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头，脸上看起来毫无波澜，仿佛K不过的陈述了一个事实似的。

“大，大人……”何乔乔道，声音发颤，没有再喊他的名字。

闫驭寒脸上的表情顿了顿，说道，“之前一直和你说，机会合适的时候就告诉你真相，现在K已经都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没错，我就是阎王大人，是让你重新活过来的那个人，何乔乔。”

他说完，目光紧紧看着她，带着某种期待。

“大人……”何乔乔突然泪流满面，悲伤的看着闫驭寒，“大人，大人……原来是你……”

这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丈夫，这么神奇的缘分，令她开心又心碎。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要怎么做，我都尊重你的选择，或许你现在还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我等你的答案。”闫驭寒说着，脸上看起来面无表情，但眼底分明闪过一抹痛苦。

他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轻轻的哐啷一声，门关上了。

书房。

闫驭寒坐在书桌后面，空无表情。

一道白光闪过后，K凭空出现，他单膝跪下，道，“大人，请恕罪。”

“这一天总会来的。”闫驭寒说道，“而我是阎王，不是一个平凡人类。”

K眼底流露出一抹痛心：“无论哪一次，她始终是大人的心病。”

“你替我做了一直想做，但是不敢做的决定，我没有怪你，你回去。”闫驭寒转过椅子，落地窗窗帘缓缓开启，他看着外头的景色，说道。

“是，大人。”K看了闫驭寒一眼，消失在了房间里。

……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总裁，飞机就要起飞了。”郑昊打来电话，催促道。

“旅行取消。”

“嘟”的一声，电话断了。

他在书房里，听到何乔乔在哭，后来哭声才慢慢止住了，他放在椅背上的手慢慢握紧了。

“叩叩叩……”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终于响了。

“进来。”闫驭寒转过身来，说道。

“……”房门打开，何乔乔走了进来。

闫驭寒抬头朝她看了过去，她眼睛红肿，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她唤道，“大人……”

“已经做好决定了？”闫驭寒问道，手不由地紧了紧。

她走到他的面前，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道，“大人，当初心里忿忿不平，又因为对活着的眷恋，多以一心只想重新回来，找伤害自己的人报仇，抱着那个的心情拼命地哀求，没想到，大人真的应承了我，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深深地牢记着，我的命的属于大人的。”

闫驭寒听她说着，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痛苦。

“我对大人一直念念不忘，因为没有大人，就没有何乔乔，但是……”她说着，眼泪再度浮上眼眶，声音颤抖着，“但是我没想到，原来大人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一直在我身边……”

原本想要冷静，但是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滑落下来。

闫驭寒心头一动，手抬起来，想要去擦拭她的眼泪，但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我还知道了，大人给我的，不止是第一次的重生，还有后来四次守护我的命。”何乔乔哽咽着，她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

“但是这一次……这一次大人您，您就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放我自然地离开吧……这是，这是我应该，应该承受的结局……”

她觉得心脏好痛，好痛，痛的快要昏厥，快要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