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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看着心惊,不下更心惊:“去拿垫子!快去拿!”他必须看着她才能安心点,目测好她可能落下的位置站在下面:“小心着,慢慢的下。”
傅敏赶紧站过去:“我来,我来,”
庄严怒道:“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安宁觉得他担心多余,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她站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不过是看见了,才觉得恐怖。
安宁向下看了一眼,一步一步稳定的往下挪。
在还有五个隔木落地时。
庄严急忙捉住她的脚,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严厉、心疼,着急,还有点如释重负。
安宁无语:“你抓着我干嘛,我怎么下!”
不行,他就要抓着,刚才差点掉下来没看见吗!掉下来摔着了怎么办!
“你放手!”安宁恨不得踩他的爪子,你这样杵着我怎么下。
林司机也看着不妥:“先生,您放手,这都这么近了,摔着也不会有……”见先生脸色不对,立即闭嘴。
傅敏上前:“让小宁下来,庄严,让小宁下来。”
片刻,苏安宁落地。
庄严立即把人拉自己怀里,怒道:“给我把阁楼拆了!立刻!马上!”
包汤扑到妈妈另一边,伤心的摸摸妈妈,妈妈刚才差点就摔着了。
傅敏听到儿子这么说虽然有些伤心,但想到刚才因为自己的错差点……:“拆就拆吧,这么多年了,阁楼也老了,万一哪天刮阵风再倒了压到人……拆了吧。”
傅敏落寞的转身,这座阁楼承载了她太多回忆……
安宁见状不高兴的拉拉庄严的袖子:“你喊什么,这次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妈也不知道这个梯子坏了,上个星期妈自己还用了呢。
再说里面的东西你以为妈舍得拿出来用,不过是凑巧了,回头让人加固一下阁楼,里面的东西时间长了,让福婶检查一下,看看哪些东西不能用了,贴上标签,别让妈拿的时候有危险。
大过年的一回来你就嚷嚷,你是舔砖了还是加瓦了,本事的你,等过完年你找人把阁楼修了。妈,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脾气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庄严敢说什么。
傅敏叹口气,听了媳妇的hauler,觉得阁楼就是被拆也没有那么伤心,儿媳妇和孙子是现有的,曾经的再好也只是回忆。
庄严这些天很忙,过年回国的老兄弟,各种数不清的聚会,还有年终放假的很多事。
忙碌中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庆祝过年的方式百花齐放、热闹蒸腾,春节联欢晚会拉开序幕时把年味推向了*。
安宁陪着婆婆坐在电视机前,端上一盘水果,准备看出点门道。
虽然现在春晚没有了安宁最喜欢听的雄壮骄傲的‘这里是*中央电视台’的开幕,和一连串不间断的贺电,但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也好。
傅敏吃着安宁剥的石榴子,突然对着电视冷哼一声:“没有人念贺电吗?”
安宁惊恐,妈,我不会跟你一个时代的欣赏眼光吧。
庄严在厨房里帮福婶煮饺子,下饺子的空挡,带着围裙出来:“包汤,不准用脏手给你妈拨葡萄。”
包汤穿着红艳艳的立领小唐装,就拨。
“你听到了没有包汤!”
