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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继承者2

——彭格列初代的继承者？

——谁？

——我？

泽田空一时间反应不及，脑中轰轰响了半晌，才逐渐冷静下来：“初代首领，您的意思是……”

“没错，你是我所承认的继承者，未来的彭格列十代。”Giotto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闲谈类似“今天你吃什么了”的样子。

“……你、你在开玩笑吧……我、我怎么可能……”泽田空有些语无伦次。或许年幼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要成为像彭格列初代那样的人，可是到了后来，他再也没有这样的野心了。

他只是，渴望着能够和自己的同伴们在一起。

纵然，这也是奢望。

“你是我血脉的继承者，亦是我意志的继承者。”Giotto那仿若能看透一切的金色眸子里有着独属于他的温柔，让那些被他目光所及的人不由得沉静下来。

“……”泽田空怔住了。

——没有说谎。

——是认真的。

泽田空意识到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一直被人所背弃的我……

——居然被彭格列初代首领认同？

那是怎样的心情呢？

被认同，很高兴。

而且是被自己一直以来都憧憬的对象所认同。

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我……不可能的……”泽田空喃喃着，“像我这样的人……”

“——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继承我的信念。”金发的俊美青年忽然微微勾起了嘴角，明明只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好像把所有的温柔都捧到了面前，这样的温柔，好似能融化所有的冰块。

“……我？”泽田空虽然知道自己从未做错过什么，可当整个世界的人，包括他所信赖、深爱的人都将他视为罪人的时候，他也不由自主地有了某种自卑感，更何况幼年时曾经目睹兄长为了自己的事情，血溅当场……他从未奢想过，能够被他人认同为彭格列的继承者。

泽田空的眸子暗了暗。

更何况，现在的他，对彭格列……

“彭格列那里有莉莉丝她们……为什么会选上我？”泽田空茫然地问道。泽田莉莉丝、泽田镜月，她们虽然只是少女，却拥有强大的力量，让许多人赞叹不已。

Giotto没有半分的犹豫：“我不承认被*所蒙蔽的人。而你，纲吉——我信任你。在遭遇到如此多的背叛之后，你从未陷入过黑暗，仍旧渴望着光明。在面对他人的关心时，会回以自己的善意，在遇到无辜的人受伤害时，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帮忙。彭格列的信念，是守护，而不是*，是信任，而不是权势。所以，我承认你是我未来的继承者。”

“……”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直白地夸奖自己了呢？大概是离家之后吧。即使是在巴利安，兄长还有大家都不是擅于夸赞人的人。泽田空有些不适应地涨红了脸。

“家族之所以是家族，是因为相互信任，是因为作为首领的大空没有私心，包容着所有的守护者，是因为相互间最真挚的羁绊。无论遭遇到怎样的绝境，我们都相信着我们的同伴，我们都能够相互扶持。自私的人，永远无法将自己全部交给同伴，也永远无法成为彭格列的首领，无法继承我的信念。”Giotto道，“纵然彭格列早已经偏离我的理想，但彭格列永远不会是屈服于某个人的私欲。彭格列的信念，永远是守护而不是夺取。”

“……彭格列……信念……”从小就憧憬着初代的纲吉，怎么会不知道彭格列的信念？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英雄，在泽田空心里的那个英雄无疑就是初代了。

忽然，Giotto的身影变薄了些，透过他的身体，好像能够看到他身后的景象。

“初代……！”

金发的青年有些遗憾道：“看来空间的法则干扰力比我想象中的强，我必须回到指环中了——纲吉，这个你接着！”他的手一伸，竟是凭空出现了一本书。

泽田空接过书本。

初代弯了弯眼睛：“你犯的错，我也犯过，这本日记，希望能够给你帮助。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是我合格的继承者了，纲吉。”

泽田空眼神复杂。

“撒，如果你决定好了的话，现在去黑曜吧……有些事情，这个世界的你应该能够告诉你。”初代微笑着，“我期待着。”

Giotto带着信赖的笑容，消失在了泽田空的眼前。

“……”泽田空怔怔地看了半晌，然后望向黑曜的方向。

“碰碰”两声，一股粉色的烟雾冒出。

“啊哈哈哈，蓝波大人最厉害，啊哈哈哈！”奶牛装的孩子大笑着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