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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面色微变。
吱呀——
门开了。
两人齐齐转头。
重重纱帐后,隐约见那人身姿挺拔而隽秀,他侧身负手而立,月纱朦胧,氤氲了他眉眼间清贵无瑕,于绝艳中淡漠几分华丽,平添云尘之态。
云依捏紧了手帕,脸上自然晕开胭脂红晕。
凤含莺双手抱胸,终于出现了。
他并没有走进来,静静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疑问的话,却听不出丝毫询问的味道,仍旧如他这个人一般,华丽中蒙上如烟的淡漠。如平静的湖水,杨枝横斜,依旧波澜不惊。
云依面色又白了白,眼眸里水光一闪而过,咬紧了唇瓣不说话。
“不敢。”凤含莺歪着头,眯了眯眼,懒洋洋道:“不过阁下好听墙角的爱好倒是令小女子大开眼界啊。”
“夜姐姐…”云依拉了拉她的衣袖,对着外面福了福身,小声道:“云依见过五皇子,适才婢女无状,皆因云依教导不佳,望五皇子宽恕之。”
凤含莺翻了个白眼,明月轩分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如此刻意倒是显得太过做作。
“依依…”
她一把扶起云依,正准备说什么,明月轩忽然开口了。
“她说得很对,你该听她的。”
凤含莺一怔,云依却是面色煞白,几乎有些站不稳。
明月轩已经转过了身,“你出来。”
他没指名是谁,但凤含莺知道,他在对她说话。她皱了皱眉,看了眼身旁已经眼眶含泪一副遭受巨大挫折的云依,叹了口气,扶着她坐在美人榻上。
“依依,别难过了,你先休息休息,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走出去,很自然的对外面的侍女道:“好好照顾郡主。”
“是。”
凤含莺眼睛一扫,便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的侍女,脚步轻盈,姿态翩然而恭谨,显然身怀高强武功。有她们保护云依,她也算能放心几分。
她走出去,见明月轩站在一棵月桂树旁,静听假山旁流水淙淙。
“喂。”她走过去,语气很有几分不快。“你干嘛说话那么犀利?人家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就算你不喜欢她,好歹也委婉点吧,不知道这样说话很伤人么?万一人家想不通寻了短见该怎么办?”
“照你这么说…”明月轩语气依旧漠然,“我该如何委婉?骗她,给她希望?”他看着远方,隐约眼底嘲讽一闪而过,淹没在晨光中,让人恍惚以为是错觉。
“你本聪慧,怎不知,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只会让人更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凤含莺一怔,有些怪异的看着他。
“你这话,好像意有所指啊。”她上上下下打量他,“喂,我说,你不会是被哪个女人欺骗了感情吧?所以如今一副禁欲高冷的模样。瞧你后院那些女人,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可是却独守空闺。啧啧啧,真是可怜啊。”
明月轩并没有因她的嘲讽而生气,他这样的人,本来就极少有什么大的情绪变动。
“我给了她们想要的荣华富贵,便已经足以。”他负手而立,淡淡道:“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
凤含莺一噎,如此理所当然甚至显得有几分自负的话,他说出来偏偏就不会让人厌恶或者不屑,反倒是觉得,那才是他应该有的做派和风格。
耸了耸肩,“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正了正脸色,她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明月轩没有回头,单枪直入。“慕容琉绯。”
凤含莺挑了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抱着胸,饶有兴味儿道:“你跟她很熟?还是…你喜欢她?”最后一个问题落下,她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清他脸上每一分表情。可是她失望了,明月轩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淡如死水。
“你好像很关心我的私生活。”
明月轩语气很平静,但这话说出来就有点其他味道了,好像她如此关心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是别有居心似的。
凤含莺眯了眯眼,哼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失忆了?”明月轩似乎并不期待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只是想要确认一番而已。
凤含莺没否认,只是冷笑了一声。
“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
明月轩沉默了会儿,终于抬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眉眼上,似乎很专注,又似乎很飘离,永远落不到实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移开了目光,眼神又恢复了最初的那种淡然,甚至有一种了然的失望。
“终究不是…”
