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铺地，黑氅环肩，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

“师姐！”

“嗯？”

“月儿好美！”

“……”

二青没话找话，虽然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说，但二青总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便开始没话找话说，打破了这份宁静。

大白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双颊又不由飞起两团红云。

只是在这夜间，虽有红晕，却不真切。

“月儿美，那师弟看月儿呀！”

“可我又觉得月儿不如师姐美！”

大白横了他一眼，唇角微扬：“油嘴滑舌！”

二青嘿嘿笑了笑，而后垂首，缓缓朝她靠近。

感觉到他的靠近，大白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干，干嘛？”

“……”二青怔了怔，轻声道：“把眼睛闭上！”

“……”

听到这话，大白突然想起那一次，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于是，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也跟着滚烫起来，但是她的双眸，却没有闭起来，因为她的神思已然飘飞。

二青见她‘又不听话’，便自己闭起双眸，吻了下去。

软软的，有股清香，那是她的味道。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轻颤着。

他的双眼悄悄睁开一条缝，发现此时的她，已经闭起双眸，只是那弯弯长长的睫毛，正像她的身体一样，微微轻颤着。

渐渐的，她也有了一丝反应，学着他的样子，香舌轻送。

他们就像探索着新大陆一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彼此。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才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粗喘着气，羞涩地将螓首埋在他的怀中。

他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们皆非凡人，完全可以做到不用呼吸。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却都有种心要跳出胸腔的窒息感。

两人默默无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仿佛这一刻，夜风停了，树涛静了，连那噪耳的夜枭也消声了。

他们世界里的声音，仿佛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再次触碰到了一起。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就好多了。

只是怕引起她的反感，二青不敢太过放肆，除了亲亲，其他方面都很规矩，不敢过分刺激她。

良久，他轻唤了声：“师姐！”

“嗯？”

“我想就这样抱着你，直到永远！”

她的一对莲臂轻轻环在他的腰上，轻轻‘嗯’了声，螓首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轻轻靠着，唇角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九霄之上，月老宫中，一朵小花苞，在那株巨大的月桂树上，在某个角落里，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