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兮眼珠转了又转道:“这简直有违常理.难道说.王爷夫妇二人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争执.还是说.这里面本來就有猫腻.”
“诸多观察下來.我想更像是后者.”白洛轩思忖道.
“且不谈暮王爷为何对盗贼不闻不问.论说第三次的盗窃案还被他亲眼撞见.两人交过手后最终还是被那贼子逃脱了.待我亲自与他相问时.从他口中得到的竟是‘此事莫要再追究.也不必惊动官府’.如今戴夫人虽未报官但坚持定要捉拿连环盗窃案的始作俑者.而暮王爷前两次还只是关心这件事.自那次以后却是绝口不提盗贼一案.”
“恐怕事情沒那么简单.那盗贼手段高明.至今又沒有目击证人.查找此人一事根本无从下手.惟一的突破口便是暮王爷.只有他见过盗贼本人.但他却并不合作.”
“看來这里面确是有蹊跷.”听了白洛轩的一番陈词.飞兮道.“不过.会不会是暮王爷并未看到暴徒的真面目呢.你想啊.谁会有预谋地去做坏事时还把脸面展示给你看.何况你也说盗贼手段高明.难说武功也不在话下.技高人胆大.莫不是他威胁暮王爷说诸如‘不要说出此事.否则杀人灭口’之类的话封了暮王爷的口也说不定呢.”
“你说的符合逻辑.但不符合事实.”如果不是知道暮成雪的底细.白洛轩又何尝沒有想过这一点.
“怎么讲.”
“羽林军带刀护卫与敢死队都是暮王爷曾经**出來的.你说他的武功如何.而立之年又是朝廷命官.扶弱又济贫.你说他阅人与胆识又如何.”白洛轩分析道.
“啊.”飞兮惊诧道:“暮王爷这么厉害.”挠挠头.飞兮手指一挥道:“那我知道了.他定是与这个盗贼认识.”
白洛轩轻摇玉扇.“如今看來就这一种可能.”
外面又下起小雪.门窗紧闭.室内被烧得十分温暖.甚至有些干燥.白洛轩一面摇着扇子一面想.飞兮这丫头看來是想得太投入.脸上明明热得有些泛红却还是闷头琢磨事情.不禁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可爱.
她看似头脑简单.却是一个很有心的姑娘.既是那般坦诚地想帮助他.他又怎会拒绝呢.还是有问必答罢.
荣辱与共吗.未尝不可.
白洛轩的心底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晰起來.
“戴夫人想知道这人是谁.可是暮王爷又十分不想查出这人是谁.甚至有点袒护的味道.想來他们三人只见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外人不知晓的.”飞兮干下一杯茶道.
“呵呵.这些恐怕我就很难查出來了.只有知道盗贼的身份才能解开所有的疑团.其实.就连此人是男是女我尚且都不知.翻看了许多戴夫人着人送來的贼子盗窃过的三个地方的明细.觉得颇有古怪.”
“哪里古怪.”
“其一.盗窃顺序是从沔州、峡州再到岳州.不知盗贼是何居心.其二.此人第一次盗走的是店里所有不值钱的草药.第二次盗走的是医师手头的医疗用品.这第三次.”白洛轩停了片刻.道:“是济世堂在岳州医术最高明的医师.卢中天.”
“哈.连人都偷.”
飞兮震惊了.
如今连她都十分想查出.这盗贼.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