他声音很轻很浅,淹没在风中,凤含莺没有听得太清楚,不由得问:“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明月轩已经转身,“如果你能联系她,让她不要回来。我想,她大约厌恶极了南陵,更不愿嫁入皇室。”
凤含莺有些莫名其妙,“喂…”她喊了两声没反应,嘟着唇自言自语。“搞什么那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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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阑珊,灯火辉煌,夜色下的金凰皇宫华丽而奢靡,紫色的灯光朦胧摇曳,照亮金碧辉煌的丹墀璧墙,再引入金碧辉煌的大殿。珠光明辉,金色杯碗蝶瓷满目琳琅,而盘中餐更是山珍海味,令人闻之食欲大增。
凤君华坐在云墨身旁,瞥了眼上座身着暗红金线绣云纹蜀纱凤袍头戴飞凤金冠面容艳丽而威严的女帝,以及她身边艳丽无匹柔光满面的皇后。又看了眼大殿中其他几个皇子皇女。不得不说,金凰皇室子女真非一般的多。除去正在边关打仗的凰静蓉,以及上午见过的凰静芙和凰静音,还有二皇女凰静悠。这几位在金凰,可都是大有后台且实力非凡的人物。
除了这几个公众人物,其他的皇子还有六人,皇女四人,再加上死去的,足足二十多人。比起子嗣稀薄的东越和西秦,金凰的皇室成员的确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云太子难得光临我国,敝国不胜荣幸。”酒过三巡以后,女帝满面笑容的开口了。“只恐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
云墨和颜悦色道:“陛下客气,在下不请自来,倒是给陛下添了不少麻烦,还请陛下莫怪罪才是。”
“云太子言重。”女帝笑得眉眼弯弯,眼中却有精光闪烁,忽然看向他身边的凤君华。“这位,便是名动天下的慕容三小姐吗?呵,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很笼统的一句话,听不出讽刺或者赞赏,似乎只是一般的客套之词而已。却有很多道目光齐刷刷一起看向她,探究有之,嘲笑有之,看好戏有之,嫉妒有之…
凰静音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毕竟和四美五君子齐名,自然不一般。母皇,您不是早就对慕容三小姐很好奇吗?今日难得慕容三小姐莅临我朝,母皇可一解好奇之心。”
“说的是啊。”她旁边又有一女子温婉而笑,“早就听说排在四美五君子之前还有‘一恶’,早些年慕容三小姐的事迹可是流传整个大陆呢,本宫也甚为好奇,今日有幸得见真颜,真是好生惊艳呢。”她笑得温柔,眼神里却有浓浓嘲讽。
“还是九妹说得对,慕容三小姐天生丽质绝世之颜,此等倾国容颜若都被称之为丑女的话,那我等岂非更要自惭形秽羞愧而死了?”她捂唇娇笑,又微带疑惑道:“不过本宫很好奇,据说慕容三小姐出生脸上便带有胎记,这莫非也是世人误传?”看似疑惑的语气,任谁也听得出语气里的轻鄙和不屑。旁边已经有人捂唇轻笑,眼神里*裸的嘲讽。
女帝没阻止,皇后也很淡定的端坐着没说话。
凰静芙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云墨扬眉,面色有些不快。正要说什么,凤君华却淡淡开口了。
“五皇女判断事情真伪都喜欢用‘听说’两个字吗?”她神情淡淡,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幸好只是五皇女有此爱好,若贵国上至君王下至朝臣处理国家大事也只单凭‘听说’来判断事情真假的话,倒真是会造成不少冤假错案了。”
凰静琳脸上笑意一僵,旁边那些嘲笑的人也微微敛了笑意。女帝面色微沉,眼中戾气一闪而过。皇后看了凤君华一眼,神情平静。凰静芙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云墨垂下眼睫,嘴角扬起淡淡笑意。旁边,原本一脸怒意的慕容琉风面色微顿,立即符合了一句。
“姐,这还用问吗?人家是皇族娇女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咱们南陵之事,她们自然只能道听途说捕风捉影,难免曲解事实真相。你也不用生气,这世界上有眼无珠的人多了。以前没见过你都能以讹传讹,若真为了那么点子小事生气伤了身子,实在是不值得。”
他瞥了眼面色阴沉眼神愤怒的凰静琳,哼了一声,笑眯眯的给凤君华夹菜。
“姐,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金腿烧圆鱼。你前些日子受了伤,血气不足,要多补补。这皇宫里的御厨做的菜就是好,你得多吃点,别辜负了女帝陛下的一番招待之心。”
凤君华扫了他一眼,这小子看着无害,没想到也是个嘴利的,三两句话就将凰静琳堵得哑口无言不说,还顺带讽刺了那些在背地里嘲讽辱骂她的人。
旁边,云墨也不甘寂寞的给她盛了碗汤。
“这乌鸡汤最补,对你的身体有益,多喝点。”他将金碗递到凤君华面前,瞥了眼盘子里的鱼,顺手拿了过来。“鱼刺多,小心卡着喉咙。”
慕容琉风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这厮趁他姐受伤虚弱的时候占姐姐便宜,如今又在姐姐面前大献殷勤,肯定有阴谋。
云墨却已经在专心的挑鱼刺,也不管他刚才的举动给这大殿的人带来多少的震撼和惊讶,慢悠悠道:“你如今身子虚,得注意养生,那些惹你不高兴的人和事,大可不必理会。人人都长着一张嘴,所出意见各不相同,若要一个个的都去解释,那你得多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要做?”
