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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征兵令在基层的传开,游骑这两个字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吸引力。可它不仅代表着无上的荣誉和高人一等的地位。它也代表着高于别人的责任。可显然认识到这一点的只是少数。
对于叶离来说,成为游骑似乎已经是一种必然。即使他并没有什么自觉。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像往常一样,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家的方向走去。对于自己现有的这个家。叶离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的。他喜欢那个总是温柔对待他的母亲,也喜欢那个吊儿郎当没什么正行的父亲。虽然自己那个舅舅不常来家里,可每次过来,总会给他带些好吃的东西。他伸手入怀,摸出了两块儿糖塞进嘴里,丝丝甜意充满整个口腔,让他瞬间觉得力量又回归了身体。以前的他是不喜欢吃糖的。可现在他却喜欢上了这些东西。
一道颇为瘦弱的身影挡在了叶离的身前,细细地打量着他。叶离抬眼一看,发现这女人竟然是个熟人。女人看着叶离鼓起的腮帮子,下意识的就流了些口水。不过她显然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
叶离记得她,那个曾经为了替他说几句好话而被扇了一巴掌的年轻女人。除了大爆炸的第一晚,他后来再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正在别的男人身下不停地叫唤。那时候的爷爷悄然捂上了他的眼,可见的多了之后,爷爷便再也不管了。他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这就是人类间的交配行为。他后来又见过女人几次,知道她为了换取几块儿人肉,在出卖着自己的身体。
“有事吗?”叶离用舌头顶着嘴里的糖,噶蹦一下咬碎了其中一颗。
女子的神色颇为古怪,她几次想要张口,却都在最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想吃糖?”叶离看她扭捏的神态,不由得出口询问。对于这个女人,他还是有着那么一丝好感的。在大爆炸之后,是她给了他最初的一丝温暖。
“你能给我一颗吗?就一颗,这种东西,我已经好久都没见过了!”女人终于还是颤抖着说了出来。“我,我什么都没有,没什么能跟你换得,你看,我......”
叶离没有听她说完,只是从怀里取了两个花花绿绿的糖块儿,放进了女人急急忙忙伸出的手里。现在的她可比以前见她的时候沧桑了不少,整个人瘦了不少不说,脸上都有了皱纹了。对于曾经向自己表达过善意的人,叶离从来都是很慷慨的。
“就这么个小婊子,人尽可夫的东西,还想吃这玩意儿?”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自女人背后响起。在日光灯的照耀下,那男人的光头格外的闪亮,竟然都有些反光。他一把抓起女人手里的糖块儿,随手将女人推倒在地。
“小子,看你穿得挺光鲜啊!哪家的小孩儿啊?我告诉你,识相的就把你怀里的吃的都给大爷我掏出来。要不然,大爷我让你尝尝砂锅大的拳头。”
他推了叶离一把,将叶离推得一个趔趄。
“你也想要糖?”叶离看着光头男子,大眼睛里反射出点点泪光。
他的眼泪让光头更加得意起来,他大笑着扭头向身后的同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用指头戳了戳叶离的肩膀。
“对极了小朋友,我不只想要吃糖,我还想吃点儿其他东西!”他随手便在叶离身上摸了起来。发现他身上有不少的东西。
光头男子更加得热情高涨。
“这小子身上东西不少,三子,快过来,咱们一起搜!”
女人看着被推到墙角的叶离,不由得一阵暗恼。若不是她嘴馋,也不至于让这个小孩子受到这般待遇。看着叶离眼中噙着的泪花,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抄起一块儿碎石,就砸在了光头的背上。
“他妈的,你个死婊子!竟然敢打我。”光头背上被砸了一下,当时就破了皮,有些渗血。他气急败坏的转身抓住了女人的头发,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对着那张脸就是几巴掌。女人的的鼻子被这巨大的力道抽破了内壁。鼻血瞬间就涌了下来。她的脸上也是通红一片,要不了多久,这脸肯定会肿起来。
叶离吧咂了一下嘴。这个傻女人,同情心又泛滥了。自己好端端的计划被打乱得一干二净。他耸了耸肩。不过并没有什么妨碍。左右都是揍人而已。自己的演技,有得是锻炼的时候。
三子正蹲在地上搜得开心,没想到却被叶离一把抓住了衣领。他刚想开口喝骂,却发现原先噙着眼泪一脸委屈的小绵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择人而噬的猛虎。那犀利的眼神让他都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他很快就不用和叶离对视了。叶离拉起他的衣领对着他的大脸就是一个提膝。一声脆响传来,三子便捂着自已的鼻子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光头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却是三子正满脸是血的在地上惨嚎着。而本来应该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儿,却是一脸冷意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放开你的脏手!”叶离仰头看着光头,指了指他抓着女子头发的手。
光头一甩手将女人扔到了一旁,恶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拳头,打量着个头儿只到他腰的叶离。
“呀呵,没想到小朋友还会两下子啊!竟然把三子都放倒了。我看你他妈就是活腻歪了!我.....”光头话还没有说完,眼珠子就险些从眼眶里蹦出来。
叶离一个正蹬踹在了他的胯下,瞬间躺在地上打滚儿的人便变成了两个。
他蹲在光头身侧,伸手拍了拍那反光的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