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攘爬到刘香秀脚边,抱住刘香秀的脚,哭求道:“香秀姑奶奶,观世音菩萨,我和你说冤有头债有主,花畹畹得罪你,你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啊!而且,我和你说,我和花畹畹有仇,我和她势不两立,所以我和你是一派的,你不能打我,你打我就是打自己人……”
刘香秀一脚将安念攘踢出老远,安念攘就像个皮球滚到猪圈门边,头重重撞在猪圈的栅栏上,咚的一声。
安念攘摸着自己被撞出大包的额头,哇哇大哭:“母亲,大姐,父亲,大哥哥,你们快来救我啊!我快死了,我再在刘家呆下去可就要被打死了……呜呜……”
刘香秀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安念攘的头上,将安念攘的脸直踩到泥土里去,泥土跑了许多到安念攘嘴里,安念攘却吐不出来。
刘香秀双手叉腰,骂道:“谁和你是自己人?你们国公府是高高在上的天堂,我们刘家是乡村野地里的地狱,我们怎么可能是自己人?你千金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的时候,姑奶奶我在干什么?喂猪、砍柴、打猪草!”
“你今天落到姑奶奶我手里,就休想有好日子过!我爹说了,国公府让你到我们刘家来就是要你好好吃苦,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我如果善待你,我就是忤逆了国公府老太太的命令,我需得把你管教好了,让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当刘清将花畹畹给的那个钱匣子放在刘香秀跟前时,刘香秀两只眼睛都直了。
“这是大少奶奶赏你的,大少奶奶说了,只要你把二小姐管教好,便让你到国公府去当差。”
刘清对刘香秀说道。
刘香秀相信安念攘说的,她和花畹畹有仇,自己和花畹畹也有仇,可是自己和钱没有仇啊!
钱是衣食父母,她干嘛和钱过不去?
她现在不是替花畹畹办差事,而是替钱办差事,所以她必须尽心尽力。
刘香秀往自己两手各吐了一口唾沫,再把两手搓滋润了,扬起鞭子要继续抽打安念攘的时候,蒋氏从外头急急跑了过来,神色很是慌张。
“大嫂,你不会又要来做好人吧?你忘了这个二小姐是如何欺负你的?我这是在替你出气!”
蒋氏摇头,紧张道:“香秀,快让二小姐起来,国公府来人了。”
刘香秀愣住:“国公府来人,来的是谁?”
蒋氏还没开口说话,安念攘已经挣扎着推开刘香秀的脚,刘香秀一个站立不稳摔趴在地。
安念攘急急爬起身,顾不得浑身伤痛,就往外跑去。
太好了,国公府来人了,一定是母亲或者大姐姐来接她回去了。
她再也不用呆在刘家受刘香秀的窝囊气了。
刘香秀,你给我等着,你今天打在我身上的鞭子我会一千鞭一万鞭地打回来!
安念攘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一边吐掉嘴巴里适才吃进去的泥土。
跑到刘家外,果见一匹小红马绑在树下吃草,一个绿衣少女背身而立。
安念攘兴奋得眼泪都出来了,直把那绿衣少女当作大小姐安念熙,她哭着喊着:“大姐姐,你可来救我了!大姐姐,你快带我回府吧!”
安念攘一把拉住了绿衣少女的手臂,上气不接下气地乞求着。
那绿衣少女转过身来,给了安念攘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二妹妹,别来无恙?”
安念攘打了个寒噤,整个人如坠冰窟:不是安念熙,是花……花畹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