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他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你出去,我就来。”穆小小固执的拉紧的被子,不让兰玉杰拉开。
其实她心里早已甜如蜜,只是,她善用手段勾住男人的心,知道兰玉杰在乎她,她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吗?”兰玉杰皱了皱眉,不明所以的问道。
“想见!要不然我干嘛不顾一切返京来找你?只是……只是……”她的话,立刻让兰玉杰酥麻了整颗心。
“只是什么?”既然如此想见,此刻又为何躲着不见?
“只是,人家不想让玉杰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人家只想玉杰看到美好的……呃……”话还说完,被子骤然被人拉开,嘴也被兰玉杰给堵上了。
*,如同那天雷勾地火,两人很就忘情的拥抱着滚到了床上,就在穆小小娇吟连连之时,兰玉杰满头是汗的停了下来,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搂着她靠坐在床头。
“玉杰,你怎么了?你……你可是嫌……”见状,穆小小红了眼眶,头也不敢抬。
“嘘!”指尖点住了她的嘴唇,兰玉杰顿觉一股强烈的电流击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他掀开被子,嚯的滑下床,急匆匆的走向净房,“真是要命。”
穆小小看着兰玉杰的背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扑在被子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还说什么不嫌弃?骗人的。
试问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的?
净房里传来了水声,兰玉杰泡了好一会儿的冷水才将体内的邪火压下,他从来都是会禁止自己这方面需求的人,可是,看着此刻刚受过伤的穆小小,又回想起胡大夫的话,他觉得自己要好好的珍惜穆小小。
也就是在净房里,兰玉杰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用心去爱一个女人。
从净房出来,兰玉杰字突然被穆小小的哭声给吓了一大跳,连忙走过去搂着她,问道:“小小,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呜呜……你还说不嫌弃人家,你根本就是……呜呜……”说着,又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
兰玉杰双手紧握她的肩膀,无奈的道:“小小,你看着我的眼睛。”
“呃?”穆小小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严肃的语气,顿时忘记了哭泣,抬眸直直的看着他。
兰玉杰深深的看着她,直直的看进了她的眼睛里,一字一句的道:“小小,你看到了没有?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你别哭了,哭得我的心都快要碎了。你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彻底的爱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你。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怕自己会弄伤你,大夫说了,你现在要静养。”
说着,他伸手拉过穆小小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情意绵绵的道:“这里只有你!”
小脸瞬间发亮,穆小小双眼如璀璨的星辰,就那样感动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兰玉杰。突然,她投入了兰玉杰的怀中,幸福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鼻音,“玉杰,你真好!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穆小小窝在兰玉杰的怀中,甜甜的笑了,这一刻,她那张红肿的脸似乎再没有那么吓人了。
“世子爷,药煎好了。”婢女端来药汁,见他们亲密的抱在一起,脸颊一红,慌忙垂下了脑袋。
兰玉杰松开穆小小,开心的点头,“端过来。”
他在婢女和穆小小惊讶的目光下端过药碗,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了,出去吧。”婢女回过神来,福了一礼,“是!奴婢就在门口守着,世子爷有什么需要就唤一声奴婢。”
“嗯。”淡淡的轻‘嗯’了一声,兰玉杰将药碗搁置的一旁的小几子上,伸手扶着穆小小坐了起来,然后才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吹,待到温度合适时,他才伸过去凑到穆小小的嘴边,柔声道:“小小,来喝药,喝了这药,你才会好得快。”
穆小小就着兰玉杰的手,皱着眉头喝了几口药汁后,便摇头表示不想再喝了,兰玉杰掏出绢帕帮她擦了擦嘴角,极是温柔细心,“小小,乖,听话,把药都喝完,待会我给你拿桂花糖过来含一含就不苦了。”
“不喝!又苦又臭,我闻着都想吐。”
见此,兰玉杰温温一笑,耐心的劝说:“小小,乖一点!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咱们的孩子想想,这是安胎药,胡大夫说了,你受了惊吓又受了伤,现在胎儿还未满三个月,所以,你得小心一点才是。”
穆小小看着她笑了笑,温顺的点点头,“好!为了咱们的孩子,我喝!”
兰玉杰笑笑,又从碗中舀了一勺药汁凑到穆小小的嘴边,“真乖!”一勺接一勺,穆小小很快就把一碗药汁喝完了,兰玉杰将手中的碗放到一边的小几上,顺手从上面端过一盘桂花糖,拈了块喂进了她的嘴里。
窗户边的案上放着一个银质的荷花形烛台,烛台上点着三根蜡烛,火光跳跃着,室内光影浮动。
兰玉杰看着面前的穆小小,昔日粉嫩白皙的面颊如今红肿一片,低垂的睫毛反射出淡淡的金光,微微地颤动,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被烛光一照,便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
兰玉杰只觉心中像是有无数的针在戳,他情不自禁地握住穆小小的手,轻声的道:“小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一遭的,但是,现在京中的情况很复杂,你暂时不要出府门。待一切成了定数之后,我保证让你光明正大的伴在我的左右。”
听到此言,穆小小娇羞羞的抬起头看向兰玉杰,点点头,“好!我相信你!我听你的话。”
“呵呵!”兰玉杰满意的搂过穆小小,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嘴角洋溢着如获至宝的幸福笑容。
……
慈安宫。
“如意给母后请安!”上官楚楚嘴角含着暖暖的笑意,走到皇太后的跟前,盈盈一礼,双眼好奇的看着太后面前的绣台,“母后,你在绣什么啊?这绣活伤眼睛,母后何不交由她人去绣?”
绣台上铺着的是大红绸布,上官楚楚走到太后身侧垂首一看,瞧着那上面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瞬间就红了脸。心里更加感动万分,一种被珍爱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她可是后宫之尊啊,这吃喝用度上的东西,哪会轮得到她动手?可她却不辞辛苦,眯着双眼在宫中替自己绣嫁衣,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啊。
太后扭头看着她红潮满面,轻声笑了笑,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道:“什么东西都可以交由她人去做,唯独你的嫁衣,母后想要亲手替你绣好。只是母后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拿过绣花针了,希望你不会觉得母后绣得不好才是啊。”
眼眶一热,上官楚楚投进了太后的怀中,“母后,你对如意真好!”
“傻孩子又说傻话了,你是母后的女儿,母后不对你好,那还能对谁好啊。”太后笑着轻抚她的乌发,一下一下的,轻轻柔柔的,上官楚楚觉得自己的心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她享受着这份温馨感人的母爱。
凭心而论,皇太后虽然一开始是打着利用她的旗号,但不可不肯定,自她完全信任她后,皇太后对她的爱就已是真心真意。
一旁的水嬷嬷看着这幅母慈女孝的画面,转过头,抽出手绢轻轻的拭了拭眼角,暗忖:“唉——这些年来,太后好不容易圆了自己有女儿的愿望,可现在很快又要送女儿远嫁了。”
皇太后虽然并没有将自己有多久舍不得上官楚楚远嫁的话说了出来,但是,从小就陪太后一起生活的水嬷嬷,心里非常清楚太后心里有多么的舍不得。可是,为了穆兰朝,为了满足上官楚楚,她唯有忍着不舍送上官楚楚出阁。
这些日子,皇太后没日没夜的赶绣嫁衣,本来这些宫中自有内务府的人来安排,可皇太后为了表达自己的爱女之心,为了表达自己对女儿的祝福,她像民间的普通母亲一样,亲自为女儿绣嫁衣,然而这绣在嫁衣上的一针一线都代表了她对女儿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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