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处阴影,但吕仁还是留意到这位“冷面王”面上浓浓的嘲讽之色。
“很多铁一般的事实,却是无法反驳的!”
“成章,你们不是已经打捞了美国潜艇了吗?还找到了鱼雷残骸,这些都在慢慢的放出去,等美国人表演够了,到时,我们就狠狠的给他们一个耳光。”
扭头看着沈鸿烈,司马笑逐颜开的说着。
手握着铁证,而敌人却在那按照他们的计划表演着,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事情。
面对总理和他人的笑容,沈鸿烈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
“总理,到时你可要还海军一个清白,现在穿海魂衫的都不敢出军营了!”
为了配合国务院的需要,在海难发生之前,海军便进行了密切的配合,从海难前的准备,再到救援,再到实施电子干扰、俘虏德国护航军舰,海军可谓是居功至伟,但最后海军却还需要承担外界的指责与责难,仅只是为了让美英两国上串下跳的表演一番,而这个表演的代价,却是海军声誉受损,至少在现在受到了损失。
“我知道,成章,现在海军内部肯定有所怨言,但,你是知道的,这是为大局着想!”
走到茶几旁司马停下脚步,弯腰取出一根香烟。
“如果在美国一指责我们,我们就拿出证据告诉外界,这是英美两国干的,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无论美国或是英国都可以推说,在战争时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更何况船上还有德**人不是吗?而且古斯特洛夫号并不是非武装船只,他至少还有几门高射炮,总之他们会竭尽全力的辩解,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点着香烟后,司马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三十二年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尝试着争取在世界范围内的话语权,就像我们曾经的成功一样,我们的成功恰是建立在我们对国内话语权的掌握不是吗?”
总理的话让众人点点头,在座的都是当年西北的老人,他们曾看到掌握话语权的西北,是如何丑化那些对手,利用舆论作为武器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们亦或多或少的参与其中,西北的胜利本质上对话语权的掌握,从使至终都是如此。
“但是在世界范围内呢?”
在提出问题后,司马又很快的给了一个答案。
“在世界范围内,我们从未掌握过话语权,现在的这个世界,欧洲人对有色人种的歧视,是至今都未曾改变的,英美等欧洲国家一直主导着这个世界的话语权,就拿这次海难来说,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发起攻击,那么在英美两国的应对下,最终这场海难只会成为所谓的“战时间接伤害”,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悲剧,尽管我们同样可以指责美英两国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但效果并不见得理想,所以”
司马笑看着吕仁,正是他提出的这个建议。
总理投来的目光让吕仁会心的一笑,他似乎像是想卖关子一般,先喝口茶,然后方才开口。“我们把宣传的任务交给了英国人和美国人,从海难发生的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对海区实施了电子干扰,这使得包括德国也未获得进一步消息,可以说,从那时起,英美两国认为他们的潜艇完成了任务,而德国人认为自己损失了所有的军舰,再然后,英美便依照他们的计划,对我们大肆攻击,在全世界范围内指责我们的残暴,然后我们的辩解被受到他们的指责,包括所谓的战争间接伤害,美国人和英国人帮我们解决了一切。”
端着茶杯,吕仁盯着杯中转动的猴魁。
“现在,他们已经表演了十天,戳穿了我们所有的理由和借口,现在,轮到我们表演了不是吗?”
笑声在小会议室中响了起来,无论是对于中国或是英美两国,他们所看重的只是利益,至于海难本身,谁又会在乎呢?
没有被曲折的战壕所切断的、被密密的铁丝所围住的一片田地,也同样没在焚烧过的死气沉沉的空地上,更看不到仰天的炮筒、遍地被打毁被烧坏的坦克以及大大小小的弹坑。从空中俯视地面,此时地面上的一切似乎都是新奇的,只看到一块块的长方形的耕好了的田地以及一排排的绿色的庄稼,以及星罗密布的农庄。
突然地,远方的地平线出现了工厂的烟囱、高楼大厦……西北到了!
