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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无语地看着他,无可奈何地跟着现身了,因为他知道那个送亲队伍已经发现了他们,大家都呆若烧鸡地看着这个蓦地从灌木丛中冒出的美男子,就连刚才喧闹的喜歌儿也消失了,吹鼓手们都停止了演奏,满怀着敌意看着他们。
“谁让你出头的?”张涛暗搓搓地拉了李绰一把。
“既然我还活着,也没有退位,我就是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伤害我的子民!”李绰一脸大无畏的精神面貌,昂首挺胸地说道。
你先心疼一下给你饭吃让你白睡的子民行吗?张涛腹诽了一下,满脸堆笑地转向了那些渐渐聚拢而来的村民们。
“老乡们,别误会,我们不打人,不抢粮食。”张涛乐呵呵地说道。
“老板,你在抗战期间还当过汉奸?”
“汉奸你麻痹。”张涛一尥蹶子,踹了鲤子一脚。
“你们是记者吧?”
一个送亲的女人从轿子旁边走了过来,满怀着戒备看着这几个长得挺带劲的小伙子,没错儿,城里那些娱乐圈儿的都是这么个扮相儿,那两个还挺憨厚,这个长头发的准没错儿,还长了一双桃花眼,啧啧,这俊的。
大嫂一个劲儿地盯着李绰看,忽然眼前就冒出了张涛的大脸。
“我说大妹子,别老盯着一个人儿瞧啊,我俩长得也不错。”张涛又把鲤子也推到了跟前。
“小伙子还挺会说话的。”大嫂都四十多的人了,被人叫个大妹子,脸上立刻就笑开了。
“你们不是记者呀?前几年就有记者到这儿来骚扰村民的。”大嫂看了眼他们的装备,果然不像是记者,没有长|枪短炮随身,都穿着野外的装备,有可能是最近几年好像狗尿苔一样雨后春笋冒出的驴友。
“我们可不做那种天打五雷轰的事儿。”张涛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是妓者。
“哦,那你们是来旅游的,也听说了这个事儿吧,最近来看的人不少,有什么环保的,也有学生,哎,看归看,你们可不行拍照啊。”大嫂朝张涛摆了摆手,挺有范儿,活像金文玲的经纪人,未经允许,不得拍照。
“大妹子,我们不是来围观你们村儿送亲的,不过这是要嫁到哪家儿去啊?横不能嫁给山神吧?”张涛踅摸着大嫂身后的轿子,心说这姑娘挺能沉得住气啊,说了半天都不见正主儿出来冒个头儿。
就在张涛跟大嫂子打哈哈的时候,李绰也没闲着,看似信步闲游,属黄花儿鱼的,溜边儿走着就顺到了轿子旁边。
几个轿夫见送亲的女人跟小鲜肉撩骚,也都撂下挑子歇一会儿,没有注意到李绰,他暗搓搓地走到了轿子边上,忽然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腐朽的气息,跟他刚刚在墓道之中苏醒过来的时候闻到的差不多,腐烂的、夹杂着泥土的青葱腥膻,是大地母亲对她的子民们最原始的召唤。
是葬气。
李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一下子掀开了红色的轿帘儿。
里面斜倚着一个女孩子——的尸体。
虽然脸上还盖着红盖头,可是从她僵直的身体和露在喜服外面那双干枯的手爪来看,这分明就是一具不太新鲜的尸体,怪不得轿子周围竟然还有泥土的气息,这姑娘很有可能是下了葬之后被人从墓地里活活刨出来的!
“张涛,轿子里有死人,这队伍有问题!”
李绰大喊了一声,把离他最近的一个轿夫吓得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式地看向了他。
李绰做皇帝的时候,古中国正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最高峰,gdp占世界生产总值80%,妥妥就是古代美国总统的即视感,这货也确实发挥了美军向来奉行的先发制人战略,明明人家轿夫也没想怎么样,只是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动作,他大长腿一伸,一个标准的朝天凳,直接送你离开千里之外,把那人踢出去两三丈远,只差几步险险就掉进了悬崖下面。
“哎!你怎么打人。”
一旁的轿夫都慌神儿了,纷纷围拢了上来,李绰一躬身躲过了一个轿夫招呼过来的拳头,一个漂亮的肘击,直接把对方掀翻在地,就着下蹲的姿势,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在了后面偷袭那个人的迎面骨上,紧接着就地一滚,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腰身绷直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弧度,向后一个倒踢紫金冠,直接踢在了最后一个轿夫的下颌骨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下巴被他踢掉了。
李绰一个干净利落的回身定格在了那里,四周都是被他打倒的男人。在打斗之中,他高高梳起的马尾散逸开来,长发在风中纠缠着,如火烈烈。他看着张涛,眼神之中带着警告同伴和傲视群伦的态度,威风堂堂总裁受,未侵女色少年郎。
张涛:“……”
鲤子:“……”
“老板,我想问一下,其实……咱们从龙凤山回来之后,你是不是还没有摸到过姑爷的裤腰带啊?”
“唔,我才知道其实他对我很手下留情的哩。”回答了鲤子的问题,张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有一种疼痛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