安宁摸摸包汤的头:“听到了,赶紧煮,破了的你都吃了。”
安宁喜欢吃葡萄但不能忍受中间的葡萄籽磕到牙的声音,又不想自己拨,所以吃前要有人取子,小包汤做的不错,虽然有的看起来脏兮兮的,说不定还滴了他吃糖的口水。
“哎呦,给奶奶也来一颗——恩。真甜。”
庄严看眼他们,无奈的回去煮饺子。
年三十的晚宴很丰盛,但守岁真不行。
包汤早早的陪奶奶去睡了。
安宁也顶不住睡了。
庄严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守岁,群发了些祝福的话,然后挑选一些重要的,再亲自问好一遍。
眼看要过十二点了,庄严起身去卧室洗涑。
洗完澡出来,刚好十二点整,安宁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下,但,是短信。
庄严擦着头发随手拿起来,大年初一第一天抢短信抢到各大通讯平台死机是常有的事。
十一点半的来自付迪,顶不住去睡了给了她个去年最后的问好;还有一条是王茗艺,祝福安宁越来越漂亮,包汤越来越可爱,非常没有营养的内容。
第三条,是陆镇海。
看到陆镇海三个字,庄严忍不住冷笑,人不定在不在国内,还记得招呼她早点睡:“闲的你。”
最后卡着十二点时间的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新年好,再无多余的内容。
庄严敏感的看着这条短信,目光突然冷冽,卡着十二点给祝福,而且只给这三个字……
一般群发是常态,群发的内容多诗情画意,二般亲密点是乱七八糟加一堆后缀,就算陆镇海那种类型的,还有一句‘多吃饺子身体好’的废话。
但这条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三个字,而且没有署名。
庄严神情一肃,整个人蓄势待发,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喂。”
庄严紧绷的心落地,他想多了。
纪小梨看眼没声的电话:“喂。”
“喂,喂!喂?喂喂!神经病。”纪小梨挂了,然后看眼欢闹的人群:“谁看到纪以了。”
“去洗手间了吧。”
“哦。”抱着瓜子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纪以家的沙发也这么舒服。
庄严掀起被子,小心翼翼的守到安宁身边,找准姿势慢慢的抱住她,为自己的神经病好笑:“晚安,小宁。”
初一一大早,地上盖了薄薄的一层雪,早起的规定怎么来的已经没什么在意,可实际上即便你睡到九点也没人说什么。
但家里有老人,大年初一六点半安宁睁开眼,因为七点就要让早已等待的老人看到你。
安宁醒来后拿起手机。
庄严神经一绷,在一旁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安宁敷衍的回了几个。
到陆镇海时,嘀咕道:“多大了,还不回来结婚,再加上他的高危行业,伯父伯母得多担心,我就给你回一个:早——生——贵——子。”发送,大恩不言谢。
安宁翻到最后一个:“咦?这个号码是谁?没有标注。”她困倦的坐起来,撩撩头发,反拨回去。
庄严在一旁松口气。
“喂。”
纪辞苦打开窗帘:“恩。”
安宁声音含笑:“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这是你的号码?——”
“新年好,安宁。”
“我记下了,新年好,新年好,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安宁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重新缩回被子里:“让我再躺两分钟。”舍不得我的窝。
庄严心情不错,他最近一定是太忙,总是胡思乱想,走过去吻吻她的额头:“两分钟后起来,衣服给你放好了,我去看看包汤好了没有。”
两分钟后,安宁迷迷糊糊的起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刷刷牙,洗洗脸,十分钟后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厅里向婆婆问好。
傅敏光彩照人的看着儿子、媳妇孙子别提多开心了,烟花烫的头发更显得精神:“吃饭,吃饭。”
喜气洋洋的吃了早饭,她老人家又回房整理了整理发型,出来等小辈们拜年。
安宁陪着庄严同样去一些长辈家拜年。
