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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秦海在陆晓岚的身旁坐下来，下意识地脱下身上的西装为她披上，语气略微不满，“为什么穿这种裙子？等会儿服务员上菜，都能瞧见你的胸了。”

陆晓岚耳垂微红，缓慢地转过身，刚好对上秦海责备的眼神。虽然皱着眉头，可是他身上的怒气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几分冷意。

两人静静地对望，头顶的灯光昏暗，让陆晓岚看起来一脸迷离。她的气消了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今天是陆晓岚的生日，秦海是记得的。他们并非喜欢热闹的人，每年的生日都会待在家里，为对方下一碗面条，偶尔喝点喝酒聊聊天，就当作庆祝。

“气消了？”秦海清了清喉咙，假装喝水，目光却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

陆晓岚顿了顿，轻声应答，“嗯。”

然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当中。其实经过一夜的思考以后，她开始因为自己的多疑和任性而后悔。爱一个男人，就应该相信他、包容他。如果他们之间的爱情经不起这些小事的折腾，也不能算作真爱了。

长久沉默过后，陆晓岚再次抬起头，发现秦海正盯着自己，眼眸中仅存的一丝怒火也散去。他浑厚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淡淡的香水味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漂浮，秦海低头靠在陆晓岚的耳垂上，小声问道，“你洒香水了？”

“嗯，顾微说这才像个女人。”此刻的陆晓岚有点小紧张，很想要当面向秦海道歉，告诉她昨晚所说的只是气话。可是她的骨子里存在倔强的因子，硬是说不出口。

秦海也没有说话，只是挨着她的肩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钻入了她的鼻腔。这种熟悉的味道，让陆晓岚心中产生了极大的勇气，几乎没有经过思考，那个三字便脱口而出。

“对不起。”

“对不起。”

几乎是同一时候，秦海也说出了那三个字。气氛在瞬间凝固，陆晓岚紧抿嘴唇，脸颊绯红。

首先打破这种僵局的是秦海，他下意识搂住了陆晓岚的腰，把唇瓣贴在她的耳垂上，小声说，“小岚，对不起。昨晚我不应该对你说谎，但我保证，与肖宇馨只是朋友。既然你不喜欢她，我会找个时间约她出来说清楚。”

陆晓岚感到鼻子一酸，心里所有的苦涩和难堪都成为过眼云烟。秦海的性格高傲，难得会如此低声下气说“对不起”，她的心也软了下来。。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昨晚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陆晓岚把头靠在秦海的肩上，展开双手抱住他的腰，贪婪地嗅他身上独特的气味。

其实这两小口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昨晚继续吵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秦海怕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才会一声不吭离开，想要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彼此冷静一下。

“我知道你昨晚说的都是气话，但我答应你，以后也不会一声不吭丢下你。瞧你这黑眼圈，昨晚一定没睡好吧。”秦海亲昵地捏了捏陆晓岚的脸颊，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他无意向陆晓岚说谎，不过她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每次知道自己和肖宇馨单独出去，都会吵翻天，才会脑子一热，骗她说跟其他客户吃饭。

陆晓岚往秦海的怀里蹭了蹭，点头，然后又摇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酸酸的很难受。但秦海的拥抱总是最好的良药，能治疗她胸口的疼痛。“我们以后也不要吵架了，好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完全没有往日的强势。秦海的心就像被羽毛扫过，唯有把对方抱得更紧，心里才踏实一点。“傻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包容你的任性。”

“也只有我能忍受你的大男人主义。”陆晓岚扑在对方的怀里，眼眶里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滚动。

是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一开始的时候是日久生情，慢慢地爱得炽热；过程总是充满哀伤和痛苦的，但结局只要真心相爱的两人，就能走在一起。有些夫妻即使每天吵架，也会小打小闹过完这辈子；但有些人表面上很恩爱，可是一旦吵架了，或许冲动之下分手，以后也不会和好了。

虽然他们不是合法的夫妻，可是这种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习惯，跟小夫妻并没有任何区别。前一刻，你可能恨得要死；可是下一秒钟，当对方能如此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的时候，所有的怒火和怨恨会都会灰飞烟灭。

因为，心底的爱意无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