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君昊喝了口茶,才拿着干净整洁的白帕子印了印自己的唇角,凤眼深邃带着煞气的看着她手心里的小猫,仪态优雅矜贵的开口:“媳妇,你也知道我对声音比较敏感,点滴的呼噜声,让我睡得一点都不安生!”
青梅犹豫的看着他:“那怎么办?要不要让郭大夫给你开点安神的药?”
她就不能想到把那猫挪开吗?
温君昊暗自磨牙,却神色惬意的靠在软枕上,屈指弹了弹袍子,微眯着凤眼看着她,声音低哑的道:“我醒来,看着你睡得香甜的样子,就想吻你,就想抱着你,还想问问你,我最近有没有重了点?”
青梅羞恼的嗔了他一眼,嘟着小嘴:“既然是点滴的呼噜声太响了,那我晚上把点滴的窝移到花厅就好!”
温君昊这才展颜一笑,看着她一挑眉:“那就这么说定了!”小样,你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撵出我们的房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哪怕是小公猫也不行。
“好了,我知道了,点滴乖乖,晚上就一个人睡啊……”
二房歇在听雨阁,冯宝娟指挥着自己带来的,还有青梅那边的丫鬟婆子动手,很快就利索的收拾好。
因为温老夫人想着她们要回来了,早就让人收拾了几个院子,现在不过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收拾了一下。
等到下午的时候,自己带人送着一小箱子礼物过去。
青梅睡醒不久,温君昊又去了前面书房忙碌,她自己也去小书房写家信,顺便查看账目。
本来是今儿想着带丫鬟们出去走走的,可是这事一出,这几天就没空了。
听到幺幺说二夫人来了,赶紧迎出去,笑着道:“二嫂,你那边可有什么东西要添的吗?”
“娘先前让人收拾过,现在都差不多了!”冯宝娟对她笑了笑:“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那边的燕窝,雪蛤都很不错,我就开了个铺子,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点!”
青梅笑着道谢:“多谢二嫂!您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今儿也没给见面礼,等下肯定补上!”
“哈哈,别的倒罢了,泽华就惦记着你这点心呢?”
冯宝娟说完,拉着她一起坐下,把一个荷包递给她,低声道:“这里有两千两银票,弟妹明儿给郁小姐吧?”
青梅想了想,还是拒绝,看着她诚恳的道:“二嫂,不是我不帮忙,可是这件事,我还真不能插手太多,免得大嫂多心!”
青梅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嫂你不知道,我和大嫂有点矛盾,要是大嫂知道我给郁小姐银票,她还以为这婚事是我插手破坏的呢?”
“哦,那是不能让你难做!”冯宝娟收好荷包,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眼神都是好奇:“那个,你们是为什么事有矛盾的呢?我和她也不合得来……”
青梅自然把能说的都说了,才看着她叹了口气:“她这是看我不上眼,觉得我出身寒门,又开了几家糕点铺子,觉得我和她之间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冯宝娟很是赞叹的看着她,笑着道:“没想到弟妹有了这么多铺子,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我就觉得开铺子很好,弟妹你肯定能有一番作为的!”
“承蒙二嫂美言!”青梅抿嘴一笑:“我的不过就是打发时间的而已,哪里像二嫂开的是补品铺子?”
冯宝娟笑的很是愉悦:“你可别捧我,等一下把我捧的飘飘然,摔下来就不好了!对了,过段时间三弟妹要回来了,她脾气最是温柔,不过就是万事不沾身……”
两人说了会话,冯宝娟才告辞回去。
瑶华她们就打开她送来的箱子,一看里面用玻璃罐子装着的燕窝,雪蛤,木盒子装着灵芝,人参什么的,忍不住咋舌:“我的天啊,二夫人好生大方,这礼物估摸着要好几千两,或者上万两银子吧?”
这箱子一打开,花厅里弥漫着一室的药香味,青梅深深的吸了口气,自己一样样看过让瑶华记下,又原样封存好,拿着一支用红线绑好的百年人参,看着参须齐全的样子,桃花眼里带着疑惑:“是啊,估摸着差不多要有两万两银子,而且这人参,有些药铺都没有,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青梅也觉得这二嫂很会做人,这见面礼比头面和料子可珍贵多了,而且自己吃和送人都是极好的。
她想了想,就开口:“把准备给二公子他们的见面礼,都加厚一倍,等下我和四爷一起送过去。”
她准备问问君昊,自己的见面礼会不会薄,而且一起去走走,也算是交好的意思。
二房里,温娇凝抱着猫坐在院子的亭子里,准备等丫鬟们把自己的房间彻底收拾好才进去。
而且时不时的有丫鬟和婆子,来问她各种事务。、
“大哥的院子一定要素雅,小弟的院子一定要清净,他本来就好动……”
冯宝娟听着女儿的安排,很是满意的点头,等她说完才坐在她边上,笑了笑:“你说的很对,尽量布置的好一点,我们这次要住的时间可不短。”
“娘,喝杯茶!”温娇凝亲自给她倒茶,笑着附和:“是啊,大哥要订婚,弟弟要进白鹿书院,我们肯定要多留一会!”
冯宝娟点头,接过茶喝了一口,低声道:“而且你爹也想调过来,哪怕不是白鹿城,附近近点的……”
“这挺好的!”温娇凝好奇的问:“娘,为什么要给四婶送这么厚的礼呢?我看了差不多将近两万,这可是我们铺子一年的净利润啊?”
“这有什么舍不得,银子本来就是花的!妻凭夫贵,母凭子贵!”冯宝娟趁机也想教导女儿一番,温声道:“你四婶虽然娘家不显,可是她现在嫁给你四叔了,他们就是夫妻一体!而且你祖母和四叔对她的态度都很不错,你哥哥这事,又是被她压下来,这才没有闹大,要不被大房知道了,你大伯母可是最擅长指桑骂槐……”
温娇凝若有所思的点头:“娘说的是,祖母虽然慈爱,可是也很威严,四婶和她说话却很自在!而且,我从没见过四叔这么温和亲近一个人!”
“是啊,乖女儿,你要知道,姑娘家嫁人就是一道坎,只要夫妻和睦,夫君敬重,那你就能当家立事;可是要是夫君心思太多,那么捏紧自己的嫁妆,未尝不是一条出路,不过你自然不一样,你爹和你兄弟都给你撑腰,但凡你夫婿不好,就能打上门去……”
冯宝娟心里,从来不觉得姑娘家就该忍气吞声。
“娘,您说的是什么话呢?”
母女俩说了会话,又起身去整理东西。
温泽雨从书房吃了晚饭,告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他听了四叔的话,心情很是沸腾,却也知道四叔的话是最正确的,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