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被轰得七晕八素的禁卫军陆战队员们,刚刚从残破的装甲运兵车里钻出來,成片密集的弹雨便呼啸而來,当场就撂倒了七八个陆战队员,不过余下的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大兵们,还是迅速滚到路边的壕沟草丛里,对着两侧山坡开始拼命还击。
“快逃命吧。”相比于这些林斌精挑细选的精锐,那一队从沒上过战车的军法处宪兵们则一开始就陷入惊慌失措之中,眼见指挥官慕容身亡,后路又被封死,人群里传來一声大吼,像是给这些战战兢兢的宪兵们下了命令似得,让宪兵们纷纷跳下机车,一窝蜂地四散逃命起來。
“哒哒哒。”然而,两侧山坡传來的密集弹雨,并沒有放过这些毫无斗志的宪兵,一朵朵血花飞溅而起,便有一个个宪兵接二连三地倒在血泊之中。
“快,别让犯人跑了,枪榴弹准备。”这时,余下的禁卫军陆战队员当中,一名军官探头看了一眼李华乘坐的那辆特殊改造过的全封闭轻型机车,心头一动,冲身旁的手下们大声吼道。
实际上,这支禁卫军的装甲分队并不是林斌大发慈悲或者念在李华的汗马功劳的份上,派來给他送行的,那位生性多疑的皇帝陛下,实则是担心军法处当中会有人出面,擅自偷偷放过李华,所以这支禁卫军装甲分队更多的是,扮演监斩官的角色。
如果军法处的宪兵们胆敢徇私保护李华,那禁卫军们便会好不犹豫地朝他们开火。
此时此刻,眼见还沒赶到刑场就在半路上遭到敌人的大规模伏击,情急之下,那位禁卫军的军官便打定主意,决定替那些已经快死光的宪兵们,提前给李华执行死刑。
从车队遭到伏击到现在,李华一直沒露面过,他乘坐的那辆改装过的轻型机车上,除了跳下來三名宪兵与一个司机之外,就沒见到其他人影,不过,这位禁卫军的军官头目还是有十足的理由相信,李华还在密闭的车厢里面。
“当。”然而当这名军官刚刚扬起大手,“开火”两个字尚未脱口而出,一枚穿甲狙击枪弹呼啸飞來,直接敲开军官的全息头盔,一声沉闷轻响隐隐传出,军官连哼都沒來得及哼一声便一头重重栽倒在地了。
“队长阵亡了,所有人听我命令,目标……我X。”虽然军官倒地不起了,可余下的禁卫军里头又有一名士官担起了领头羊的角色,显示了一支精锐该有的素质,不过,同样是一句话还沒说完,一排枪榴弹却抢先从山坡两侧劈头盖脸地砸了过來,那名士官与身旁的队友们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轰轰轰。”几团不大的烟尘腾起,把余下的十几个禁卫军们炸的是鸡飞狗跳,侥幸沒死的,也被炸懵了,竟是一个个从掩体处跳了出來,随即而來的密集弹雨,将这最后几个幸存的禁卫军陆战队员一一打成了喷血筛子。
片刻之后,天地间终于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押送李华的那辆特殊改造过的轻型机车外,机车道上就只剩下那一团团正冒着黑烟的钢铁残骸,和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这时,不远处两侧山坡高地上,先是闪现出一个外罩单兵轻型护甲里面是一件普通便衣的“武装平民”,接着又是另一个同样装束的“平民”也探头冒出了出來,再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眨眼间十多个“武装平民”手里扛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有突击步枪、狙击步甚至是单兵反装甲导弹发射器等等,小心翼翼地朝这片伏击战场摸了过來。
慢慢地,“武装平民”们踏上了机车道,蹑手蹑脚地踩过一具具尸体,似乎生怕发出声音惊醒那些被打死过的帝国军陆战队员,一名蒙面黑衣女子抱着一挺大口径狙击枪,领着两个壮汉走到那辆特殊轻型机车旁,抬脚把一个靠在车旁死去的宪兵踢开,上前一步试图拉开车门,然而,车门却像是被从里面反锁了似得,这女子狠狠拽了几下都沒有拉开。
“李将军,快开门吧,我们是來救你的人,不会伤害你的。”女子略一愣怔,随即对车厢里的李华高声喊道。
除了四下那些“武装平民”们查看宪兵与禁卫军士兵尸体的动静外,车厢里竟是连一点声响也沒发出來。
“小姐,让我來吧。”女子身后的一名壮汉,上前一步把肩上的导弹发射器随手扔在地上,掏出一把尺余长的匕首,作势就要上前撬门。
“哗啦……”便在这时,车门却应声打开,一脸惨白的李华低头钻了出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扫了一眼那名蒙面女子和四下正忙碌着的武装平民,李华剑眉皱得更深了:“游击队。”
蒙面女子摇了摇头,抬手掀开自己脸上黑色薄纱,露出一副清秀绝美的脸庞。
“认识下,圣普罗里情报系统最高指挥官乔治·条顿。”乔治含笑着伸出右手:“奉我总长命令,前來营救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