朝阳的光芒照亮了树顶和湿漉漉的机翼,漫长的旅程终于结束了。在飞抵机场上空时驾驶员作了一个大胆的转弯,向下方降落。飞机在中央机场的平坦的场地上跑过,最后停在充满阳光的飞行站前。稍稍震动了几下,接着发动机很快便停住了,飞机上的数十名从欧洲前线归来的官兵们下了飞机,踏在有雾水的飞行跑道上上,他们愉快地伸了伸懒腰。
这就是祖国了,是他们曾经在梦中多少次忆起的祖国。
他们似乎好久不曾听到的鸟叫声,芬芳的清晨的新鲜空气,脚下的土地,以及飞机场旁边玻璃完整的小屋,这一切好像都是完全不同的。一行人好奇而激动的走下飞机,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所有人都变得有些激动,直到他们看到停放在穹形仓库中的飞机以及里面坐着驾驶员的值班战斗机,以及机场上偶尔可见的武装警卫,才使他们想到现在仍然战争时期。
在这一片静寂中只听见鸟儿的叫声和汽车的喇叭声,走出机场的陈明哲脸上带着笑,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五年未曾回家,对于陈明哲而言,这是一个考验,战时军人取消休假,如无特殊原因,很难得空回家,而这一次,他却意外的得到许可,可以回家过上一夜,其它人大都去了海军部为他们包下的酒店。
他乘坐第一班地铁往西北市的另一头去,地铁是西北使用效率最高的交通工具,每天有上百万人依靠地铁往返于城市的各处,因为海军并未为他准备汽车,他只能选择这种工具,但在车厢上,觉察到他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这多少让他感觉极不自然。
“明天,最迟到月底,他们就会明白的!”
在安慰自己的同时,半小时之后,怀着一颗猛烈跳动的心,陈明哲摇动了家里的门铃。
“谁呀?”
接着从门内旁的小房间里传出带着睡意的、一点没有改变的嗓音,仅听声音,陈明哲就知道的是谁,是家里的老佣人陆老六。
“找姓陈的……从波罗的海来的!”
陈明哲笑说着,同时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门锁响了。门后的人将小门洞微微开了一点。然后看到一张老态龙钟的脸,仔细地向外张望……但好像是认不清楚。
“少爷!”
突然,那张老脸变得激动起来,大铁门突然被打开了,陆老六笑着,那张老脸在笑的同时,又挤出了泪水。
“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小兰,快,快告诉老爷,四少爷回来了!”
“四少爷回来了!”
陈家四少爷回家的消息迅速在陈家大宅里传来了,甚至在他刚进门的同时,就传到了邻居们、朋友们、亲戚们那里。在他刚进院时,就已经开始有人前来拜访了,但凡是能进陈家大宅的人都是陈家的熟人。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在问这一个问题,所有人都知道,陈家的四少爷在海军服役,而且是在国防海军欧罗巴特遣舰队服役,他肯定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包括陈明哲父亲的兄长在内,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身穿海军少校军装的陈明哲,等他说些什么,告诉他们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无论是好的或是坏的。
“说来听听吧,大家都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靠着沙发的陈家辉在儿子沉默时,吩咐了一句,作为国会参议员,发生在斯格拉威海峡大海难让他在震惊之余,感受更多的却是愤怒,对海军的愤怒。
“如不进行彻底整肃,海军末日将到!”
他曾如此对新闻记者呼吁,甚至提出方案,要求成立特别委员会,对海军进行彻查,不仅是斯格拉威海峡大海难,而是整个海军,自上而下的。在很多人看来,斯格拉威海峡大海难的发生,已经彻底的将军方与国会的矛盾暴露出来,而国会之所以如此重视海难,一方是因其所涉的道德底线,另一方面是国会试图趁机打入军方,达到他们所梦寐以求的“文官部长”的目标,那怕从一个部开始,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无可奉告!”
面对众人的好奇,陈明哲无奈的摊了摊手。十几个小时前,在离开基地前往机场时,陪同军官就已经再次向他们重复了命令,在听证会举行之前,任何人不得对外发表任何不恰当的言论。
“是不是因为保密啊?”
在他人问问题时,陈家辉注意到儿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知道儿子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西北?难道……
“总之,大家可以相信一点,国防海军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是海上的骑士!”
为了解答他们的好奇,陈明哲只能摆出一个大道理,这些好奇心十足的人,倒是让他开始后悔回家的决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军队比国防军更珍视团体的荣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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