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汐一言不发若无旁人般地阔步走到云启宇的榻前,从一旁的小桌上取了迎枕放在床边,又掀起云启宇的被角轻轻握起他的手腕放在迎枕上为他探脉。云寒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闭着眼细细地诊着脉,可是一想到这躺着的人是云启宇,心里就满是担心完全静不下来,而且周围还黑压压地站着这么多人,更是让他压抑得紧。
云寒汐懊恼地皱着眉,摇了摇头道:“全都下去!”在场的不乏有些老辈也有他的兄长,可是云寒汐心系着云启宇的安危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不过这声音中的威严倒是和云启宇如出一辙。
只是偏偏有人不顺他的意,云风苒先前就不怎么喜欢云寒汐,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嫉妒,如今见他这样不识礼数不服气地站出来道:“你这口气倒是不把在场的兄长们放在眼里啊!凭什么要我们下去?难不成你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场的人都为此一惊,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云寒汐要与皇上独处一室,云风苒那“见不得人的事”这帽子自然是扣得太大了。苏风和沈棋自然也在场,他们知晓云寒汐心系云启宇的安危,如果不是太担心也不会失了礼数的,听了云风苒的话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闻言云寒汐冷笑一声起身看着云风苒道:“你这意思是我要弑父篡位不成?”云寒汐从未称他为兄长,如今自然也是不改口的。这话刚说完,云寒汐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未央宫就像是结了冰一样地冷。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云寒汐便移身到了云风苒的跟前,右手死死地扣住他的咽喉。
大家都知道云寒汐时真的发怒了,但是被他这样的举动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甚至连那些老臣们也被他着一身凌厉的气势给震得说不出话来,都摒着气不知道要怎样收场。
就在寝宫里静得落一根针都能听见的时候,只见云寒汐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哼一声道:“你觉得我要篡位的话有必要让你们离开吗!”虽然是带着笑可是这声音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现在的云寒汐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先前关于云寒汐的传闻就在整个大陆上都传得沸沸扬扬,其中当然不乏一些与珈逻对战时他那以一敌百之势。不过口口相传的事自然是越传越夸张,几乎把云寒汐夸得如天神下凡一般,带着沧云军所到之处皆无人可挡。可传闻如何精彩都不及一见,如今云寒汐这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手就算是在场的人合力都无法抵挡的。
气氛就一直这样诡异地紧绷着,谁都没有说话,云寒汐还是用危险的眼神盯着云风苒,而云风苒则像是失了魂一样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只一眨眼就扣着自己咽喉的云寒汐。
这时倒是一向寡言的云暝伸手拉住了云寒汐的手腕道:“父皇要紧。”云寒汐转身看了他一眼,云暝朝他笑了笑便率先出去了。接着云寒汐回过头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又坐回了床边。
云风苒明显是被云寒汐那气势给吓着了,云风荏扶着他也走了出去。众人皆随着他们一同退下在门口等候,临走还不忘关上了寝宫的大门,独留两人在寝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