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怀恩港。
怀恩港今天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派喜庆热闹的气氛,连港口的外*舰和轮船也都挂满了彩旗,以示庆贺。
因为今天,是那霸港和琉球国都首里分别更名为“怀恩港”和“守礼城”的纪念日。
在林义哲派出船政水师舰队借苔湾战胜之机击灭驻守琉球的日本军警,助琉球复国之后,琉球君臣百姓无不欢欣鼓舞,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和纪念之意。琉球国王尚泰上书大乾朝廷,请求将琉球的国都首里改称“守礼”,那霸港改称“怀恩港”。以示琉球永守天朝上邦之礼,永铭“天兵复国”之恩。两宫皇太后见书之后大悦。欣然同意,仁泰皇太后御笔亲书“守礼天门”,仁曦皇太后御笔亲书“怀恩永固”,制成金匾,赐以银印,并赏金币,玉如意,绢绸彩缎等礼物。琉球国王尚泰感激涕零。特意选择吉日举行盛大的更名仪式,并定该日为“怀恩节”。
此时港内云集了各*舰,英国、法国、美国、德国、意大利等西方国家均派军舰到贺,但港内的日本和俄国的军舰,却并没有悬挂彩旗,明显不是前来庆贺的。
而夹在日本和俄*舰中间,悬挂着红地白色圆圈十字的萨摩“十字丸”军旗的“富士山”号,则显得格外的另类。
因为这三艘军舰,是来打官司的。
在从乾国福州港出发的俄国运银船被萨摩海军劫夺,护航的俄舰也被击伤后。俄国方面本想出动海军对萨摩人进行报复,但俄国海军出动的话等于违反了中立原则,是以俄国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同萨摩人在国际海事法庭打起了官司,想把被劫的600万两银锭索要回来。
由于事关重大,并且涉及到俄、日、乾三个国家(银子是从乾国购入的,是以把乾国也带了进来),国际海事法庭不敢怠慢,为此设立了专门的法庭审理此案,并要求各方派员到场参审,为了能使各方全都到场,在英国方面的提议下。国际海事法庭将开庭地点没有设在欧洲,而是设在了琉球国的首都守礼。
在接到国际海事法庭的文书之后。萨摩方面经过商议,决定由曾经留学英国商船学院。熟悉国际海事法的海军司令东乡平八郎亲自出面应对,东乡平八郎便是乘坐“富士山”号前来怀恩港的。
在“福宁”号的悲剧传回俄国后,舆论一片沸腾,群情激奋,要求政府对萨摩人进行报复。此时,巡弋在东亚的俄国远东舰队,也做出了不寻常的军事部署:舰队副司令弗拉基诺夫不仅派巡洋舰“阿德米拉尔将军”号前往出事地点进行搜索,更是派遣“米涅”号巡洋舰和“克尼亚兹?博贾尔斯基”号前往搜寻萨摩舰队,要向萨摩舰队问罪。
弗拉基诺夫在发给俄国海军部的电报中建议:“我方应要求立即罢免并拘捕‘比睿’号和‘金刚’号的舰长和那些在谈判期间指挥军舰卷入事件的高级官员。若不遵从,我应被授权实行报复。最重要的是,应当做些事情以弥补俄罗斯帝国三色旗所遭受的侮辱。”
弗拉基诺夫随即通报东亚海域内的俄国船只,将为他们提供武装护航。与此同时,弗拉基诺夫命令萨摩舰队停止对俄国商船行使搜查权,确保俄国商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受到骚扰”。
弗拉基诺夫的武装护航计划引起萨摩方面和英国政府的激烈反应。东乡平八郎和大山纲良随即向英国方面提出申诉,并向俄国提出抗议,认为弗拉基诺夫的干预不仅侵害了萨摩海军的应有权利,更与俄国政府中立声明中的条款不符。大山纲良坚决要求俄国政府下令撤回弗拉基诺夫的这一要求,并请英国方面敦促俄国政府下令。
此外,从事件发生到萨摩官方的初步报告出台,萨摩方面走了两步重要的棋:首先,负责萨摩方面外交工作的鹿儿岛县令大山纲良按照“文明国家”的程序对事件进行调查。在一周内,萨摩方面进行了大量的证据准备工作,主要是针对萨摩军舰“比睿”号和“金刚”号军官、“福宁”号船长和大副的调查笔录,以及其他一些围观者如英国和法*舰上官兵的证词,形成了《关于“福宁”号事件之报告书》。这份报告形式上完全按照“国际惯例”制作完成,在随后国际海事法庭的两次海事审判听证会上大派用场。
同时,大山纲良代表萨摩政府,向西方列强明确表态,萨摩方面将严格按照国际法办事,一旦确定责任在于萨摩海军。则萨摩将立即承担所有责任。大山纲良本人还亲自向英国驻大阪领事重申和强调了这一点。