每年这种时候安宁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生意场上、世家大族,几家关系不错的小辈互相走动很正常,三五成群的碰上,然后一起坐坐聊聊那就更正常了。
好在,这种场合因为庄严的身份,安宁往往是女人中的中心,所谓中心,就是不用应付某些话题大家也不会说你不合群。
到不是安宁装清高,而是别人聚在一起实在说的很开。她们大多数都比安宁年长,说的内容五彩缤纷能比昨晚的礼花还复杂。
“还不是又生了一个女儿,野心不足蛇吞象,你家的呢,外面那个还在闹。”费姐年已四十,这种事应付过几十件,轻车熟路,所以喜欢传授姐妹们奴夫的经验。
魏夫人三十六岁,长的很有气质,说出的话此刻跟气质毫不搭调:“学聪明了,不吵着要开公司了,说要先开个美发店,我觉得她就是故意降低要求回头捞大的,狼子野心。”
“何必为了她们费心,闹来闹去还不是途那点东西,时间长了男人们自己就知道了。”说话的是搞房地长发开的夫人,家里很有来头。
一道悠然闲适的声音响起:“她们也是没办法,没名没分的只能靠东西,如果有名分谁没事愿意不捞男人总捞钱。”
费姐有点恼:“白夫人,你到底向着谁呢。”
“这都听不出来,这不是摆明夸咱们站着位置好,看戏不腰疼。”
顿时几个人都笑了。
“老白你的嘴是越来越损了。”
费姐说了半天想起个人来:“安宁,安宁,别发呆了过来说会话,他们在里面还有好一会呢,来王家这里老爷子什么时候不得下个三四盘。”
安宁坐过来:“王老爷子这点爱好根深蒂固,看来戒不了了。”
“谁说不是。”
“安宁,我跟你说,你得把庄严看紧了,现在的小年轻的要钱不要脸的多了。”
“小年轻的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那些带着孩子还能勾搭男人的。”她老公新搞到手的那位,据说是离异有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董鄂妃不就是二婚,这男人啊,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跑题了,安宁,你一定要拉下脸先制住他,总之要拉下脸,不要端着姿态,免得以后后悔。”
“你说的什么话,庄严跟咱们家这些能一样,人家庄严和安宁是有感情基础后结婚的,婚后恩恩爱爱的,你少在那里说是非。”
“我这是未雨绸缪,你说是不是安宁。”
安宁笑容安静:“费姐说,我听着,取取经。”
费姐就喜欢听安宁这话,这男人,尤其还是庄严那样的男人,如今才三十出头,黄金时间刚到,谁敢保证他以后不走错路,何况,又不是没走过,没结婚时更是碎一地玻璃心不带自责的。
身为他的老婆,怎么能活在‘我老公不是那种人’‘你们嫉妒我幸福’的白痴心里。
“安宁,虽然庄严好,不让你费心,但就是这样我才怕她背着你来什么致命一击,往往这种男人最容易让女人受伤,还不如我家这个,就是爱玩,然后也不约束我,一起玩。
你家庄严太容易让女人心动,我看着都心动,不说人家到底有没有,人家没有闹的满城风雨,更是处处维护你就够意思了。
所以你要把握住,不要被外面那些狐狸精、蜘蛛精乱七八糟什么精的扰乱了你的心神,让你失了本心,跟庄严闹的没了情分,继而失去了家庭,知道吗?”
安宁赶紧点头。
“我到不觉得安宁是笨的。”白夫人说话依旧慢悠悠的。虽然五年前那件事恼的很傻,哭着闹着要离婚,什么财产也不要只图离个痛快,但这几年见她成熟多了,应该不会再恼那么没脑子的事,何况庄严对她没的说。
费姐不认同:“她还不笨!爱情最容易冲昏头脑,万一一昏头不就离了。”
“你们能不能盼安宁点好,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嫉妒。”
安宁附和着。知道她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心给她点经验。
“行,行我不说了,安宁,你这条手链从哪里买的,没见过啊,挺漂亮。”
安宁很不要意思:“庄严送的。”
费姐说不酸是假的:“庄严就是会来事!恐怕还是亲自挑的吧。”
安宁只是笑,是照着纪辞苦的礼物定制的。
未免被安宁家的庄严虐死,几个人果断换话题:“王老司令的女儿最近又跟那个穷老师好上了,你们听说没?”
“在老司令家这呢,别瞎说。”
“就是,怎么这也得等人回了首都,咱们再畅所欲言。”
“摸两盘吧,等着也是等着。”
“来,来。”
孟子曰发了一通短信没人回,电话没人接,一脚踢翻游戏机,开车出去。
王珍芬追出来找,他早跑远了:“这个孩子,正月初一他出去干什么!”
