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完,太后真忍不住哈哈笑了,指着颜彦说道:“这话倒是该让你皇上叔叔听听,你是骂他呢还是骂那个糊涂官呢?”
“回太后,一个笑话而已,开心最重要。”颜彦福了福身子,说道。
“开心,最后这段话才是点睛之笔,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皇上叔叔要是知道他手下有这种官员,只怕会气得跳脚。”皇后一边笑一边拿丝帕擦着眼泪。
“要我说,这笑话最后应该加一条,这个案子应该送到御前来,看咱们的皇上最后该怎么断。”大长公主笑着出了个主意。
“没错,彦儿,你回头跟你皇上叔叔讲讲这个笑话,你问他,若是他会怎么断这个案子。”皇后拊掌笑道。
“回皇后,民妇不敢,民妇怕挨骂。”颜彦忙摇头拒绝。
“我问你,倘若你是这父亲你该怎么做?”太后问她。
“很简单啊,让孩子骑驴啊。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呗,人言可畏,若是别人说什么都听,事情只会越来越糟,所以啊,民妇现在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不用理会外面的那些传言和谣言。”颜彦屈膝回道。
这话可斟酌的余地就大多了。
在场的很多人都想起了颜彦和陆鸣退亲一事,也想起了她的死而复生,更想起了她这一年来的风光。
说起来这孩子确实不容易,明明是正宗的侯府嫡女出生,偏偏还没出生父亲就没了,刚一生下来母亲又没了,跟着祖母长到十岁,祖母又没了,好容易定了一门好亲事,结果还被自己堂妹抢了。
这倒也就罢了,最憋屈的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最后竟然还被逼的嫁给一个庶子,且还是不会说话的哑巴庶子。
尽管那个哑巴现在会开口说话了,据说也进学了,可期间颜彦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歧视流了多少眼泪又有谁清楚?
庆幸的是,颜彦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笼络住了宫里的几位主子,这才得以从陆家分出来,否则,且得熬呢。
这么一想,在场的这些妇人们不由得替颜彦唏嘘起来,尤其是今日亲眼见证了这个孩子的聪明、机智和大气,她们更是对她掬了一把同情的泪,多好的姑娘家,可惜,没个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