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你在给我催眠的时候,是不是在大屏幕上看到了我的梦境画面。”
“嗯,看到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或者你想要知道些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早就乱成了一片废墟,一个声音大声的呼喊着,傻丫头,快点问吧,就问那个穿白衣的女子是谁,只要你问了,下一刻,你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心有灵犀,没有一个人可以真的读懂另一个人的心中的想法。
樊玲浅浅的笑着,眯着眼睛,深呼吸,过了好一会才张开了嘴巴,轻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知道些什么,其实所谓的催眠只不过是潜意识的一种虚幻重现,它可以是你心中最期望的事情,也可以是你心中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但无论是什么,你在催眠状态下所看到的都只是你假象出来的幻境,而所谓的催眠,只不过是让你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而已,并不能代表着什么。”
樊玲最终还是没有问我最想让她问的那个问题,我心中虽然很失落,但还是决定,既然她不问,那我就替她问了。
于是,我转过头,看着樊玲,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玲儿,你想不想不知道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是谁。”
樊玲愣了一下,然后不解的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但却很快的点头道:“嗯,那你说吧,她是谁,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嘿嘿,终于问了,这就好,接下来就是我发挥才能的时候了,我决定把我跟白衣的女子之间的故事编一个很感人肺腑的背景,然后再慢慢的切入重点,定能一举将樊玲这丫头拿下。
我突然觉得我太有才了,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心中又一个声音鬼哭狼嚎般吼叫着:“邵兵啊邵兵,你可真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樊玲这丫头早就已经倾心于你了,你还用得到再说那些哄小女生开心的话吗,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多抱她一会,或者还可以做些其它的。”
我不觉的打了一个寒颤,瞬间如梦初醒。
对呀,樊玲这丫头早就跟着我了,如果不是我定力好,这个丫头早就被我收了,嗯,看来真的是我多此一举了。
见我呆呆站着,樊玲担心的推了推我,然后轻声的询问道:“邵兵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先躺到床上去,我去叫牛医生过来一下。”
一听到牛头医生的名号,我就立刻回过神来,当下便摆手阻止:“别,我恨死他了,没事不要去找他,那个老家伙,看样子是想把我当成是小白鼠做实验的。”
听我这样说,樊玲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复杂的愁容,然后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道:“邵兵哥,我不许你这样说牛医生,人家为了你真的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他坚持给你治病,并不是为了钱,因为你所有的治疗、诊断都是免费的,这也是牛医生专门给你申请的,而且也不是为了名,牛医生早就已经是医学界响当当的名人了,就算是再出名,也基本上就是沧海一粟。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不愿意看到你放弃希望。”
“牛医生跟我说过,他说,你当初拒绝治疗,直接打昏了他,最后还抢了他的青花瓷的钢笔,并在他给你开的药方上题字批评他,这些看似小混混的行为,其实却是需要很大勇气才敢于去做,因此,牛医生就觉得,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因为当你遇到不公时,你敢用实际行动来维护自己的权利,敢于挑战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你是一位有志气,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很值得人尊重。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太多的圆滑假面人,这些人,死不足惜。可唯独你,他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治好你,在你的身上,有这个时代最缺少、也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