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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父女俩说什么呢？”

马淑华端着个大汤碗开门进来，好奇的看着客厅里的岩小西和岩正国，“我还没进门就听你俩嘀嘀咕咕的了。”

“我们说话这么大声还叫嘀咕啊？”

岩正国看到她手里的汤碗了，“哟，酸菜。”

马淑华把酸菜放到冰箱里，说这酸菜是楼上的邻居的，她刚刚当电话让她上去办了点忙，她看她家这酸菜好，就跟她要了点尝尝。

“哎，我记得你以前也挺会腌酸菜的啊，干嘛去跟别人要啊。”

岩正国一听就不乐意了。

“我是会腌酸菜啊，可腌酸菜要有个陶瓷缸子，改明儿你从兰香镇给我带一个来，我就自个儿腌酸菜。”

马淑华让岩正国说着也觉得有点不好，她没事儿跟人家要酸菜干什么啊。

“爸，妈妈会腌酸菜吗？”

岩小西想要继续刚才的问题。

“会啊，你妈那个时候刚嫁过来什么活儿都不会干，就腌了一手好酸菜，我记得她隔三差五就腌一缸子，你奶奶，你三婶还有你大伯母可爱吃了。”

“你们结婚那阵是跟三婶他们住一起的啊？”

岩小西尽量显得自己懵懂无知一些，在兰香镇的事情她还是记得一些，虽然是小时候的事情。

她记得在她懂事的时候她们家跟乔丽他们就在一起住了，可以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种。

她们在兰香镇住的她爷爷那辈儿建造的房子，他爷爷自己给堆了俩层楼上去，一楼她爷爷奶奶住，二楼他爸爸妈妈和岩正国乔丽俩口子住，中间有隔了板，一分为二。

她姑姑跟她大伯伯母住在三楼，也是中间隔了板子。

“是啊，你忘了，你跟东娅小的时候经常睡错屋子呢。”

马淑华说着也坐到沙发上，这样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是她最喜欢的。

“我忘了，我哪里记得住啊，那时候我才多大啊。”

岩小西让开位子，让她妈妈坐在中间。

“你别说，那个时候咱们还搂着东娅睡觉呢，”马淑华坐下来后，用胳膊挑了岩正国一下。

“那是你，你把东娅当成小西了。”

岩正国揭了自己老婆个短。

岩小西这个还真不知道，“妈哎，你是不是亲妈啊？”

马淑华啧了一声，瞪了岩正国一眼，“难怪小西不爱听你说以前的事儿，总翻老黄历，再说了，就你家以前点儿地，俩家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头，晚上就开那么个小灯泡，小西跟东娅有一般大，我能看得清楚谁是谁吗？”

岩小西忽然觉得自己太了解自己的妈妈了，她说，“妈，你不会是看东娅小时候长得心疼，才抱着她一块睡的吧？”

“怎么会呢，”马淑华说着停顿了一下，她偏过头去看岩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