而俄国方面则是在收集了被萨摩海军击伤的“阿斯科尔德”号巡洋舰上的官兵的证词,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提交给海事审判听证会的报告。随后俄国领事照会美、法、德、乾等国领事。
就在俄国草拟意见的时候,萨摩方面的调查报告已经送到了几个国际法权威的手里。在这个首次以攻击中立国船只作为战争开端的案例中,专家的意见起了关键作用。
剑桥大学教授威尔逊在《泰晤士报》上刊文为萨摩方面辩护。认为萨摩海军捕获“福宁”号是合理合法的行为。他的主要观点有三:一、“福宁”号是为俄*方提供服务,这是一种敌对行为。不可以获得俄国国旗和船籍的保护;二、不能因双方未宣战而禁止萨摩海军将“福宁”号视为敌船。威尔逊认为战争当然最好先有正式的宣战手续,但在实践中却往往相反,很难做到;“福宁”号已经在从事敌对活动,已非中立;三、萨摩方面能够证明“福宁”号上的银锭是开赴东京应对日本政府的财政急需的,这毫无疑问是敌对行为,萨摩海军将其击沉的确有军事上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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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11.18(11.30)的锡诺普海战成为帆船时代最后一场大海战,土海军损失舰船15(共出动巡洋舰7、小型巡航舰3、蒸汽船2、运输船4),成就了俄海军又一次光辉胜利;然而。恰是这一胜利,促使英法两国准备介入争端。
克里木战争爆发时,英国舰队拥有战列舰70、三桅炮舰63、汽船108;法国舰队拥有战列舰25、三桅炮舰48、汽船108。俄黑海舰队拥有战列舰21、三桅炮舰7、巡洋舰23、小船138等,其中在塞瓦斯托波尔拥有战列舰16、巡洋舰10等,在战争中黑海舰队不复存在。在1854.9.13-1855.8.29(1854.9.25-1855.9.8)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中,俄海军在9.11(9.23)凿沉5艘战列舰、2艘巡洋舰,以堵塞北湾入口(康斯坦丁诺夫炮台和亚利山德罗夫炮台之间)的航道;在1855.2.15(2.25),在尼古拉耶夫炮台和米哈伊洛夫炮台之间航道上,又沉掉战列舰3、巡洋舰2。经过11个月的激战,最终以俄军损失10.2万人失败告终。舰队损失战列舰14(又称12)、三桅炮舰4(又称2)、巡洋舰5、汽船5及其他船只82。然而俄海军最大的损失是三位杰出的海军将领(均是拉扎列夫的学生)-舰队参谋长海军中将科尔尼洛夫、舰队司令海军中将纳希莫夫、海军少将伊斯托明,战后他们三人的遗体与拉扎列夫一起安葬在城市的圣-弗拉基米尔大教堂,该教堂后更名为“四海军将领大教堂”。可惜在80几年后的又一次城市保卫战中完全毁于德军炮火。英法军队海军在战役中出动战列舰29、巡洋舰21,损失7.3万人。此外,俄军在亚速海损失军舰14,商船50。
在波罗的海,英法各派出一支分舰队,合计有战列舰20、巡洋舰32、其他船只50,俄海军此时在波罗的海共有舰船218艘(战列舰26、巡洋舰25、小汽船13等),编成3个总队,2个驻扎在喀琅施塔得。另一个驻斯维亚堡。战争中行动不多,主要是联军在1854.7.26-8.3(8.7-8.15)攻占博马尔宗德要塞和1855.8.6-8.11(8.18-8.23)袭击斯维亚堡要塞。但联军在波罗的海基本未达到目的。波罗的海舰队在1854年作战中首次使用了水雷这种在当时研制的新式武器,当然英国海军也发明了一种用小艇扫雷的方法。它成了对付水雷战的开端。
在太平洋海域,英法分舰队(巡洋舰5、帆船1)进攻了仅有920人防守的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巡洋舰1、帆船1,岸炮67)。1854.8.18(8.30),英法军开始登陆(2600余人,舰炮216门),但俄军很快进行反击,打退敌军。8.24(9.5),联军企图再次登陆,又遭失败,最后不得不取消攻占计划,损失450人。次年,鉴于对方优势兵力,俄区舰队被迫转移到尼古拉耶夫斯克,不过无一损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