他难得的在外面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却句句褒贬有之,暗含深意,听得凰静音和凰静琳脸色青白交加。尤其是凰静音,眼神里的怒火和妒火简直快要掩饰不住。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将凤君华给大卸八块了方才解恨。
凰静芙目光有些深,看起来云墨对凤君华果然用情至深啊,甚至都看不得她受丝毫的委屈。
慕容琉风不喜欢云墨,但是也知道云墨是在为他姐出头,难得的对他印象好了点,没说话。
这时皇后微笑着开口了,“久闻云太子天纵英才幼年成名,是天下无数女子心目中的闺婿,只是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今日所见,云太子却很是懂得怜香惜玉嘛。看来谣言果真只是谣言,当不得真。”
凤君华瞥了这位皇后一眼,凰静芙的父后,能在后宫浸淫多年还稳坐后宫之首且在女帝偏宠凰静蓉的情况下还能扶持自己的女儿为皇太女,果然非一般寻常角色。
凰静音以谣言挑事,这位就以云墨的龙阳谣言打圆场,恰到好处,两边都不落面子,又显得稳重端庄,化解了女帝因方才之事心中的不愉快。
“父后说的是。”凰静芙宛然一笑,接过话道:“五姐,十一妹,以后这种话可切莫再说了。谣言于耳,听听也就罢了,怎能当真?倒是落人话柄,说尔等不思智虑,人云亦云,非智者所为。”
这也是个厉害的。明明是骂人的话,还能像个妹妹谆告姐姐,教导妹妹般,偏生又让人找不到错处。
皇家教养出来的皇子皇女,都不是善茬。
凰静琳不过侍君所出,父家在朝中地位不高,向来也仰凰静音鼻息,自然知道凰静音心思,本来就是符合凰静音想要给凤君华一个下马威让她丢尽脸面。如今见打击人家不成,反倒是自己吃了哑巴亏,遂讪讪道:“九妹说得是。”
凰静音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忽而眼珠子一转,又笑得温婉,对凰静芙道:“是啊,谣言如风过,是不该当真。不过小妹以前倒是听说一桩事儿,哦,就是十多年前九姐去南陵给明皇贺寿之时发生的一桩趣事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九姐和慕容三小姐都在,不止可否为小妹解惑?”
凰静芙黛眉一挑,淡淡道:“有什么话十一妹明说就是,不用拐弯抹角。”
“是。”凰静音瞥了眼大殿上的众人,眼神里闪过阴鹜,笑道:“据说当年九姐和慕容三小姐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欲结拜为异性姐妹,可是却遭到了慕容三小姐拒绝。”
凤君华一怔,有这事儿?她看向身边的云墨,眼神疑惑。云墨对着她眨了眨眼,传音道:“天下间能拂一国皇太女面子的,也就只有你了。”
这么说这是真的了?
