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一年一度的符门争霸,各地的符门要挑选天赋超然的学员,参加争斗。原本照理说,天州属玄天大陆最为富饶的地方,人数颇多,画制符箓的人更多才是。
其实不然,正是因为天州的富裕,方导致符门的衰落。大陆尚武成风,在见过子风打斗之前,所有人对符修的战斗力皆是呲之以鼻,不屑一顾,符修也就只能充当一个小组的后援,画画符箓,补充众人的元力,治疗伤势之类。
于是也导致了,天州各家的子弟清一色的武修,很少有家族任由子弟发展,纵然是有画符的天赋也以不务正业批评,强行勒令其修炼。
而在地域优势不明显的地方,家境贫寒者比比皆是,符师以高收著称,如此高下立判,有时候画符并非单单是因为喜欢,而是双肩上有着一双重担。当地倡议的程度是天州远远不能及的,于是,天州不得不时常从外界挖掘新鲜血液。
天州此举,无疑引得当地的愤怒。符门争霸中,若是一连有五次在排名中垫底的话,便会从大陆上除名。而上一次,天州符门在争霸中,已然有四次垫底,换句话说,五次已满,天州符门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除名,从此从天州这块地方被抹去。
这也是为何当日天州符门门主,丘知在见到子风时,为什么会这般疯狂。
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子风渐渐了解为何江月会是这般激烈的反应。如今算是知晓,原来凶手一词,是因为子风埋葬了天州符门的缘故。
而此时,二楼上缓缓走下一位中年人,中年人眉头紧皱,似乎是在责怪大厅的混乱,然而当他将目光定格在场中的少年之时,目光一怔,而后叹息着,转而返身朝着二楼走去,似乎不愿见到子风一般。
子风记得,此人便是当日跟在丘知身后的中年人,叶奉,天州符门的执事。在丘知不在的时候,叶奉负责符门的一切事务。
“叶执事且慢,武子风有话要说。”相比较周围一种责怪的声音,叶奉落寞的神色,更让子风自责。
叶奉缓顿,自嘲的说道,“从今往后,将再没有叶执事这个称谓,三日之后,天州符门也将不复存在。小兄弟无需自责,此事与你无关,纵然你能帮天州赢得那一场争霸,但天州符门的结局早已注定,苟延残喘,到底还是逃不脱他的命运,好了,都散了吧……”
叶奉这番话,倒是打消了众人不小怒火。细细思量也是,符门每年招收的新学员不到五指之数,纵然是胜了那一场,不过是延续五年的时间罢了,仍是于事无补,除非能真正唤起天州对符箓的重视,不然皆是虚妄。
但唯有江月,仍是一脸怒火的望向子风,丝毫没有原谅的意思。也难怪,江月从小便是在天州符门里长大,如果天州符门解散的话,想必最漂泊无依的人就是她了。
子风不愿,绕过前方的人影,朝着上方的叶奉恳切道,“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吗?”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若是心中真有记挂的话,有朝一日给门主讲吧,我不过是一介执事。”叶奉朝着子风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回去。
而就在此刻,身后的江月忽然开口道,“解决的方法不是没有,除非,除非……”只是话刚说到一半,自己也不愿相信,直接闭口不言。
“除非什么?”子风急切的问道,既然有除非,那事情便有一线生机,而有这一线生机,子风就要付出百倍努力去争取。
“除非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