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轩如此想着,唇边不自觉泛起笑意,他立在泉水中,宛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吧唧”一声,唇上似被一朵柔软的棉花力度恰到好处地压了一下。
白洛轩睁开眼的瞬间便见飞兮的脸与他近在咫尺,鼻尖几乎碰到对方。他有些莫名,心中暗想:难道方才只是幻觉?还是,她,,
飞兮嘿嘿一笑,手指摸摸他的唇角,道:“毛驴,你真好看。”转而眉头一耷拉,惋惜的小忧伤尽显。“你若真是洛轩哥哥便好了。”
白洛轩似被一道霹雳击中般睁大眼望着飞兮,思绪顷刻间混乱不堪。
方才她吻他了?为何说是他便好了?为何表情里有惋惜?为何?
情绪上涌,他想问她一个明白。“你方才说的是何意?”开口间,还是难逃压抑的束缚,他不知是这种人世间的难为情还是礼教的禁锢让所有想直白的表达都化为一句不咸不淡的疑问。
飞兮已沒了声息,她被泉水浸泡一段时间后开始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于是,她真的睡着了,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脑袋在他肩膀上一沉,找块舒服的肌肉一枕,迅速进入梦乡。
白洛轩看着她睡得已是“初具规模”,一肚子的疑问与不甘只得存续在那里。身上不知为何比方才还要滚烫,清心诀似乎只念了几句便被他的思绪扫的无影无踪,烦躁、难耐,这些从來与他无关的词此时已让他深有体会。
他才是真斗不过她。
唇上是火燎般的感觉,方才的那一触太过轻快,他來不及回想也來不及看她吻下來时的模样。
初吻就这般被她吃了,可是当事人不知,他似乎也因那速度之快而感知不到。与其说是唇上感觉到热度上升,不如说是他心里的那个平衡点坍塌得令他无措起來。
再如此下去,对他來说十分不妙。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与他结交,二人便应是手足之情。何况他知晓她的身份,明白她终有一日要回归天上,所以一切的偶然都不会成为必然。
看她堂而皇之地做出这些事,那么定是不在乎这些,就如不在乎她自己与重锦亲密的接触。如此,他也不必指望她醒來会记得或是承认,那便莫不如就当一切都沒发生过。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