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缓缓打开,外面攻城的迟景墨立刻下令所有人退后,与大门隔开了一段距离。
那支骑兵直接上前,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拉起了弓箭对准了城门。
博林军也不容小觑,对上博林骑兵,他们没有战马是很吃亏的。
迟景墨骑上其中一匹战马,站在弓箭手的最中央。
城门一开,里面黑压压的博林军叫喊着冲了出来,顶在最前方的是一排盾牌。
“射!”
迟景墨一声令下,马上的弓箭手立刻松了手上的弓弦。
离弦的箭猛然射出,落入博林军中。
大部分的箭被盾牌挡下,发出碰撞的声音,掉落到了地上,少部分的箭穿过了盾牌的遮挡,直接射入博林军中。
箭雨绵绵不绝,博林军倒下一排又一排,却因着皇甫翰的威胁依然前仆后继。
他们可以死,他们可以逃,可是他们的家人都远在博林,皇甫翰可以随时处置了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冲。
冲出去或许有一线生机活命,可如果落在皇甫翰手里,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博林的士兵,人人都知道他的手段,所以没有人敢显示出自己的退缩。
待弓箭手们的箭矢用光,他们自动让出了位置,给后面的精兵。
“杀!”盛安军同时怒吼一声,举剑冲了上去,与已经死了大片的博林军打到了一起。
迟景墨挥剑解决了几个人,眯着眼睛去寻皇甫翰。
皇甫翰骑马在最后,提剑朝着迟景墨冲了过来,只要赢了迟景墨,他就不算输。
两人心照不宣地视对方为对手,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许多博林军看着皇甫翰已经自顾不暇,纷纷都咬着牙丢下兵器投降了,因为他们也看得出来,皇甫翰现在已经不能威胁他们。
他们在赌,如果今天皇甫翰死在这里,他们的家人也会平安无事。
皇甫翰身上中了两剑,加上先前的伤,已经让他不敌迟景墨,迟景墨身上虽中了一剑让他流了不少的血,可总归伤的不如皇甫翰重。
“呵,你真当朕会束手就擒?”
迟景墨手上攻势不减,知道皇甫翰这是故弄玄虚,为自己在找逃脱的办法罢了。
见迟景墨不语,皇甫翰便咬牙道:“朕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得不到,就毁掉。”
说到最后,皇甫翰突然笑了起来,意有所指。
迟景墨心头一跳,忍不住转头去看营地的方向。
即便知道皇甫翰是故意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担心凤栖梧。
营地方向依旧一片静默,没有任何异样,可就这转头分神的一瞬间,皇甫翰已经把握住机会,一剑刺伤了迟景墨的胸口。
好在迟景墨躲得快,没有被长剑贯穿,只是这一下也让他行动不如之前那么灵活。
皇甫翰现在是困兽之斗,尤为疯狂,看着迟景墨受伤,他表情狰狞,更是疯了一般红着眼挥舞着长剑,竟然硬生生将迟景墨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