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冷笑,打破这种温情的人居然是余歌,她满脸的不屑,道:“你说的一点也沒错,张起波年少时的确在苗域待过一段时间,也和拜月教有私情,这张起波居然为了和一个女人的私情,多少年來不愿再尽心攻打苗疆,”
“歌儿,你何时变成了这般的无情,”白雪柔声道:“张老元帅受昔日感化,他认为应该和平相处,汉苗两家何平相处,你就要杀了他,”
余歌厉声道:“什么汉苗两家和平相处,就是因为他两头不得罪,致使南国多年不能攻克苗域,一统天下,你说,他该不该死,”
白雪看着余歌越说越激动,尤其是说到“一统天下,张起波该死”的话语时,她面上的表情严厉而果断,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霸气,她便如一只蛰伏的狮子一般,忽然醒來,威临四方。
白雪望着她沉默良久,忽然道:“我还听到一句话,本实在不愿相信的,可现在看见你的样子,我突然信了,”
“什么话,”余歌一敛眉,喝道。
白雪低声道:“我原來真的不像一个皇子,”
余歌面色一变,再变,三变,由赤红化作铁青再到惨白,最后慢慢的归于红润,她居然坐了下來,就这么席地坐在黑泥地上,盯着白雪道:“你知道的真的太多了,”
白雪也盯着余歌道:“我本不该知道的,更不该说的,可我不能不说,也不能不知道,”
余歌道:“你说吧,”
白雪道:“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皇子,是不是隆帝的儿子赵蟠,”
“不是,”余歌慢慢的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只想大叫大跳一番,当的一声,手中钢杖掉在地下。
白雪虽然心中早已有了数,可听到这个回答,他只觉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跟着脑海中觉得一阵晕眩,全身无力,胸中有一个极响亮的声音要叫了出來:“原來是我当真不是皇子,”他又一撇眼见到余歌,只见她满面肃然,他忍不住道:“那究竟谁是皇子,难道是春少吗,”
阳春道:“我不是,”
白雪马上想到,阳春也绝不可能是皇子,那么会是谁呢。
他忽然面露不可思议的凝望着余歌,良久,余歌点点头。
“当今隆帝根本沒有儿子,”
“他只有一个女儿,”
白雪深吸了一口气道:“原來如此,当所有人都以为隆帝有一个儿子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其实他生的是女儿,”
余歌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