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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张氏吓得‘嗷’的叫了一声就跳到床上,躲到沈正武的身后,灵巧的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直到沈鸿煊一家都没动静了,沈张氏才推着沈正武道:“你去看看,他们还有气没?”
沈正武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沈张氏撇着嘴道:“又不是你亲儿子,还真舍不得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也容不得你后悔,大师可答应我们了,只要把他们一家抓了,就给我们仙丹,到时一家人都能成仙多好?四郎也能跟着大师学仙术。退一步说,就算不能成仙,大师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咱们四郎也能得了一官半职。你难道为了养大的孩子,连亲生的都不顾了?”
“我哪是舍不得?不过想着当年咱们毕竟对鸿煊他娘做了那样的事儿,现在又来害她的儿子,我怕往后她真变成鬼来报复咱们。”
沈张氏冷冷一哼,“还变成鬼?人都死了多少年了?要变鬼早变鬼了,这些年不是也没把我们一家怎么着?要我说什么鬼啊神啊都是唬人的,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鬼神?”
沈正武道:“你看你,这又不信鬼神了,可在大师面前时你是咋说的?”
沈张氏道:“我那不是真看到大师的本事了?就算不能成仙,吃了大师的丹药,那也能延年益寿不是?行了,你跟我说这些做啥?还不赶紧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死了?”
沈正武哆哆嗦嗦地下地,先走到沈文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对沈张氏点了点头,又去探沈小玉的鼻息,又对沈张氏点了点头。再要伸手去探韩眉时,沈张氏骂道:“老不羞的,你是不是瞧着她长得好看,动了歪心思?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沈正武无奈地道:“你看,是你让我试试他们死没死,这又怪我了。”
沈张氏从床上下来,走到韩眉身边,抬脚踢了踢韩眉的腿,“韩眉,你儿子丫头都死了,你不起来看看?”
见韩眉没反应沈张氏得意地道:“看到怎么试没有?”
沈正武也不理沈张氏,走到沈鸿煊的身边,目光复杂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沈鸿煊看,看了几眼叹了口气,沈张氏立马不干了,踮着脚把沈正武的耳朵揪住,“咋的?还念着那女人呢?你说实话,他到底是不是你跟那女人亲生的?”
沈正武求饶道:“你饶了我吧,他娘那模样能看得上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他就是他娘和别人怀上的,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求我收留,若不是看在他娘给我的那几十两银子,我也不会让他娘占了你的位置啊。再说也是有了那几十两银子,你才能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不是?”
沈张氏闻言得意地笑了笑,“还算你有良心,不过她在咱们家里待了那么久,你就没对她有点啥心思?没半夜偷偷爬她床上去?”
沈正武发誓,“我若是对黎千兰有半点心思,就让我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