凤君华蹙了蹙眉。
大殿其他人也放下了碗筷,神色好奇而趣味儿。这事儿在十几年前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座的都知道。堂堂一国皇太女,居然屈尊下降要和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结拜姐妹,这事儿本就让人嘲讽鄙夷,偏偏对方还自负傲慢,当着各国使者的面拒绝凰静芙,这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扇了凰静芙一个耳光。当年就因为这件事,凰静芙背地里还遭到许多人嘲笑,说她金樽玉贵却自甘堕落与恶人为伍,实非明者所为。
女帝面色无波,眸光里隐藏着暗流。皇后面色也动了动,仍旧没说话。连一直没有说话的二皇女,都目光动了动,仍旧没有说话。
凰静音笑得更加温柔,“不知道这是否当真?还请九姐为小妹解此疑惑,以免小妹我不明真相随波逐流,不仅闹了笑话,对九姐英明也有碍。”
凰静芙却洒然一笑,没有丝毫尴尬之色。
“哦,十一妹原来说的是这事儿啊?”她瞥了眼凰静音暗藏算计的神情,笑意自若道:“确有其事。”
“哦?”凰静音看起来十分惊讶的样子,眼神里却写满了不怀好意。“这样啊,我还以为又是传言呢,没想到…”她眸光一闪,道:“以前就听说慕容小姐清高自傲,性格与众不同,本宫还以为只是世人传言罢了,不成想慕容三小姐有如此傲骨,实在是让本宫敬佩。”
她端起酒杯,道:“本宫敬慕容三小姐一杯,为方才的失态向三小姐道歉。”
这演戏演得真足啊。明着夸她,实际上就是打击凰静芙。皇太女又如何?连人家一个臭名远扬的小丫头都不买你的账,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你下不了台,你还眼巴巴的凑上去,简直是自取其辱。最妙的是这杯酒,看似道歉,实际上是火上浇油。如果凤君华喝了这杯酒,就是承认了自己自大狂傲不把凰静芙放在眼里,便是连整个金凰都得罪光了,日后在金凰再无立足之地。如果不喝,如此宴会上,落了凰静音脸面,再加上刻意提出的十多年前那桩事儿,女帝就算再不喜欢凰静芙,金凰也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这杯酒无论喝还是不喝,她凤君华,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真是好深的心计啊。
这算什么?借力打力,一箭双雕?除掉她这个‘情敌’,然后又把当年的事重翻一遍让女帝更为厌恶凰静芙。这个凰静音,初见之下觉得娇蛮跋扈,没想到心思如此深沉狠辣。
果然啊,皇家的人,最是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她已经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目光,大多透着算计和幸灾乐祸。女帝面色有些不好看,皇后眼神也有些沉,都看向凤君华,隐约眼底有杀气一闪而过。
凰静芙皱着眉头,冷然一笑,忽然优雅的端过酒杯。
“十一妹的确该向慕容三小姐道歉,不过不是因谣言一事。刚才慕容世子也说过了,毕竟那是在南陵,很多事十一妹不了解实情,难免误会,这也是人之常情。慕容三小姐宽容仁厚,自是不会和十一妹一般计较。”她轻轻松松的就将凰静音抛下的炸弹花了开去,轻飘飘道:“不过今日上午去迎接云太子之时,十一妹对慕容三小姐口出妄言,实为十一妹之过。这也是本宫这个做姐姐的属于教导所致,所以这杯酒,由本宫代为向慕容三小姐道歉。”
她微笑面对凤君华,道:“还望慕容三小姐海涵。”
凰静音气得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像个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好不容易挖了个陷阱给凤君华跳,没想到凰静芙居然来了这么一招,生生打破了她的计划。
终是不甘心,“九姐…”
凤君华忽然开口了,却是对着身边的云墨。
“看起来我的面子挺大的,我还以为我走到哪儿都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她端起了酒杯,却被云墨给抢了过去,淡淡道:“你内伤还没好,不能喝酒。”又将挑完鱼刺的鱼推过去,“吃吧。”然后自己端着酒杯抬头道:“这一杯,就由本宫代饮,皇太女不会介意吧?”
凰静音脸色更是阴沉如水,死死的瞪着凤君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女帝深深的看了凤君华一眼,云墨自称本宫,那也就是端出了太子的身份,这一杯酒代表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世人都传言云墨有龙阳之好,是以二十四了还未娶妻,如今看来,可真是胡说八道了。
凰静芙目光一闪,笑得更加温和。
“云太子要讨美人欢心,本宫自当成全。”她瞥了眼凤君华,举了举杯:“本宫先干为尽。”语罢,遂仰头一饮而尽。
云墨没说什么,酒入腹中便放下酒杯,目光淡淡如水。
凤君华皱着眉头,对凰静芙那句讨美人欢心很是有些郁闷。她不喜欢这样觥筹交错的场面,也没精力和这些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只不过凰静芙似乎对从前的她很是熟悉,而且对她也没敌意。她倒是有些奇怪了,照理说,凰静芙不是对明月殇一往情深吗?而明月殇似乎是因为她才一直没接受凰静芙。女人皆有嫉妒心,没想到这位金凰的皇太女竟有如此开阔明朗心境,实不像在皇室挣扎求存心机深沉手段阴狠之人。
也不知道凰静芙面对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冷箭,是如何安安稳稳的走到今日?还是说,一切的阴谋算计只是因为政权,个人感情不为其他,只为坚守本真?
若真如此,她倒是有些佩服凰静芙了。
这时女帝又开口了,“其实朕一直很奇怪,慕容三小姐不是失踪了十多年吗?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东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