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上坐两个光腚男人。”
王雨虹好奇的问:
“啥意思?”
“一石二鸟呗,嘻嘻。。。。。。”
王雨虹歪着头,看看画,楞了下神,马上明白过来了,笑骂道:
“你个下流胚子,这你都能联想到男人的东西,不嫌丢人啊?”
说完也嘻嘻的笑起来,把我是鸡小姐弄的一头雾水。
白驹对画没有研究,就听爷爷考评书法了,赶紧大声招呼时大管家,时大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刚要问白驹有何吩咐,就看见画了,少见的失礼,惊呼一声:
“呀,好玩意,宫里出来的。”
裤子里听到这句话,马上就觉得这画神奇了,‘宫里出来的’这话听的懂,而且在古玩市场上常听,可真等他买回家,就不知是那个民间画匠高仿的了。
白驹笑着说:
“时叔,你给他们说说,没见裤子里先生那胡子拉碴的老脸,都绿了,以为我糊弄他们那。”
时大管家说:
“我说可以,他们听得懂吗?”
裤子里急切的想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又拿着他的上帝说话:
“我向上帝保证,我能听懂,我来中国很多年了。”
时大管家喝口茶水,清清嗓子说了起来:
“这话是明末清初的画家朱耷的画,这个人画花鸟、山水画的好,取法自然,笔墨简练,大气磅礴,独具新意,创造了高旷纵横的风格。”
时大管家知道裤子里听起来费劲,不无嘲讽的说道:
“听不懂是吧?”
这会,裤子里真的不敢再装懂了,谦虚的请教道:
“老先生,你慢点说,说仔细点,详细点。”
时大管家咧咧,咽口唾沫,嘟囔着:“真费劲”又开始说道:
“这个朱耷画画,往往把感情寄托在里面,你们看,他的笔墨简单,清淡,运笔奔放,布局疏朗,奥,就是说不是满纸都是画,像这幅似的,到处都是空,嗨,用大白话说起来真费劲。你看啊,这画看起来像是胡乱画的,这叫笔情恣纵,再看这块石头,特别的,特别的像石头吧,那仙鹤,看起来像要飞出来了吧,这叫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再看,这块石头,这仙鹤似乎画的位置不对吧,你挂墙上远处看,就非常合适了,这叫不求完整,却完整,讲究的是地位和气势,有时候真的发现不对了,他会写上些随意编的诗,他的书法也不错,和他的画一样出名。这个人到了大清初期,改叫八大山人了,这不落款上有嘛,呶,在这。”
我是鸡小姐根本看不懂,裤子里先生和爱破车医生能认识些中国方块字,顺着时大管家的手指看过去。裤子里先生叫真的说,还拖着长音,生怕别人听不懂:
“不、不、不,没有八大山人,这两个字我认识,是‘哭—之—”
爱破车医生赶紧纠正裤子里先生的错误:
“我敢对上帝发誓,你念错了,是‘笑之’。”
白驹这会明白啊,笑着解释说:
“中国和草,比划是互相借用的,你用手指把八大连起来写,再把山人连起来写,不对,要竖着写,中国字是竖着写的。”
两人比划半天,总算明白了。
时大管家也喘了口粗气,抹了下头上的汗。心里念叨着:真是未开化的蛮夷之辈,狗屁不通,累死爷爷我了。
我是鸡小姐拿过来另一幅画,徐徐打开。时大管家心说:完,还得受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