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过我，可是，我没有相信。”灵亦初眼神发直地失笑起来，方芳临死前，告诉她，孩子是她的，不要去归还给陆晨。以后，雨诺就是她的女儿了。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是方芳交代她不要把孩子给陆晨，让她把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抚养呢！

因为当时失去了儿子，所以，便把满腔的母爱都倾注在雨诺的身上。所以，才迟迟没有去找陆晨。没想到，当时方芳的意思，竟是是另外一种。

难怪，这几年，她和雨诺之间的感情那么奇妙。在她心里，她一直都当雨诺是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先在，雨诺越长越像她了，她还开玩笑地说，是因为她养的，所以才会越长越像。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灵亦初哭了起来，却是高兴地哭了起来。

虽然她一直把雨诺当做自己的女儿，但是，终究走不出儿子惨死的悲剧。现在，知道雨诺是自己的女儿了，心情，又是另一番滋味。

“谢谢你陆晨，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真相。虽然因为方芳的事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很谢谢你。”灵亦初真诚地说。

“我知道，方芳的事情，你不会原谅我。可是，你相信吗？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有方芳一个人。爱与生活无关，不管我最终能够和谁生活在一起，爱的，都只有方芳。”陆晨有些凄凉地说道。

灵亦初的眼眸却暗淡下来，说道：“既然爱，为什么不坚持在一起。为什么还会背叛，爱和生活，真的能够分得如此清楚吗？还是，这根本就不是爱。”

像她和名少聪，至今为止，名少还是坚持说爱。

爱是什么？爱应该是快乐、幸福，让自己爱的人满足。可是，只是嘴上说着爱，却做着让爱人心痛的事情，这是爱吗？这是残忍，爱的残忍。

“亦初，不管怎么说，今天能够遇到你，真的很高兴。不管你信不信，方芳，永远都在我的心里，最深处。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我想，这便会是我以后的写照。关于合同的事情，等明天，我让我的助理来处理吧！对不起，我想先失陪了。”陆晨有些哽咽地说着，然后起身离开了这里。灵亦初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他一直觉得，他没有错。错的是方芳，是她不懂的世故，是她太过于天真。今天才知道，其实，他一点都不爱她。或者说，爱错了她。不然，也不会为了所谓的责任、义务而让她最终郁郁而终。

陆晨走后，灵亦初还在座位上呆呆地坐着。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意外了，雨诺，居然是她的女儿。哈哈哈，养育了她四年，到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是她的女儿。

心里被一种幸福的感觉堵得满满的，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里想着，急忙起身站起来，她要赶快回家，马上见到雨诺，好好地抱抱属于她的女儿。

白君翼有些不安地坐在办公室里，今天安凝的话语一直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心里充满着一种别样的情绪。说不出来的甜蜜，又有些酸楚。

“总裁，这份文件需要您签署一下。”安凝敲敲白君翼办公室的门，在得到回应后，走进来说。

“灵亦初呢？”白君翼看到她心里一震，却还是平静地淡然问。

“姐姐她出去见客户了，所以，我才拿来文件的。”安凝声音很小，本来是应该她去见那位客户的，以为自己老是躲在卫生间里，等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灵亦初去了。

“嗯，没事了，你出去吧！”白君翼签好文件递给她，又垂下头看自己的文件淡淡地说。

安凝嗯了一声，点点头，拿着签好的文件，有些失望地准备走出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白君翼突然开口说：“上次你落在我家的那些衣服，你还要不要，如果要的话，今天下班和我一起回去拿吧！”

安凝一怔，回过头，兴奋地连声说：“要要，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