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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靳莫寒一怔，忙应道：“我在。”

他一边脱下衬衫和西裤，只留下一条贴身短裤，也进了浴缸。

将方圆搂进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心，一边将她裙子的拉链拉下……

方圆像是毫无察觉，皱着鼻子在靳莫寒的颈侧蹭了蹭，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靳莫寒……靳莫寒……”

靳莫寒轻轻推开她一些，垂眸望着她，因为热水浸润，她脸上看起来湿漉漉的，只是眼眶却有些泛红。

盈满了泪水的眼睛，看起来越发晶莹透亮，水光潋滟的，更显得楚楚可怜。

“怎么哭了？”

方圆哼了一声，委屈巴巴的说：“他们欺负我，想占我便宜……你，你也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她伏在他心口，语气哀哀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掉眼泪，跟刚刚抱着路灯柱子唱歌的时候，俨然判若两人。

“我知道。”靳莫寒沉声回应，搂着她的腰，靠在浴缸边缘，缓缓将她腰上的裙摆扯下。

酒红色的晚礼服浸了水后，就像是红酒洒落在水中，顺着水流飘荡，

有些裙摆贴在方圆的腿上，更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如凝脂一般，

指尖轻轻一抚，只觉得那柔滑的触感仿佛印在心头，挥之不去。

“你摸我……”方圆幽幽的开口，抬眸望着他，“又吃我豆腐！”

靳莫寒轻笑，“帮你擦身。”他一手搂着方圆的肩背，一手拿着毛巾给她擦背。

他做这些的时候，方圆就静静的侧着头望着他，眼神迷离，氤氲着水雾，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很少露出这样的姿态，只是此刻喝多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又因为醉酒缘故，觉得这是在梦里。

在自己的梦里，方圆不再躲避，不再掩饰，肆无忌惮看着她想看的人。

热水一直在开着，很快漫过了两人的腰，然后便是心口的位置。

方圆身子瘫软，没有坐直，很快水便漫过她的心口，将她整个身子都包围住。

这感觉好像在泡温泉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

靳莫寒关了水龙头，将毛巾丢在一边，侧头见到方圆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由莞尔。

“看什么？”

方圆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幽幽的问：“靳莫寒，你真的喜欢我吗？”

靳莫寒嗯了一声，“喜欢，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已经看不上其他女人了。”

“呵呵，是吗？”方圆嗤笑一声，抬着湿漉漉的手去摸靳莫寒的脸，“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这个问题，不怎么好回答。

确切的说，靳莫寒也不知道。

因为是方圆，所以喜欢。

他这样想着。

“喜欢你的全部，喜欢你这个人，因为是你，所以喜欢。”

“呵呵……这样啊。”方圆还是笑，只是笑的很勉强，甚至有种自嘲的感觉，“可是……”

可是，我要不起你。

后面的话，她却没有说出口，垂着眼眸，把脸靠在靳莫寒的肩上，默默闷着。

“可是什么？”靳莫寒问，明知道她此刻意识不清，说不定是在说胡话，却还是忍不住问。

方圆呵呵一笑，“可是，我不喜欢你啊……你看，你怎么那么犯贱？竟然喜欢我。”

“对，我犯贱。”靳莫寒垂眸望着她的腰身，眼神里却有些笑，“想让你承认有这么难吗？”

“承认什么？为什么承认？靳莫寒，我真的……好讨厌你。”方圆皱着眉头，有些难过的说着，

她以为自己在梦里可以放松自如，可以毫无保留的表露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