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季鹤轩就算再生气,也会保持微笑,彰显他的良好教养。
爆粗口说脏话?
更是不曾有过。
可他刚才却爆粗了,这说明什么?
他因为欧阳婷失控了。
一个素来镇定自若,即便天塌下来也能微笑着泰然处之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情绪失控了,这又意味着什么?
雪儿不敢再深处想去。
她怕自己接着想下去,就会向命运低头,向欧阳婷认输。
她不想输。
她想赢。
她默默的走过去,从纸筒里抽出几张纸,默默的擦桌子,默默的在暗中观察着季鹤轩的反应。
季鹤轩坐进椅子里,十分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他很生气。
但他气的不是欧阳婷,而是自己。
以往,没有任何女人敢像欧阳婷这样在他面前这样放肆。
即便是他曾经以为自己最爱的柳菲菲也不曾有过。
当然,菲菲温柔娴静,是永远都不可能像欧阳婷这样在他跟前任性妄为的。
因为,菲菲和欧阳婷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用花来形容她们俩。
那么,柳菲菲就是纯洁高雅的百合花,而欧阳婷就是热情奔放的红玫瑰。
一个性子柔美,一个个性张扬。
雪儿在旁边收拾狼藉的桌面,刚才欧阳婷不小心洒在桌上的银耳莲子羹早已被她擦拭干净,眼看着她就没有几口继续呆在书房里了,但季鹤轩还没有药效发作的迹象。
顿时,她有点着急,便试探着出声问:“少爷,你的脸色很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发热了,需不需要我去找点东西来给你降降温?”
季鹤轩的用力的扯了扯领带,他现在确实有点热,但他并没有多想,摆了摆手,“没事,你先下去吧,应该是被欧阳婷给气着了。”
“哦。”雪儿有些失望的端着碗往外走,打算在门外守株待兔,反正鹤轩已经吃了她下过药的银耳莲子羹,虽然剂量不多,但她这个药药效很强,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发作。
所以,她只要在门外守着,等着鹤轩药效完全发作忍无可忍的时候,才进来做他的解药便可以了。
却没有想到,才离开他的办公桌走出没几步,季鹤轩就喊住了她。
“等一下。”
她以为是季鹤轩药效发作需要女人了,连忙欣喜的转身,柔声问,“少爷,什么事?”
“欧阳婷好像挺喜欢喝银耳莲子羹的,厨房还有吗,她这会儿应该回房间了,如果厨房还有,你就给送一碗过去。”
一听这话,雪儿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濒临绝望的失落,眼泪情不自禁的就落了下来。
“少爷,你就这么喜欢欧阳婷小姐吗?”雪儿哭着问,“她刚才不是惹你生气了吗?你现在不是应该讨厌她吗?可你却惦记着她!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喜欢她?”
季鹤轩凝视着雪儿那张突然泪如满面的脸,懵住了。
他无声的问自己。
我难道真的喜欢上欧阳婷了?
然后心底另外一个声音回答了他,应该是吧,不然你也不会对她这么宽容,这么宠,还让雪儿给她送银耳莲子羹,毕竟她刚才确实惹你生气了。
听到这个声音,季鹤轩平方在书桌上的手啪嗒一声就从桌面上掉下来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又被自己吓着了。
太匪夷所思了。
他竟然爱上了欧阳婷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
这跟他以往交往过的女孩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
“少爷,不要喜欢欧阳婷好不好,她一点都不温柔,又不会做好吃的给你,只会惹你生气。”雪儿折回去蹲在季鹤轩的腿边上,仰着脸从下倒上的凝视着季鹤轩的眼睛,眸底充满了祈求,“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说话间,雪儿大胆的将手放在季鹤轩的大腿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内侧伸去……