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有些肥胖,但那个看押兵还是猛的向后一躲,但木板还是打中了他的肩膀,铁钉钉进了他的肩膀中,他的嘴中发出一声音惨叫,但在惨号时,抓着枪的右手还是挥着枪托猛的击中了另一人,就在他准备抡起枪托时,木板击了他的头部,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遮住了他的视线,而那个挨了一枪托的囚犯,抓起了一块木板,好像挥动球棒一般,挥起了板条,板条击中他的脖子和下巴,随着一声惨叫,他便倒了下去,他就那么躺着,目光呆滞的仰视着天空。
在他倒下去的同时,手中的枪也甩掉到土坑中,已经被惨叫声从最初的呆滞中惊醒的费尔南多和卡德鲁斯两人,看到那枝枪,先是一愣,然后抓起了那支枪。
“砰!”
清脆的m1式卡宾枪的枪声在树林里回荡着,那两个先前的还像疯子一般攻击看押兵的囚犯被枪声吓了一跳,两人惊讶的看着站在土坑里手里拿着卡宾枪的卡德鲁斯。
“好极了!”
卡德鲁斯的脸上挤出丝笑容。
“这是一次出色的决斗!”
端着枪朝右边挥了下。
“把那个杂种扶起来吧!”
又变成一副萎靡不振模样的两个囚犯的走到看押兵跟前,扶他坐起来,让他背靠着独轮车,受了重伤的看押兵把两条腿伸在前面,目光森冷的看着这两个囚犯,就像是看着死人一般,满脸都是血的他张了下嘴唇。
“你……你们们死定了!”
砰!
枪声又响了起来,看押兵胸前涌出一团血花,他的头一歪,两腿无力一伸,死去了。两个囚犯愣愣的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先前的愤怒让他忘记了这土坑里的两人,而现在,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个看押兵?
卡德鲁斯将手里的枪扔给了他们,同时轻吼一句。
“还不快跑!”
在那两个囚犯逃跑后,费尔南多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德鲁斯拿出酒瓶喝了一口,看着那消失的影子。
“他们都是法国人!”
同时跳出土坑,将独轮车推到一旁,看押兵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就像是搏斗时被枪打死一般。
“可他也是啊!”
费尔南多看着那具尸体,难道他就不是吗?
“你会出卖我吗?”
远方两百米外,一群人正从营方的角落朝这边跑着,卡德鲁斯反问了一句。
“我……我……”
费尔南多犹豫了起来,自己要不要告诉军官,自己看到的呢?他朝着远方一看,隐约的看清了军官的模样,因为这个军官从来不笑,所以有个绰号叫笑面人。
“笑面人来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提着枪跑来的中尉远远的就大声喊道。
“两个囚犯,他们抢了枪跑了!朝那里!”
费尔南多的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拉警报,有犯人逃了!”
中尉一边喊着,一边带着人朝着囚犯逃跑的方向追去,不消十数秒,“军营”里的警报声响了起来,再接着几辆摩托车驶了出去。
“也许你会上军事法庭!”
在笑面人离开后,费尔南多轻声说了句。
“杀死同僚、私放犯人,这两样够把你送上断头台的了!”
而坐在土坑边的卡德鲁斯却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他猛的一口将瓶中的酒喝完。
“你是不会出卖我的!”
卡德鲁斯显得非常自信,对于自己的这个“朋友”他非常了解,他绝不会出卖自己。
“那好吧!记住,你欠我十瓶酒!”
费尔南多重新跳入土坑继续着未尽的工作,每挖一锹土,卡德鲁斯都在心里反复想着费尔南多的那句话。
“杀死同僚、私放犯人,……断头台”
这会他反而后悔起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呢?他们是法国人,但也不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不是吗?
又挖了半个多钟头,一阵摩托车和吉普车的声响传了过来,顺着车声看去,卡德鲁斯看到追捕的部队已经回来的,带头的依然是笑面人,车队停下时,笑面人跳下了车朝着土坑走了过来。
看着越过越近的笑面人,卡德鲁斯感觉自己的双腿不禁在发颤,难道他们没能成功逃跑?被抓住了,然后把自己供了出来。
“你干的不错!”
笑面人冲着费尔南多说了句。
“我们在半路截住了他们!”
说话时两人注意到笑面人脸上竟然挤出了一点笑容。
这个发现让两人都变得惶恐起来,尤其是卡德鲁斯。
“我把他们打死了!”
笑面人突然说了一句,这句话让两人松下了一口气。
“像打猎一样,轻轻松松的打死了他们!”
“卡德鲁斯!”
“啊!是……是的长官!”
“你们不需要再呆了这里了!”
笑面人说了句,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吉普车走去。
“我回头会给你们签一份调令,你们可以回部队里去了,总之干的不错!”
望着远去的笑面人,无论是费尔南多或是卡德鲁斯都同时松下一口气,他们没有发现,那两囚犯也死了。
“还好,还好……”
在费尔南多长松一口气时,卡德鲁斯的表情反倒变得不安起来。
“听到了吗?”
“什么?我们不是不用挖坑了吗?”
“可是他要给我们签的是调令?”
“调令?”
费尔南多同样一惊,调令,他们要调到什么地方去?
