉婷吃着唐安戈在回来的路上替她剥的橙子,笑着走向谢富兰:“阿姨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是之芯有被害妄想症,把我当成了假想敌。
我今天登门叨扰,一是为了领略这边的风土人情,二是想弄清楚你们家酒厂的酿酒秘方,之芯应该已经告诉过阿姨了。
我们家也是酒业公司,除了高档红酒香槟之类的,也产白酒和曲酒,甚至我们在国内百分之九十的市场都是白酒和曲酒。
你们唐家前年开了酒厂,用的是独门配方,所酿的酒无论是口感还是产量,都要比我们家好一丢丢,我今天呢,其实受了家人的委托,前来向你们取经的。”
唐之芯秀眉紧蹙,她可不会相信傅婉婷的鬼话,直接戳穿她的谎言道:“傅婉婷,你少骗我伯娘,你父亲是国内的酒业大亨。
百分之七十的市场,都被你们傅家垄断了,公司里多的是擅长酿酒的技术型人才,唐家区区一个小作坊,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更不会同意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强要秘方!”
傅婉婷面色一凛:“你见过我爸?”
“没见过。”
“没见过你这么崇拜他做什么?不怕你亲爹知道会生气?!”傅婉婷骤然扬高声调,铁青着脸好不愤怒。
唐之芯眸光微沉,她目光定定的琢磨着傅婉婷脸上突然的情绪大变,然后沉着冷静地问:“我崇拜你父亲,我的父亲知道为什么要生气?”
这是傅婉婷情绪失控后,露出的唯一破绽,她的意思很好懂,唐天华和傅婉婷的父亲不对付,两人多半有过节。
“我们两家有仇?”
唐之芯眯着眼睛问,见傅婉婷不接话茬,又问道,“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学业事业中恶性竞争,还是夺妻之恨?”
糖糖记得很清楚,傅婉婷一家常年居住在江城,她曾经听父亲唐天华讲过,她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在江城念的大学。
唐天华父母双亲皆死于癌症,是病死的,他和傅婉婷的父亲绝不会结下血海深仇,如果真有仇,不是工作事业中的恶性竞争,就是夺妻之恨。
傅婉婷眸光冷冽,她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笑道,“没有夺妻之恨,也不存在恶性竞争,唐天华连给我爸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拿什么和我爸争,他根本就不配和我爸相提并论。
我今天就是为了你伯娘家的酿酒秘方来的,爽快点,要么乖乖把秘方交出来,要么,我把你们酿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