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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决裂（二）

“祥儿，你过爹这边来。”老爷子开口说了子晴进来的第一句话。

曾瑞祥果真走了，老爷子把他的脚踏让出来给曾瑞祥坐下，端详了曾瑞祥一会，又摸摸他的头，就像一个行将远去的老人看着不舍的孩子，这一刻，子晴的眼泪迷了双眼。

“爹这些年，你心里委屈，你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是爹的，一步，步步，爹已经对不起太多的人了，可爹最不起的人，是你，爹心里一直都清楚。”老爷子的话说的很慢，眼眶也红了。

“老2，你到底想干？你看看你爹都这样了，你还想逼死他？一个靠不住，两个也是靠不住。你就不能让我们过几年安生日子？”田氏抢过了老爷子的话。

曾瑞庆此时也是黑着一张脸，本来大田氏他们的到来就很令他不快，他可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这丑丢到外人这去，偏偏老爷子这会又说最对不起的人是曾瑞祥，搞的好像曾瑞祥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爹，你可要把话说清楚，不然，老2还以为他吃了多大的亏，我倒是想，爹为最对不住的是老2，难道这个家，我没贡献？子萍她娘为没的孩子？这么多年，我们心里不委屈吗？”不跳字。曾瑞庆问道。

曾瑞庆说完，周氏很合时宜地抽噎上了。

“老大，你到底想干？我刚骂过你弟，你又来搅事？”田氏对曾瑞庆嚷道。

子晴看田氏的神情，好像不太想让老爷子把话说下去，这说明，老爷子想说，田氏猜到了几分，应该是对她不利的事情，不然，她不会对曾瑞庆嚷嚷，她一惯可是不敢直接跟曾瑞庆起冲突的。

“老大，从小到大，委屈不委屈的，你，我不多说，你弟弟对你样，你心里清楚，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你。子萍她娘看病，你花了多少银子，你母亲花了多少银子，我不是瞎子。我今天想说的就是，既然祥儿说了他出银子养我们两老，这是他厚道，他不欠你们任何人的。”老爷子说道。

“是啊，庆崽，姨娘也说句公道话，从小，你母亲也是把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后来，你和祥崽你俩跟你阿婆过了两年，你母亲为了你，跟你阿婆怄了多少气，好容易把你要了。后来因为，跟你母亲生分了，你也清楚。成亲后，为了你的小家，你要攒私房钱，你母亲为了你，也没多说，家用不够，就把祥崽拉了，让他挣钱养家，为了你们不闹矛盾，还特地说，你也交了十两，这些，姨娘可是的，当年你爹和你母亲为了祥崽的事情没少吵架，你爹还是没拧过你母亲。说到委屈，这一家子，也就委屈了祥崽一人。”大田氏说道。

老爷子听了大田氏的话，又摸着曾瑞祥的头说道孩子，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是爹糊涂，你也别问了。以后，听爹的，你过你的日子，也不用再想着拉扯谁，我和你母亲也花不了多少，一年有个三五两也就够了。放心，以后，爹不会再糊涂下去了，爹尽量看着你，好好地多活几年，爹就知足了。”

“好，你们一个个的都看着老2好，老2是个大善人，我就是个自私的大恶人，说的我好像让老2吃了多大的亏似的，我可把话说明白了，我家可没占老2的便宜，要占，也是春玉一家，跟我可没关系，老2，你可记清楚了？”

曾瑞庆说完又对老爷子说道爹，你不就是想跟着老2过吗？跟着我也委屈你了，老2家有钱，又会做人，连姨娘那也经常送，不然，姨娘能大晚上的跑来替他？既如此，今天当着姨娘的面，咱们说好了，爹，娘，今后你们二老就跟着老2吧？不少字要是还拿我当个看待，我还是每年给你们送两石大米，也算回报你们养我一场，要是不拿我当看，出去说我不养老人，我也没话，只求你们二老看在子全的面上，好歹给孩子一条活路。”

“大哥，这就是你该说的话么？你不说宽爹娘的心，还一味添堵，爹娘对你的，你都忘了么？”

“我忘忘？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从小大家都说你比我聪明，比我会念书，阿婆也是向着你，姑爹也是向着你，家里明明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是要供你念书，考破秀才。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才念几年书，就说我不行，让我回家，凭我是老大，我就该为这个家拼死卖命，小小年纪就去做跑堂，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你就该坐在学堂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你不是想为么？今天我就告诉你，你还想？”曾瑞庆一口气对着曾瑞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