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大疼的捂住头大叫一声:“哎呦好疼,流血了!”看小姑娘恶狠狠地拿扁担对准自己的脑袋还要打来,忙捂住头跳开:“葛老三,打死她。”
葛老三才摸到女人的腰呢,听石老大叫声回头一看,好狠的小妮子,石老大的脸颊鲜血直冒。自己忙站起身随手拿着凳子就往郝二妞砸去,郝二妞躲得不够快,左肩被砸到疼的要命,右手却抓着扁担不松手,上前对准葛老三恶狠狠到:“给我滚,要不我杀了你们的儿子女儿!”
“…什么声音?”有人声音远远传来。
葛老三慌了,拉石老大:“我们先撤。”
石老大恨恨的用右手夺过葛老三另一只手里的小凳子就往郝二妞砸去,二妞后面就是娘,不敢躲开,眼明手快的用扁担挡了一下,扁担虽然打落了小木凳,可二妞震的右臂一痛,咬牙忍住。左边肩膀上被砸到的地方疼的厉害,右手拿扁担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恨恨的盯着他们慌乱离去。
萧二妞不敢在外停留,找来一点水撒到萧李氏的脸上,看着流泪的娘:“娘,没事了,你别哭,我们得快点回家,我左肩疼的快死了。”
萧李氏一听,马上不哭了,挣扎着起来,女儿都比自己懂事,救了自己受伤也不哭,心疼道:“我们快回家,二妞,你再忍忍。”
刚好巷子那头转过去另一条巷子不远处就是医馆,萧李氏拿好包裹带着女儿一通请医问药,花了刚到手的三百文还倒欠着医馆一百多文。回到家时,大朗和二郎已经在家等急了,看她们回来松了一口气:“娘,二妞你们可回来了,二妞这是怎么了?”
萧二妞躺在床上,不顾娘的反对把事情一说,看着愤怒的兄弟姐妹幽幽叹气:“娘,你和姐姐以后都少出门,跑腿的事情由我和大哥二哥去做。家里也要及时关门,我们家有点偏,邻居也不多。”这里人少地多,邻里一般都隔着田地,哪怕王婶子一家最近的也和自家相距五亩多地和一条小溪的距离。
那时是萧成看中这里后面不远处就是山坡,上坡后面就是连绵不绝的高耸大山,萧成觉得地方透气,就选在这里建房。边上近点的邻居就是王大虎一家七口和刘叔家,远点还有零零落落的三十来家邻居。可刘叔家在镇上还有房子,他们嫌这里太偏,还时常听到山上野兽的吼叫。虽说也算是覃镇,其实是最偏的地段。萧大朗和萧二郎忙懂事点头:“对啊!娘,夫子说学堂里明儿起就放假了,有事你吩咐我们就好了。”
第二天,二妞觉得自己左肩肿的如同馒头,又疼又涨,头也昏昏沉沉起来。萧李氏一看,忙叫儿子去请了大夫来。萧二妞用了好几副药才彻底好了起来,想到汤药里淡淡的参味,看着这几天照看自己的娘几乎瘦了一圈,心里又酸又甜:“娘,我没事了,你快去休息一下,看你都瘦了。”
“你没事就好,娘去给你端粥,你好好躺着啊!”萧李氏想到女儿为了救自己才这样,心里自然万分心疼。
萧二妞起身拿出钱匣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现在只有十四两银子和几个铜钱。叹口气把钱匣放回原处,自古到今,生病最费的就是钱,特别是这个时代。就像爹他们四兄妹,前头的哥哥姐姐因为生病夭折了,只留下爹这个最小的被抚养长大,爷爷奶奶在长孙落地后,娘又有身孕时就相继去世。
萧二妞在床上过了三日后,娘才敢让她起床。这时候已经是六月二十五,天气炎热,三郎和三妞在屋里睡觉,二妞想着两个哥哥都去山坡捡柴火,看了一下低头刺绣的娘和姐姐:“娘,明天起我也和哥哥他们一起去捡柴火吧!”
“那怎么行,你身体刚好还虚着呢?”萧李氏抬头看着脸色还算红润的二妞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