正月的行程刻板,都是规定好了的,照着做就行了。
初二安宁回她爸爸妈妈那。
一大早,庄严和包汤在下面停车,她自己光杆司令一样的上楼,按了门铃她迷迷糊糊的等着。
实在是昨晚那些人恼的太晚,她没有睡好,有些困,早些上来眯一会。
苏爸爸苏妈妈住的是老小区,说老也不是很老,六层标准没有电梯,楼距开阔,质量保证,属于那种适合老人家修身养性的公寓,房子是单位的,三室两厅,一百多平,两位老人住空间刚刚好。
安宁今天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长衫,脖子上围着驼毛围巾,爬到三楼更让她觉得委屈,垂着头想点地。
——咔嚓——隔壁的门缓缓打开。
苏安宁漫不经心的回头,本懒洋洋的还有点困的目光刹那间充满惊喜,张嘴刚要说话。
——哐——陆镇海关上门,隔绝了苏安宁的目光。
苏安宁气的半死,转过身就去踹门:“陆镇海!你什么意思!看到我看到鬼啦!给老娘开门——”
苏父打开房门就见女儿在踢隔壁的门,赶紧把她拉过来:“你干嘛,刚回来就和小海闹事,赶紧进来,庄严呢?包汤呢?”
“下面停车呢。”可恶!陆镇海你别让我看见你!拿起包再砸两下。
“安宁!”
苏安宁不情不愿的收回包:“好啦,好啦,听你的,大过年的就凶我讨厌。”
苏爸爸无语,看眼楼下还不见女婿,开始抱怨女儿:“停车你不等一会,怎么一点东西都不拿?你这孩子,自私自利只想你自己,你是不是以为庄严能把所有东西一个人抱了,哎,上辈子欠你的。”
苏父赶紧穿件外套下去为女儿的性子买单,走时不忘回头:“你别砸陆奶奶家的门,大过年的消停点。”
“知道,知道。”苏安宁瞪眼陆镇海刚刚关上的门:“你给我等着。”转身回家。
门的另一边,陆镇海靠在门上嘴角无奈含笑。
陆奶奶从厨房出来,见去倒垃圾的小孙还在哪里:“你做什么呢?垃圾呢?怎么还提着?我刚才好像听见小宁的声音了,是不是小宁来了。”
陆镇海赶紧到:“没有,你听错了,我一会就去。”
年迈的陆奶奶不解:“那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奶奶,你眼花。”她知不知道她刚才看他那一眼多么亮,没心没肺的东西!
陆镇海捂住胸口,跳的还有些快,决定缓一缓再出去!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他心悦之。
庄严抬着一堆东西上来。
包汤拎着一箱土特产。
苏父抱着钟爱的二锅头。
庄严给他的二锅头当然不是普通的二锅头,那是地藏里面新开封的百年陈酿,勾兑七八次才能入口的佳品,美的他一次抱一坛。
苏母围着围裙,身材保持的很好,是位舞蹈老师,她看眼女婿没说什么。
苏父是历史系教授,两个人……
呵呵。
只是苏母进厨房一会,又出来了,见女儿到了家,鞋子一踢,衣服甩开,人五人六的往沙发盘腿一坐,拿着小刷子刷瓜子上的灰尘。
苏母都想用手上的擀面杖敲她,死性不改:“庄严啊,你别弄了,我一会帮她收拾。”苏母说着没有动。
“我来吧,习惯了。”
苏母转过身数落女儿:“你就懒吧,可是到家了,平时都怪你爸太惯你。”说完进了厨房,又探出头:“庄严,小剪子在书房的八宝隔里,给小宁拿一下。”
“知道了。”
苏母又警告的看她一眼:“就知道吃,包汤,想吃什么?姥姥给你做。”
苏爸爸喜欢女婿,不说别的,女婿最会送东西,不夸张又是心头好,书房里的王羲之真迹可是他现在在朋友圈混的镇山之宝。
当然了陆镇海送的文征明字画也喜欢,但到底不是女婿给的,拿出去不好:“丫头啊,丫头。”
“姥爷,新年好,刚才我跟姥姥说新年好,姥姥给我了我一个大红包。”
苏爸爸点点小外孙的脑袋:“姥爷也有红包,等着给我们包汤拿去。”
包汤人小鬼大的道:“姥爷,现在已经不流行送那个了,我们流行网上红包,姥姥就是微信上给的。”
