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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染上湿意，眼底满满的愧疚哀伤。

慕枫坐在床边上，静静的凝视着慕凌雪的面容。

他对不起他的莹儿，不该将如此年幼的女儿丢在府中，让她承受百般欺凌虐待，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她。

此刻的慕枫穿着一身便服，褪去了身上的冷冽，眼底有着深深的愧疚和哀伤，背也微微弯曲着，显得很是沧桑，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

这几年他一直久居边疆，府中的大小事他一律不闻不问，都交给了大夫人处理，只有中秋和过年的时候才会被皇上宣回皇城，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吃顿团圆饭，以解相思之苦，可他也只是在府上呆两三天便急冲冲的赶回边疆。

天知道，他慕枫有多讨厌一家人吃团圆饭，只因在诺大的饭桌上，唯独见不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其实慕枫并不是无视慕凌雪这几年来所受的屈辱，而是他根本不知道。

他接受不了柳莹儿病逝的噩耗，所以一直久居边疆，来躲避事实，也因为这样，才给了那些女人欺辱慕凌雪的机会。

那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当年，他出征的时候那个笑容温婉明媚的女人还说等着他，可是几个月后，当他兴高采烈的凯旋归来，得到的确实她病逝了噩耗，他连她的葬礼都没有来的及参加……

慕枫闭了闭眼，在睁开时已敛去了眼中痛苦的神色，看着躺在那里纤细而又单薄的弱小身影，忍不住让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