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楚碧槐还是第一次。

楚碧槐那样珍惜她的第一次，想不到，这一次，竟然为了她，将第一次献给了那群恶心的地痞流氓！

如果，不是为了她，楚碧槐真的有机会可以离开的。

衣衫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沈诺用力咬着唇，口中血腥味翻涌，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可是，她心中清晰无比，这一切，都是真的。

楚碧槐为了她，牺牲了最宝贵的东西，而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楚碧槐的伤痛？根本就无法弥补！

花开发作的痛，难以言喻，可是今天晚上，沈诺不觉得疼，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心，疼得已经是千疮百孔，身体上的这点儿疼痛，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了。

失去意识的刹那，楚碧槐低低的呜咽声，狠狠地冲撞了沈诺的耳膜。

那样的沉痛，那样的绝望，让沈诺心中愧疚更重，她知道，楚碧槐的心，比她更痛，虽然，她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的噩梦。

阿槐，对不起，对不起……

沈诺一遍遍地在心中喃喃说道，这辈子，只要楚碧槐一句话，她沈诺，就算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楚碧槐若是过得不好，她沈诺，就不配拥有幸福！

沈诺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抬起沉重的眼皮，几个黑影，快速从她面前闪过，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远远的，她还能听到那些男人放肆的笑声，显然，昨天晚上，他们玩得很尽兴。

如果不是担心楚碧槐，沈诺一定会追上去，跟那些男人拼命，可是现在，她根本就顾不上他们，她的视线，完全被无助地蜷缩在墙角的楚碧槐给吸引了去。

记忆之中，楚碧槐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哪怕，是在人间地狱接受最扭曲的考验，她都不曾这么狼狈过。

楚碧槐依旧穿着昨天晚上的那件白裙子，只是，曾经纯净的白裙子，已经肮脏破碎不堪，下身的裙摆上，更是沾了一大块已经凝固的血渍。

沈诺知道，那是楚碧槐的血。

楚碧槐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她扶着墙，想要从地上站起身来，可那些男人，实在是把她给折腾得太厉害了，她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不仅如此，她还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阿槐！”沈诺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她上前，紧紧地抱住楚碧槐，“阿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阿槐，对不起……”

沈诺心中愧疚泛滥成灾，她没有颜面面对楚碧槐，她以为楚碧槐会责备她，谁知，楚碧槐竟是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如同安慰一般对着她说道，“诺诺，不要难过，只要你没事就好。”

“阿槐……”沈诺声音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恍惚的刹那，她听到楚碧槐轻声哀求道，“诺诺，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