“你姥姥会,姥爷不会啊。”历史系没有接受新事物的能力。
庄严找到小剪子,过来坐在安宁身边给她剥瓜子:“妈,少弄点菜。我叫了外卖。”
苏妈妈一听:“那行,我不弄了。”她的金手指都糟蹋到她女儿身上了,死丫头。
安宁确实是她妈妈的死丫头,边吃现成的边道:“你让妈弄呗,妈一年也不见得下几次厨,这会正是妈妈表现的时候。”
“给你机会你表现吧。”
苏爸爸把手机拿给小外孙,问女儿:“你刚才在门口跟镇海喊什么,镇海昨晚才回来,就听你大嗓门的嚷嚷,多大的人了,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不稳重。”
安宁不服气:“你没见他给我关门,好像我是什么细菌一样,咚的一声就关上了,我是细菌吗!我是吗!”
“你说你是不是,镇海从小就乖无缘无故的会给你关门,肯定是你又做什么事了。”
“这段短的时候我能做什么事啊?揪下头发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好。”
“陆镇海回来了?”
苏母看眼在旁边剥瓜子的女婿,再看看拎不清的苏爸爸,都不知道说这老头子什么,他是真看不出什么还是假不看不出来,陆镇海当初和安宁……
虽说是过去的事了,可你能不当着女婿的面提,就别提,没见两人结婚后,庄严就没跟陆镇海一起出现过。
以前好的跟哥们似的还一起回家过年呢。
苏爸爸心宽想不到:“恩,回来了。”然后继续教训女儿:“总之你别去没事找事,镇海刚下飞机,让他休息会,镇海这孩子舍小家为大家,可是你们这辈年轻人的榜样。”
安宁冷哼一声,点头如装蒜:“是,是,榜样,人民的好榜样。”
庄严拨着瓜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恩,凌晨两点到的家,也没提前打招呼,没什么准备,她陆奶奶半夜过来借被子,我们才知道。”
“什么被子?”一口把瓜子仁吃完。
包汤趴在沙发上弄红包。
苏爸爸道:“你妈怕你回来住,给你买的新的,晾晒过的,你陆奶奶见了,所以过来拿,说回头给你个新的。”
“他不给我新的我也得盖啊。”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我说一句你顶一句。”
苏妈妈鄙视一眼老公:“庄严,最近忙不忙,不忙的话和小宁在家里住两天。”
住两天遇到陆镇海吗:“好啊,没事我就陪她过来,正月里也不忙。”
“镇海和庄严还是同学呢,我看镇海刚才也醒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你去看看他家做了没。”
苏妈妈瞪他的力气都省了:“大年初二,你喊人家,人家也得理你?给包汤弄你的红包吧。”
庄宅内。
庄严晚上临睡前问安宁:“他什么时候走?”
“我怎么知道。”安宁盖好被子。
“早上跟他嚷什么。”
“我哪嚷了,爸那人夸张,但凡高个音量都认为我不淑女,谁知道他抽什么疯,给我关门。哦!我想起来了,嘿嘿……呵呵……哈哈……”
“你笑什么?”
“睡觉。”
“你到底笑什么啊?”
笑他的衣服!哈哈哈!
时间脚步飞快,尤其是休息、假期,更是达到如梭的速度。
初五过后,一切秩序恢复如初,上班、上岗,开始了新的一年。
孟子曰终于打通了他该打通的电话。
安宁看眼笑话接起来:“喂。”
孟子曰瞬间挂断,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竟然通了!竟然他娘的通了!孟子曰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被忽视了这么久,她还知道他还活着啊!