难道说……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失望,同时掺杂着些许无奈,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并不愿意离开“军营”,至少在这里他们的手上不至于沾上血,但是如果是去了其它地方,他们可能被被迫干自己并不愿意干的事情。
“活下去!”
第二天,坐在卡车上的卡德鲁斯在心里自语着,正如他猜测的一样,他和费尔南多被调到了战斗部队,在枫丹白露一带负责清剿残余的强盗武装。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沿途的村民向他们欢呼,更没有多少人向他们比划v字,只有一部分村民手持着国旗欢迎这支法**队,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支法国国家军的车队会开到什么,会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
尽管这是多年来第一次看到法兰西的军队,但在感情上,他们中的一些人并不愿意欢迎他们,因为他们将去清剿的土匪之中,有他们的亲人,也有朋友。
“他们也是为了法兰西啊!”
路边的一个老神父无奈的在心下轻叹着,在车队离去时,他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忏悔着什么,也许是在为山里的那些人祈祷着,祈祷着他们可以逃到安全的地方。
幕色中横卧于瓦尔河的奈梅亨大桥如一条长龙般穿河而过,作为莱茵河支流的瓦尔河是荷兰最大的河流,这条河将荷兰一分为二,数月前,为了阻挡中俄联军的进攻,德**队首先破坏了河上绝大多数大桥,大型桥梁中,仅有奈梅亨大桥未遭到破坏。为了抢在德军破坏这座大桥之前夺取河上的大桥,国防军空降12师的曾对河上仅存的数座大桥发起强攻,仅仅为了这座大桥,突击队付出了数十名生命的代价。这个代价是值得的,夺取这座大桥后,源源不断的物资便从这座大桥越过瓦尔河,在比利时战役期间,25%的作战物资是经这座大桥运抵前线。
因为这座大桥重要性,国防军特意在这大桥驻扎了一个营的精锐部队,以确保他的安全,甚至为了防范德国空军可能的游击空袭,还于大桥附近布属了一个雷达制导的火神高炮营,由此可见参谋部门对这座桥的重视程度。
“哗!”
突然些许水声划破了河面上的平静,水面上露出一个人头来,他朝着大桥的阴影看了几眼,大桥上,一辆辆卡车正迅速通过那里,卡车的车灯将整座大桥映的通亮。
这时河面上又露出了几个人头,他的手臂举了起来中,打了几个手势,七个人再次潜入水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河水下,三部水下推进器,缓缓朝着大桥的方向驶去,不一会,三部水下推进器,便到了大桥下方,随着一个人挥动手势,三部水下推进器分别朝着三个方向驶去。
“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的!”
在命令下属按计划进行时,脸上涂着黑色油彩的人感觉着头顶上穿梭的车队发出的声响,忍不住在心下祈祷着。
在斯科尔茨祈祷时,他的部下们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他们都是德国防军队中最优秀的战斗工兵,都是深入敌阵和爆破的老手,他们曾无数次的模似演练过的今天的行动,在今天,在同一时间队,超过76个水下突击队,利用特殊设计的水下推进器,执行着同一个任务,破坏中俄控制区内重要桥梁,整个行动从北部沦陷区直到荷兰,执行任务的部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
化妆成俄罗斯军队的各个秘密小组,白天睡觉晚上走路,以防中俄两国巡逻队发现。即便这样,备有探照灯中国夜巡的直升飞机,在半夜也进行低空巡逻飞行。所有人都知道,被他们发现意味着什么。它将立即用无线电招呼巡逻队。而且夜婉直升飞机本身也许是有武装的。
在渗透的一路上,斯科尔茨不记得多少遭遇那些几乎从头顶上通过的中国直升机,但是每一次,他们没有发觉就飞过去了。
在弓弩抛绳枪的帮助下,突击队员们迅速的将绳索扣到大桥铁梁上,然后开始背负炸药,朝着铁梁、桥墩上行动起来,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以至于斯科尔茨都听不到什么声响,看着正在铁梁、桥墩上安放高能炸药的下属们,他不禁佩服起设计了整个计划的人来,他不知道计划是谁设计的,但是却清楚的知道用那些缴获的美国和英国炸药,进行这种行动的意义,德国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迟滞中俄联军的进攻,只有美国和英国人才需要,甚至于突击队员的内里还穿着从英美战俘身上搜刮的内衣,尽管外面穿着俄**装,可如果有人被击毙的话,联系到炸药和内衣,他们只会怀疑英美,只有他们才需要迟滞中国人的进攻速度,现在他们在拼命争夺巴黎早已是举世皆知的事情,而制定计划的人,恰是希望利用这个事件,进一步激化中俄和英美之间的矛盾,甚至导致四国之间的战争,到那时德国的命运就会发生根本性的逆转。
在斯科尔茨忆及这些,那些身着俄军制服的特别组动组队员们,已经巧妙地把炸药成功地奈梅亨大桥上,大桥的桥墩上原本就开有炸药安放槽,早在战前荷兰人修建大桥时就已经准备了,以用于阻挡敌人的进攻脚步,而现在却方便了德国人。
“十五分钟就爆炸。马上撤退!”
任务完成后,驾驶着水下推进器的七名特别行动组的队员们,连忙将推进器的功率开至最大,朝着来时的方向全速驶去,十分钟后,他们的背后响起了巨大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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