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喝了一碗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道：“我之所以要修炼变强，是因为我肩负重担，需要强大的实力。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问，如果一个人本可以好好地生活，享受美食美酒美女，过得很滋润，那为什么还要坚持枯燥的修炼，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比如那些云灵宗的长老们啊，实力这么强，地位这么高，要什么有什么，但他们却大都是孤家寡人，一辈子没有爱人，就那么枯燥地修炼，一闭关就是几年几十年，一直到老死，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

李鑫说着，吃了一大块牛肉，继续道：“提升实力，不就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吗？连心爱的人都没有，再高的实力也没有用武之地啊！如果是追求长生，那这么长的生命用来干什么呢？他们又不享受生命，只是让自己过更久的枯燥生活而已，简直是活受罪。要我看，人这辈子就应该轰轰烈烈地活着，享受生命，才不算辜负这一场。”

“或许他们只是好奇，想要知道下一个境界是什么样的体验，想要知道圣域是什么感觉，想要知道神域之上还有什么样的境界，想要知道宇宙到底有多大，时间到底有多长。他们之所不不停地修炼变强，只想要探寻真理。”

黄泉说着，想起了曾经在天界时认识的一些故人，那些人从凡界的各个世界中修炼到顶级，飞升到了天界之后仍旧在继续修炼，又修炼到了非常顶级的层次，但仍旧没有停下来，他们漫长的人生全部拿来修炼了，无怨无悔。

黄泉转头看着窗外夜空的繁星，继续道：“难道你不好奇吗？宇宙有多大？如果宇宙发现了边界，那边界之外是什么？时间究竟是怎么出现的？一亿年前有时间，一亿亿亿亿年前也仍旧有时间，那么时间是怎么开头的？又会怎么结束？人不断地修炼，不断地突破自己，变得越来越强，或许就是想要搞清楚这些问题，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些宇宙的终极真理，可比美食美酒美女有意思得多。”

“泉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和我遇见的人不一样，你明明才十七岁，但有时候却好像经历过很多事情。”

“我确实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我不方便说。”

“我也没打算让你说，我不会去问你的秘密，我只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

由于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再见，这顿酒两人喝了很久，直到夜深时分才从酒馆里出来。

“泉哥，我一定能和小玲私奔的，等你从云灵山下来，就再也找不到我了！”李鑫拥抱了黄泉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么，有缘再见吧！”黄泉也拍了拍李鑫的肩膀。

之后，他们最后一次看了对方一眼，彼此笑了笑，随后各自转身，背对着对方，离开了。

这是正儿八经的道别，算是完美收场，以前黄泉在天界也没有怎么交过朋友，大多数时候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什么人可以说话，而且就算认识了一些人，也往往都没好好道别，某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一次，至少和李鑫正经道别过，有了这个仪式，这段相识就算圆满了。

——

最近这些天在新疆，不会怎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