孟子曰委屈的不行,感伤了片刻。重新拿出手机拨过去。
安宁边翻资料边接起来:“喂。”
“……”孟子曰不说话。
安宁把手机夹在耳朵上,拿起笔画出一些内容:“怎么了?又闹情绪了,过年事多,再说我不喜欢电话你不是不知道,没事吗?没事我挂——”
孟子曰急忙道:“有事。”
安宁嘴角微微扬起:“说。”
“三天两夜游,年前说好了的,我定了初七的票。”
安宁看看台历:“初七不行,初十吧,初十我有空。”初十包汤和他奶奶去美国看他姨奶奶。
“我说初七!”
“初十。”
“初七!”
“……”
“好,初十。”
孟子曰讨价还价结束,心情舒畅的下楼:“爷爷,你来晚了。”
“子曰啊,还是亲家会带孩子,子曰都显得听话了。”八十多岁的孔老爷拄着拐杖热情的与王家老爷紧紧的握在一起:“老朋友,好几年没聚了,我是没想到你会在区勇过年!否则我早就来拜访您,失礼失礼。”
王老司令满头白发,但精神很好,鹤发童颜一派威严:“哪里,我该去看你,小曰懂事,我也跟着高兴两天,里面请。”
两个忘年交绝口不提闹心孩子的事,孙子是共同的,他们曾经的友情也在,孩子们的事早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理她们做什么!
“子曰,给你爷爷倒杯茶。”
“知道了。”
王老司令纳闷:子曰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不会是喜欢他爷爷不喜欢他,所以整个正月才给他甩脸子。
王老司令的嗓门立即鼓上一个台阶:“孟子曰!你也给我泡一壶。”
“知道了。”
待遇一样?王老司令立即堆满笑脸跟老友上楼:“咱们下一盘去。”
……
才是初七,省大学院里人丁稀少,除了值班的教授和个别学生,没有什么人。
百叶从教务处出来,一袭千鸟格的外套,青春靓丽的容颜,加上她微微惊讶迷惘的样子,说不出的动人好看。
此刻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的邀请函。
等久了的钟杨善赶紧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真的邀请的你!”看到好友手里的邀请函,钟杨善恨不得尖叫:“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那可是国内一流的演出,又是新年的黄金档想不到真的会选上,百叶,你太棒了!”
百叶嘴角僵硬的扯了扯,是啊,竟然选上了,以前这种好事,轮也轮不到她,每次都是过关斩将到了最后一轮也会刷下来。
想不到今年只是报了个名,都没有去预赛,竟然寄来了邀请函。
钟杨善疑惑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
百叶赶紧道:“没有,昨天感冒了,而且我不是不高兴,是难以置信,想不到我终于能登那样大的舞台。”
钟杨善见状不疑有他,心中充满了憧憬:“是啊,即将不能一鸣惊人,有了这段经历对你以后发展也很有好处,百叶,你一定会成为未来最有名的舞蹈家的!”
百叶莞尔:“借你吉言。”她终于要登台了,缺不是以自己努力的方式,这个机会是谁给她的,明月轩的老总,还是他?
坐上这个位置才发现,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是她说了算,明老板给了她一栋房子,不如说是给了她一个伺候庄总的地方。
想到昨天他的秘书过来跟她说的话,她便无地自容。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安于本分、也不要歧途用孩子勒索什么,他还加了一句,‘套都是庄总备你应该也没机会动手脚。’
让她尴尬的不敢抬头看他。
百叶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恶心。
但她做了她不最不耻的小三是事实!她也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怀疑的品性,怀疑她……
“你最近怎么了?又走神了,这是好事,怎么魂不守舍的,高兴疯了?还是跳舞和工作太累,你要不别做了,现在有这个机会,可比工作重要多了,学费的事……”
“学费已经差不多了,我把工作辞了,跳完这一场舞,也就够了。”百叶有些心里压抑,她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对另一个女人的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